宋浣清旁敲侧击地问了陈诗曼和乔薇薇两人。这群男人争相恐吓的说了起来,虽然都是没什么用的废话,但是宋浣清还是在这些情报里提取了相关的线索。
陈诗曼和乔薇薇一同住在贫民窟的最里层,平日里关系不错,经常一起行动,但是也有人指出陈诗曼只是乔薇薇的小跟班。乔薇薇因为长相出众,天赋厉害,所以很受人喜欢。
反倒是那贼老大听到乔薇薇和陈诗曼的名字时,眸中闪过厌恶之色,在绿萝为他治疗断臂时,他与宋浣清说起了乔薇薇两人的事情,她们二人是尧都难民,被贫民窟的居民偷摸着带回来,做了黑户,本只是寻常事。
但是她们二人在这儿,不安分生活,经常勾三搭四,惹得邻里邻外不得安生,尤其是那个姓乔的,仗着长了一张狐媚脸,勾搭上了一个骑士长,献策增加了暂居税赋,导致一批原居民被驱赶出境,剩下的人饥一顿饱一顿,系紧了裤腰带生活。
“那两个小女表子,白日里被人带着进佣兵工会做做任务提取酬劳,晚上张腿任操,便有银子进账。”贼老大晦气的“啐”了一口气,也不知道是不是良心未泯,提醒着宋浣清离她们远点。
这她倒是头一次听说,稀奇得很,将银钱结了结,又让贼老大派个人,给她们带一下路。
那贼老大在人堆里挑了个清瘦的男孩子,让他带两个贵人带路,自个儿咧着嘴,数着手中的银钱,粗糙的络腮胡子一颤一颤,心情愉悦,而他那些手下也是眼巴巴的看着这些银钱,宋浣清只觉得袖子里的脏银有些烫手,但想到了什么,还是没有说什么。
贼老大派出来的小男孩,约莫十岁左右,个子还不到绿萝的肩膀,说话声音很轻,很是腼腆,经不起逗,一逗脸就红。
但是在绿萝嘀咕那群混混坏话时,他会睁着圆眼,据理力争,他们不坏,他们只是、只是……只是什么,男孩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但还是鼓着脸气呼呼,不许她们说他们的坏话。
绿萝以为是小男孩是被他们带坏了,苦口婆心的劝他少与他们往来,免得坏了自己的名声,眼见着小男孩红着眼,大颗大颗的眼泪在眸中酝酿,马上要哭出来一般,宋浣清敲了敲绿萝的脑袋,让她少说点话。
她正想与那小男孩说上几句,那小男孩已经收住了哭意,指着不远处还算看得过去的建筑,与她们说已经到了,说完准备走,被宋浣清叫住了。
见他红着眼不解看她,她不由放软了语气:“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等事情结束了,我们会送你回去的。”
见他撇了撇嘴,宋浣清让绿萝递了二十个铜币过去,小男孩见了,立即喜笑颜开,露着两排牙,蹦跳着说要帮她们敲门,宋浣清没拦着。
反倒是借着这个机会打量起了这块地。
此处是这片贫民窟的的最里层,在荒山山脚,但眼前这两间房算是这一片最好最干净的院子了,男孩带他们来的陈诗曼的房前,那么隔壁这间怕就是乔薇薇的房子。
小男孩敲了好几下门,但都没人出来开门。
他疑惑的眨眼嘀咕道:“我明明听到声音了啊!”
闻言宋浣清一顿,便快速朝着这个破小房间唯一一扇窗户跑去,果然有被撬动的痕迹,心下一动,窗户已经被推开,从她这个角度能看到一个身影偷偷摸摸地贴着门,听着屋外的动静,听到窗户被打开的声音,猛的回头,宋浣清正好对上视线。
“你是什么人!”
只是一秒,屋中那人便着急忙慌地拔了门闸,落荒而逃,因为跑的太急,没注意看前头,与小男孩撞了个满怀,双双跌倒地,他压着小男孩起身冲刺,宋浣清捡了一颗石子,准确无误地击中了他的脚腕,“砰”地一声是重物落地的声音。
绿萝见此,不等宋浣清发话,就冲了上去,将人抓了起来。
“说,你为什么会在陈诗曼家里,鬼鬼祟祟地是不是要偷东西。”
被绿萝质问,那人咬紧牙关,只说是路过。
这时小男孩摸着屁股走了过来,待看清那人,指着他的鼻子大喊:“我认识他,他是城头瘸腿老头的儿子,经常偷我们的东西。”
绿萝一听是惯犯,更气了,朝他踹了又踹。
宋浣清从窗口跃了过来,她皱着眉说:“他不是来偷东西的。”
屋内东西没有被动过,再则,就陈诗曼这个一眼望到头的房间,一干二净的,也没有什么东西可以偷的,唯一几个馒头还发了霉,散发着恶臭,像是主人许久没有归家一般。
“你认识陈诗曼?”宋浣清的语气是笃定的,让这个男人有些恍惚,干涩的嘴唇嗫嚅着,最后狠狠地说:“跟你们有什么关系吗?识相点放了我。要不然我爹不会放过你们的。”
宋浣清挑了挑眉,小男孩扯了扯她的衣角,温声道:“他爹虽然是瘸腿的,但是是城门守卫,认识很多骑士,小姐,我们还是……”
“乖,站到一边去,捂住眼。”
“???”
小男孩有些疑惑,却见宋浣清在看他,想了一下,他颠颠的跑远了几步,乖巧地用手掌捂住了眼睛。
宋浣清见此满意地点了点头,带跟的靴子直接踩上了男子的手背,反复碾压,男子凄厉的叫了一声,小男孩心里痒痒地想要看,但因为宋浣清的话,不敢松开手。
男子边叫边骂,什么难听的就骂什么。
起初宋浣清面上还带着笑,直到他开始诅咒她,诅咒她的父母,诅咒她的家人,她的脸瞬间黑了下来,一双桃花眸子里是结了霜的寒冰。
她半蹲着身子,手擒住了他的下巴,一个用力,听到了骨头碎裂的身影,她玩味笑道:“我呢?气量小,我不喜欢从别人嘴里听到我的半点不好,你说你要如何向我道歉呢?”
不等他出声,她自顾自道:“听说你爹是瘸腿,瘸的是哪条腿呢?瘸哪条,你就帮着瘸另一条好不好?”
说着笑了起来,灿烂明媚的绝美脸蛋,映在泛着银光的匕首上,如同地狱爬出的恶鬼,被绿萝制住的肩膀,不受控制地开始颤抖,屁股往后寸寸移动,直到那把匕首在他的右腿两寸处,他尖叫着喊道:“别、别砍我腿,我说,我说,是薇薇,是乔薇薇,乔薇薇说陈诗曼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