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纱子…”
“真纱子…”
好吵,我心说着,睁开了一只眼睛,正好对上了一个人的笑颜。
他看着我不满的表情,轻声道:“真是抱歉,不过在这里睡着是会感冒的。”
“呐呐,去别的地方吧。”
对方一把把我抱起,我双手紧紧地环住了他的脖子,大脑比起刚刚被吵醒的迷糊性变得更清晰了一些。
这是穿越过来后的第四年,我掰着手指数着,松开了对方的脖子。
大概是察觉到了脖子上的触感消失,对方的步子缓慢下来,低头看向了我。
突然降下来的阴影吓得我一个哆嗦。
抬起头看过去,对方正好奇地看着我,那双眼睛就好像在问我:你在干什么?
我眨巴眨巴眼睛:“我在数数。”
“真纱子在数什么呢?”
“我在数年龄哦,哥哥,我今年已经四岁了。”
对方一只手托住了我,一只手揉着我的头顶,把我的发型弄得更乱了一些。
他缓声道:“还有四个月就要到真纱子的四岁生日了呢,有什么想要的东西吗?”
我摇了摇头。
但他这个时候却犯起了难,皱起好看的眉,仿佛这是一件很苦恼的事情。
“没有想要的东西吗…没关系的。”他自顾自地说着,跨过门槛走进了主厅里。
我看着这四年以来都没有变过的布局,往对方怀里缩了缩。
对方朝我笑了笑,眼神很无奈。
—
当日光落下帷幕陷入黑暗的时候,风间千树站在族群首领的房外眼神冰冷。
仿佛里面休息着的不是自己的父母,而是自己的仇人。
他看了一会儿,随后什么都没做消失在了夜风里。
他来到自己妹妹的窗前,居高临下地看着眼前熟睡的四岁女童,冰凉的眼神终于有了一丝的回温。
他蹲下身子帮她掖好被角,趴在床沿上,那双泛着紫色光芒的眼睛在黑暗中隐隐约约有些渗人。
他低声对着熟睡的女童说着:“哥哥最喜欢你了…”
他又看了一会儿她静静的睡颜,随后抬起头看向窗外皎洁到有些凄惨的月光,消失在了女童的房间里。
翌日清晨,我起了个大早,伸完懒腰的同时,风间千树抱着水盆推开门而入。
他的身后跟着两个不会说话的哑巴侍女。
一切洗漱完毕之后,他带着我去到主厅准备用餐。
父亲有些奇怪地看着他,母亲则是和我开始唠嗑一些家常。
我有些疑惑地看着父亲。
但异常没有持续很久,等到饭菜上完后,一家人又是其热融融的景象。
风间千树一如既往地往我的碗里夹菜,父亲也是一如既往地喝着清汤。但总是觉得家庭氛围很奇怪——但不如说是一直都很奇怪。
从我胎穿到这个世界的四年以来,这个家庭氛围的趋势走向一直都很奇怪。
虽然同样作为他们的孩子。
但他们对风间千树却非常的…嗯,疏远。
但这一般人都看不出来,甚至连我都是观察了挺久的才发现的。
父母亲会和我有亲子之间的互动,但对他来说,这是没有的。
——起码我至今都没有看见过父亲还是母亲摸过他一次头。
嗯,总不可能是因为二胎效应吧。
—
总之,从很傻逼的回忆中醒来后,我才得出来一个很智障的结论。
他总不可能是因为得不到父母的爱就灭族吧。
结论出来后,很快又被自己否决了。
如果他真是因为得不到父母的爱就灭族,那不应该把我这个抢走了父母的爱的人一起杀死吗?
为什么还要留存下来呢?
而且还留了这么多年。
让我七年里面平安无事的长大,风间千树葫芦里买的是什么药呢?
想着想着,我把外套穿上。
窗外的天都还没亮我就醒来了,原因是梦见回忆里风间千树那张温柔的脸庞太惊悚了。
我想,他一定是披着温柔皮囊的黑心。
早年听说下巴上有颗美人痣的人都很温柔,而我现在只想把风间千树抄过去给那个散播谣言的人看看温不温柔。
—
“老头子总是这样说教我,但我已经长大了!不是老头子以为的那种只会恶作剧的小鬼了!”
听见了委托任务处传来鸣人有些生气的声音,我推开门探出了一个脑袋,有些好奇地看了过去。
猿飞日斩眼尖第一个就发现了我,于是我便不再躲躲藏藏,而是大大方方地从门后站了出来:“那个,我是来接任务的…”
猿飞日斩闭上眼笑了笑,嘴角边的烟斗还散发着蒸汽。
他指了指旁边的卡卡西班一齐人,对着我说道:“来得正好啊真纱子。”
他顿了顿,接着说:“刚好有一个C级的保护任务,你们就一起去吧。”
我有些发懵地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他们:“我们,一起?”
得到了肯定地回答后,我的表情顿时变得奇怪了起来。
我目移过去,小樱正笑着看着我,佐助还是那么一副冰块脸,卡卡西一如既往懒散地朝我挥了挥手。
只有鸣人听到了这个决定则是一直不停地追问着三代火影:“是诸侯大人还是公主殿下啊!”
我抬头看着天花板,似乎一点都不在意任务的保护目标是谁。
——和卡卡西一起出任务?
要命。
——和佐助一起出任务?
要命。
我做梦都想不到我们会在一起出任务
—
猿飞日斩回答着鸣人的问题:“请不要这么着急,那么。”他朝向另一扇门说道,“请进来吧。”
那扇门被打开,我第一眼看见的就是那个酒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