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肖训炎见状秒认怂,竖起六根儿手指,口中还咬着吸管儿呜呜咽咽,“这话替你子然哥哥说的,你肖哥哥保证绝对不会这么对你的,我对你是一片赤诚真心,明月可证,天地为鉴”
话都没听完,人就撂东西走了,一盘子的菜差点儿没给他掀翻。
肖训炎为了够东西才喝了几口的牛奶又啪唧给掉地上了,还呲了自个儿一裤腿儿,艹!
“我就说他被宠坏了还不信”肖训炎一边抽纸擦一边吐槽,简直比之前还有过之而无不及,自己不高兴也不让别人顺心,一点儿都没小时候肉包子样跟谁都能走时可爱!
陈子然冷言起身追人,撂下句更刺耳的话,“那也轮不到你说他!”
— —
“我倒没想到,你还有做小偷的资质”
李让仗着救了胡夏的命,越发的肆无忌惮,后几排的灯管被人一下摁亮。
李让抬头,就见胡夏面无表情的杵在后门门口冷眼看着他动作,班里零星坐着几人,都是住宿生赶着学习的,每天天不亮就起了,听见动静声皱眉扭头又皱眉回头,甚至嫌烦的捂上了耳朵。
胡夏走近居高临下的问李让,“看完了么”
李让呲着一口大白牙忙起身给人腾位置,脸上丝毫没有被抓包的尴尬,“别的班让我代交给你的,我没看,都写的啥?”
胡夏没理会他的嬉皮笑脸,径直从桌兜里摸出十几封信件,有几封被拆开,露出里面的边边角角,李让有些尴尬的别过眼。
胡夏将其连带桌兜里其他不属于她的东西一并全扔进了垃圾桶,手速快的李让都来不及反应阻止。
“唉,你别全都给扔了呀!”
还倒了水进去…
李让禁不住咋舌,信封扔了就算了,零食招你惹你了,你不吃可以给我啊,一看就是没遭受过社会的毒打,就你这样的,往前推个大几十年饥荒年代,早挨了毒打了!
胡夏将耳机音量调大,掏了本练习册自顾自的开始学,全然没有要再搭理人的意思。
李让还不依不饶,“你不说你来这么早都睡觉的吗?果然,女人的嘴,骗人的鬼”
胡夏每天七点准时到校,半个小时刷题半个小时背单词公式,当然,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时间基本固定不变,而李让三番五次迟到,光检讨书都写了四五本儿。
学校里经常可以看到这一副场景,老赵前脚夸完胡夏后脚怒骂李让,前后不过一秒时差,表情切换自如做幕后的老师看到都得称一声赞。
李让问胡夏来那么早都干什么?跑早操啊?
胡夏面色不改,“睡觉”
李让啧啧两声,吐槽她可真够有闲心的,起那么早就为了睡觉,合着家里没课桌啊?
胡夏那天确实在睡觉,现成的卷子一早就写完了,网购的还在派送中,她背了会儿单词觉得无聊所以就睡了。
论说迟到并不能使老赵多生气,更生气的原因多半人还是因为成绩。
七班有两个第一,一个年级第一,一个年级倒数第一,前者不用说,而后者正是李让那颗老鼠屎,十次考试八次失败,剩下两次一个因为闹肚子一个因为急事儿缺考,还都是先斩后奏,成绩肉眼可见的从班里倒数一直倒到年级倒数。
次次说教次次不改,一个耳朵进一个耳朵出,烂泥扶不上墙,狗改不了吃屎、无可救药等等这些词儿老赵说的不厌其烦,李让听的也是耳朵根儿直起茧。
老赵指着胡夏,咬牙切齿恨铁不成钢的瞪着李让,“都是做后排的,看看人家,再看看你什么德行!怎么精品和残次品差这么多!你就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耳濡目染也够够了吧!”
李让顶着乱糟糟的鸡窝头吊儿郎当的胡言乱语:“这十根儿手指头伸出来还不一般长呢,人各有命,老赵,你没听过那句话啊?学习不行的长大同学都特容易做C位,再说了,您教的书比我吃的盐都多,这点儿道理还都看不明白啊?”
以后谁比较孝敬您这不都明摆着了么。
口嗨的结果就是李让被老赵揪住耳朵一路给揪到了办公室,狠狠的毒打了十大板,惨叫声更是响彻整栋楼,一个年级都探出脑袋看稀罕儿。
隔天再上课的时候,代课老师让李让坐下,李让还没开口就被班里热心肠的给捷足先登了,扯着嗓子叫唤,“老师,他屁股开花儿了!坐不了!”
班里登时哄堂大笑热闹起来,李让登时板着一张脸怒怼了回去,“你们才开花儿了,你们全家都开花儿了!就你们话多?显你们长嘴了呀?没说过话还是没吃过饭啊!有毛病吧?!”
代课老师尴尬的咳嗽了几声止住笑,示意同学们都别乱了,现在开始上课时间,翻到第一百…
李让剃头挑子一头热叽里咕噜说了一大堆没换来半句回应随跟一拳打在棉花上的心理顿感没劲儿极了,最后脑袋顺着胳膊一歪面朝着墙睡熟了。
这两天没怎么上课,基本都在过上周考的试卷儿,台上老师讲的口干舌燥,唾沫星子满天飞,苦口婆心的指着黑板上的东西说这些都会考,要像一日三餐那样去死记硬背下来,晚上临睡前再在脑子里给过一遍。
台下李让睡的昏天暗地,哈喇子流了满桌,时有时无的呼噜声引得周围人憋笑声不断,代课老师一个板擦掷了过来,李让吃了一嘴的灰,随倒地装死,后排人早就见怪不怪,甚至还贴心的丢了件外套给他。
徐峥月抬头又低头,笔下动作记得恨不得飞起。
……
铃声响起,班里人潮涌动— —
“峥月!垃圾桶就交给你啦,我们先去吃饭啦”
正在打扫卫生的徐峥月将桌子上的凳子一个个放下,闻言抬头应了声,“好”
班级卫生统共分六组,最后一排多的三人;胡夏、徐峥月以及李让被安排跟着第一组打扫,垃圾桶轮流两人一倒。
李让每次都只出一张嘴,永远说着下次,永远没有下次,还没等下课就借口先溜了。
从三楼下到一楼垃圾场来回往返,俩人全程无任何交流,“下周一?”
徐峥月抓着垃圾桶的手,好半晌才反应过来胡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