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智波止水死了。
这是我今天回族地听到的最多的声音。
几乎所有宇智波的人都在讨论这件事,而且时不时就朝我和佐助投来嫌恶的目光。
我听见他们说。
/宇智波止水是宇智波鼬杀死的,宇智波鼬杀死的,被宇智波止水看好的挚友——宇智波一族的天才,宇智波鼬杀死的。/
我目光呆滞的看着那两个说话的宇智波族人,直到佐助拉了拉我的袖子我才回过了神。我的脸被刚刚吓得苍白。
“你…怎么了?”佐助略有些担忧地对我说道。
或许是我的脸色过于苍白,再加上久久的一句话也不说吓到了他,他二话不说就要快点把我带回家去。
我愣愣的,没有动,直到那两个宇智波族人离开了我也没有动。我呆呆的看着佐助,我的双腿就像被灌了铅一样。
我并不相信宇智波鼬会杀死和自己朝夕相处的朋友宇智波止水,因为我知道他们两个的关系比鼬和任何人的关系都好。
开什么玩笑…
为什么…就死了呢?
因为过度悲伤而产生的眼泪夺眶而出,佐助一把拉过我,让我整个人都靠在他的颈部,小声地抽泣着。
这一幕引得了许多人的注目,但大家都是皱了皱眉仿佛看见了什么非常晦气的东西一样。
佐助抿着嘴,目光落在真纱子乌黑的长发上,笨拙地安慰着她。
等我哭够了以后他才默不作声的带着我一起回去。
在宇智波族长大宅的外面,我看见了失魂落魄的宇智波夕月狼狈的走了出来,她的双眼红肿,神情悲伤,头发乱糟糟的——显然就是刚刚哭过的。
她看见我和佐助后也只是走过来轻轻摸了摸我的头,沉默的看了一眼佐助后便跌跌撞撞走向了止水家的路。
不会猜错的,夕月是来找鼬的。
我从来没有见过她这么狼狈。
我就像如坠冰窟,浑身冰冷,脸色苍白。
最后我在佐助担心的注视下,晕倒在了宅子的外围。耳边是佐助焦急的呼喊声,还有鼬的脚步声——同样还有晕过去倒在地上的一阵疼痛。
当再次醒来的时候,我已经不在家里了,而是身处木叶医院的洁白病房里面。
我微微动了动手指,发现床边趴着一个人——宇智波佐助。
现在还是黑夜。
我低了低眼,看着他,说不出一句话。
嗓子干巴巴的疼。
“醒了?”
小孩子睁开眼睛,还夹杂着一点点的眼泪,从床沿边下来给我倒了一杯水。
我神色不自然的喝了下去。
“佐助,该回去了。”
我看向站在门边神情冷漠的人。
陌生,太陌生了——和平常简直就是两个人的样子。
“可是…”
佐助想说真纱子需要照顾,但看到鼬的表情后还是把那句压了回去。
考虑到专业的医疗忍者比他更靠谱,他还是老老实实跟着鼬走了,临走之前,他回头望了一眼躺在病床上脸色苍白的女孩。
我躺在病床上,鼬非常贴心地给我关上了灯。旁边的输液管还在滴答滴答地往下掉。
我鲜少情绪波澜这么大,就连与自己有血骨亲情的家人死了也没有。而我和止水不过一年多的相处。
我正躺着看着天花板,渐渐昏睡了过去。
我又梦见风间千树了。
但他这一次和往常不一样,他安静的坐在椅子上,静静的看着我。
有那么一瞬间,其实我觉得自己并不是依靠做梦见到他的。而是他很有可能利用了什么介质进入了我的梦境。
他真是个疯子啊。
一个聪明的疯子。
“真纱子…”他轻飘飘的声音一出口,我猛地抬起头看着他。
他突然咧开嘴痴痴地笑着,眼里的疯狂越来越多:“看来你已经发现了啊…”
第二天从医院醒来之后我的脸上还挂着可疑的苍白。
和风间千树在梦里斗了一个晚上后,我的身心都得到了重创。
不可理喻的神经病,真不知道上辈子到底倒了多大的霉这辈子才遇上这么一个神经质的傻逼。
顶着眼底下的青黑,我吃完了木叶病房的配套的清淡早饭。
办理完了出院手续后,我跟在鼬的身后,慢吞吞地走着。
老实说,鼬哥不苟言笑的样子真的很吓人,而且他现在的表情这么阴沉…
“以后我会帮止水给你训练。”
他冷冰冰的声音一下子让我回过了神。我不明白他为什么会说出这句话,或许他和止水的死真的有什么关联,但并不是他杀了止水。
他扭头看见我呆滞的眼神,低了低眼,接着说:“我的训练比止水要更严厉些,你要准备好。”
“佐助知道吗?”
鼬没想到我会这么问他。
“他不知道。”
“哦,那就保密吧。”
如果让那只会喷火的家伙知道自己哥哥骗他来训练我,他肯定要闹上个几天几夜永不休止。
刚回到族地的时候,便有几个宇智波的族人一直盯着鼬的背影,连带着我一起针对了。
就这样在许多人恶狠狠地目光下回到家后我才发现鼬这家伙一点事都没有。
后来我发现这家伙其实还是出了点事。
他在回避佐助。
他对佐助变得实在是,太冷漠了。
刚刚去碰了一趟冷水的某人此时正坐在长廊上,那背影真的是…要多孤独就有多孤独。
“佐助。”我的手搭在他的肩膀上。
“干什么?”他不着痕迹的拍下了我的手。
我无所谓的耸了耸肩:“去玩吗?”
“你怎么脑子里面总想着玩…”他谴责着我,却在此刻站了起来,拉着我走到鞋柜处换好了鞋。
一个心口不一的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