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奖励的渴望,促使宋浣清拉着秦暻丞一个半夜,从林中的最南面,一路蹿到最西面,撇开她馋那些人手里的东西的原因不讲,主要原因还是因为在她的霸权下,他们那个方位,高阶灵兽已经寥寥无几,再进去,就得进内围了。
一路摸索过来,他们终于找到了秦暻丞嘴里的那一伙人。
果然是她的师兄,她嫌弃地收回了眼神,转身就想溜,却被人抓了个正着。
“清儿!”齐开宇抛下正在说话那人,屁颠屁颠地就朝她跑来,咧着白牙说:“清儿,你可让我一顿好找。”
宋浣清只能硬着头皮转过身,说实话她真的不太能应付这些师兄,尤其是齐开宇,最为难缠,他们都是她父亲从贫困家庭带回来养的小孩,明面上是宋家的子弟,实际上是她父亲亲自培养的死士,随了她爹的性格,眼中只有师娘和师妹,旁人入不得他们的眼。
宋浣清被齐开宇拉着说了许久,说着说着,就见他将自己那份背包里的晶核倒出来,捧着递给了她,还自以为别人听不见的偷摸说:“清儿,你瞧我都帮你攒着呢?保准让你这次平安晋级。”
“小师兄,真的不用。”
“你不用跟我客气,师兄肯定不会被淘汰的,前几名,定是我们宋家的。”
齐开宇说的豪情壮志,宋浣清听得一脸黑线,看着旁边几人看向齐开宇的眼神,逐渐敌视了起来,她嘴角微抽,将他拉到了一侧,将自己的背包摊开给他小小地看了一眼,看着齐开宇逐渐龟裂的表情,她安慰性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道:“小师兄,那点晶核,你自己留着吧!我真用不上。”
齐开宇有些受伤,好半晌才恢复过来。
宋浣清扫了一眼在场之人,确定这些人不会对齐开宇造成威胁,她才问齐开宇:“小师兄,你知道译哥哥去哪了吗?”
“宋译的话,我先前遇到过他,他身边一直跟着一个女人,清儿你是准备去捉奸吗?需要师兄帮忙吗?”齐开宇手掌摩挲,嘿嘿笑着,亢奋了起来,被宋浣清一掌给摁灭了激情,她有些嫌弃的说:“别,小师兄,你给我乖乖待着,我自个儿去,你跟我说,他们往哪里走就行了。”
齐开宇满脸不高兴,指着一个方向说:“应该去那边了。”
宋浣清听后,抬脚就准备走,余光撇开,齐开宇还是满脸不高兴的模样,她让秦暻丞先行,她后退了几步,在齐开宇面前停顿了一下,清了清嗓子说:“听说星河师兄手里头快有五百积分了,小师兄你不行啊!才两百呢?”
“怎么可能呢!我不可能输给那家伙!”见到齐开宇跳起来骂街的模样,宋浣清恶趣味地扬了扬嘴角,她没有遇到其他宋家人,自然是没有遇到林星河的,但是齐开宇这条摆烂的咸鱼,只有遇到林星河,才会有拼搏的动力。
见目的达成,宋浣清笑盈盈的说了一句:“师兄加油,清儿看好你哦!”说完便大摇大摆地走了。
告别了齐开宇之后,宋浣清摸索了一会儿,才找到了宋译的身影,与她所想的一般,宋译已经找到柳惜儿并紧紧护着她,相较于宋译几日奔波战斗,身上的狼狈,柳惜儿依旧是那件洗的发黄的白裙,但是身上毫发无损,走在危险重重的林中,自在地宛若在逛自家后花园。
这倒没什么问题,让她惊讶的是,乔薇薇竟然不知何时混到了柳惜儿身边,身边只有一个男人,陈诗曼早就不见了踪影,怕是被她推出去又挡了一刀。
两个气质如此相似,又令她恨得牙痒痒的女人坐到一起说说笑笑的场景实在是刺眼,宋浣清周身的气压降了又降,手中的短刀紧了又紧,好几次没有忍住抬了抬,被秦暻丞眼疾手快地摁了回去,他轻声道:“先观望一下再动手。”
“嗯……”
她强压下心中那抹躁动,安静地坐在树根上,紧紧地盯着下面的一举一动,这般近距离地观察,她发现宋译对柳惜儿的态度,与她记忆里的相比,更加的呵护备至,那双好看的眸中,是溢出来的柔情似水,相比之下,柳惜儿对他的态度反倒是有些许的敷衍。
宋浣清蹙眉,总觉得有些怪异,直至秦暻丞小声询问她:“姐姐,那男人不是你父亲的义子吗?他的小姐不是你吗?他怎么喊惜儿姑娘为小姐?”
闻言宋浣清有些诧异,方才她想得入神,没有听清楚他们的对话,但也模糊的听到宋译好似叫过“小姐”两字,没有多想,只以为是尊称,听秦暻丞这般说,她才惊觉不对,也意识到了宋译与柳惜儿相处的时候为什么她会觉得怪异,因为宋译和柳惜儿给她的感觉,更像是下属和主子的感觉。
记忆的碎片突然串了起来,有一个大胆的想法在宋浣清的脑中产生,让她记忆犹新的当属临死前柳惜儿癫狂的大笑,以及她那句莫名的话:所有东西都该物归原主!
她悠悠地撇了一眼柳惜儿,心里盘算着,出去之后,需要派人去调查一下宋译被卖去黑市前的底细,以及柳惜儿这个人到底有什么秘密,不过在这之前……
宋浣清抚了抚手中的刀刃,看向树下之人的眼神宛若在看死物。
“秦暻丞,宋译是九星大灵师,即将突破灵将阶段,你若是对上他,可有胜算?”
“若是单打独斗,四成胜率!”
“不需要赢,我只需要你拖住他就好。”
“要拖多久?”
“能拖多久是多久。”
“好。”
秦暻丞的爽快,引得宋浣清一阵侧目,这小子也不怕她将他卖了,答应的这般快,她想了想,不放心地加了一句:“若是实在不敌,就跑吧!”
“姐姐你是在担心我吗?”那双墨绿眸子亮晶晶,眸中欣喜不言而喻。
宋浣清撇过头,凉凉道:“是怕你死了,影响了我的计划。”
“啧。”秦暻丞轻啧了一声,有些不高兴的挪开了脑袋。
宋浣清没有理会他,心里盘算着要如何行动,正面突击,不是没有胜率,只是敌多我寡,容易落了下风,而且容易被其他人捡了便宜,再则在她没有将所有事情查的水落石出之前,与宋译撕破脸皮,不是明智的选择,若与她所想的那般,她就不信,柳惜儿的身后没有其他余党,她可不会管前因后果,需得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