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天,没人知道回国后的琴酒会是怎么样的表情,只能说面对众多开机车的暴走族的追捕之下,波本他真的尽力了。
保时捷还活着,只能说至少比在维修厂包年的马自达强太多了。
不过二人对此表示心态良好,反正等琴酒回国,他们应该也就远赴意大利了。
但是在那之前,七海接到了她此刻最不想接到的一条短信。
【HELP!!!!!!——莉娜】
这不可能是莉娜发的,因为她真的遇到危险了的话,只会想办法不要连累朋友,绝对不会把自己也牵扯进去。
但这也说明……她真的遇到危险了!
七海抿紧嘴唇,眉眼间具是冷意,思索了一番之后,一个电话打给了她基本不怎么接触的基安蒂。
“嘟——嘟——”很好,根本没人接。八成的可能已经开始在架qiang了,不想继续浪费时间,七海直接穿上外套,没有做任何伪装,直接带上头盔骑着摩托前往莉娜的家里,一边打电话给贝尔摩德。
“苏兹叛逃了吗。”电话接通的一瞬间,女孩如此直白的一句问话打得那一头的贝尔摩德有些措手不及。
“为什么这么问?”
“回答我是,还是不是。我要知道你的行动的进度,不然的话我们可以谈谈你和波本之间的小秘密。”七海不为所动。
[宿主,这样可能会影响后续……]0233欲言又止地提醒到。
‘不用担心,我心里有数。’什么剧不剧情,先不说本来就已经在崩坏中了,眼下这种程度的偏离还是很好救的。
琴酒不在日本,波本的级别还不够,朗姆不管这种小事,因此这次的行动由贝尔摩德暂时把控后方调控,基安蒂那群人都听她的指挥。
贝尔摩德心中一阵惊疑不定,波本难道把她的秘密告诉了轩尼诗,还是说她其实是在在使诈?
“还没有确认苏兹是否是卧底,不过卡尔瓦多斯那边发现了他有家人在日本,但他却没跟组织汇报过,这一点很可疑。”
斟酌一番之后,贝尔摩德还是选择吐露了部分实情,从苏兹正式获得代号以来也就跟轩尼诗合作过两次,实在是谈不上有什么交情,加上苏兹也不是什么高级成员,以她的地位想知道这些事自然是没什么好隐瞒的。
“所以你们把他的家人控制住了?”来到距离莉娜家不远的地方停下车,七海没有贸然进去,而是隐藏在暗处观察起来。
对面的写字楼顶,一点反光一闪而过。尽管完全不擅长狙击,但理论经验丰富的七海对于什么位置适合狙击也是十分了解的。用这种阵仗对付一个小姑娘还是稍显隆重了,是为了防止苏兹突然出现吗……
只能说幸好半年前莉娜的妈妈就回到英国去照顾她病重的爷爷奶奶,所以现在家里就只有她一个人,当时七海还拒绝了对方想要和她住一起搭个伴的提议,虽然现在看来还不如答应了比较好。
但她也是真的不理解,一个上有老下有小的人要去那么危险的地方当卧底也就算了,为什么不老老实实的让家人待在英国接受MI6的保护,偏偏要这么毫无保护措施的待在日本这个组织大本营里。
“差不多吧。”贝尔摩德承认了这一点:“那个小姑娘和苏兹有联系,苏兹似乎打算等最近一次任务结束后,就把她转移到英国去,就凭这一点几乎就可以判他死刑了。”
“所以给我和波本的任务应该不是‘盯紧苏兹’,而是‘伺机击杀’,对吧。”
女人没有回答这个显而易见的问题,慵懒的语气中带着不加掩饰的幸灾乐祸:“他们似乎打算逼问那个小姑娘关于她父亲的事,不过听说嘴很严,现在大约不太好办吧,可惜他妻子不在,否则应该能更轻松一些吧。”
所以他们看到了莉娜最近的通话记录,关系亲密又没有父母七海就成了首要目标。
而阴差阳错的,所有知情人都没有参加这次行动,没人知道上杉七海=轩尼诗。
这会是一个可以好好利用的点吗?
七海缓缓的吐了口气,挂掉了手中的电话,扶好头上的头盔,走进公寓楼,按下莉娜家所在的楼层。
不能让上面的人知道“轩尼诗”为了一个卧底的孩子和组织作对,这样的话不仅无法保护莉娜,还相当于前两年的布局全部白费,除非她能把知道这一行动的成员全部灭口。
但贝尔摩德显然不是能对付的对象,杀了她的话,主线直接全面崩盘,估计作者自己都很难圆的回来。
但,只杀部分成员也不是不行。
望着电梯显示屏的数字越来越大,七海眉眼间闪过一丝狠厉。在来的路上,她已经暗中通知大叔那边联系公安展开救援行动,没有暴露自己与目标之间的关系,只说是MI6的卧底家属,这会儿公安应该已经开始展开行动了。
至于救援成功后公安与MI6的拉扯,七海则不怎么在意,至少总不至于对平民的生命有威胁,最多是苏兹可能要接受一些不平等条约了。
“叮”的一声,电梯门开了,长长的走廊里,只回荡着她一个人的脚步声,盯着走廊尽头处的门,仿佛能透过门眼看到后面黑洞洞的qiang口。
但公安并不是不是万无一失的保险,因为如果推断没错的话,最有可能被选来执行这个救援任务的……会是同样在组织卧底,但在七海看来立场可疑的安室透。
这也许是个绝佳的试探的机会,但她不会拿朋友的性命冒险。
房门打开了,满脸横肉的男人狞笑着拿qiang敲了敲面前的头盔:“小姑娘,自己把这个摘下来,我们可以对你温柔一点。”
“卡尔瓦多斯吗?”
头盔下声音很轻柔悦耳,完全不似男人预想中的那样惊慌颤抖的感觉。
“什么?!”
“这种反应,看来不是呢。”
话音刚落,面前的男人表情瞬间凝滞,一脸不可置信的倒在地上,面上赫然多出了一个血洞。手中夺过来的枪口还在冒烟,在这种距离下开枪,枪法的好坏其实也没那么重要。
“你是什么人!”男人倒下,露出身后一片狼藉的客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