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委托去追回一个人。
而我仅仅只是知道村子里有个人叛逃需要我追回而已,于是果断带上手里剑和几把苦无就前往了目的地——终结谷。
但没有任何人告诉过我是宇智波佐助叛逃。
没有。
如果不是我亲眼所见,我根本就不知道是谁。
如果我没有接下这个委托,我就更不知道是谁了。
来得时候刚好下起了倾盆的大雨,甚至有着隐隐约约的雷电声在作响。
站在雨水中享受洗礼的他,慢慢转过身看向了我。
我握紧了手中的苦无,皱着眉看着他。
鸣人倒在他的脚边,昏迷不醒。
周围的痕迹代表在我来这之前他们两个之间肯定发生了一场战斗。
是佐助赢了。
哈。
我抹去脸上的雨水。
真是可笑啊,原来有一天我和他真的会站在对立面看着陌生的彼此。
“你也是要来阻止我的吗?”他问。
我没回答。
他似乎已经厌烦了这种等我回答的戏码,眉间散露出许多的不耐烦。
我沉默地朝前走了一两步,看着昏厥在地上的鸣人,然后又沉沉地看了一眼宇智波佐助。
我现在的内心世界很复杂,脸上的表情也变幻如云。
最后,我还是迈向了前进宇智波佐助的步伐。
在他以为我要出招的时候把自己的忍具包和手里的那把苦无都扔给了他,默默把浸泡在雨水里不知道多久的鸣人扶了起来。
他忽的一滞,对我的行为很是不理解:“你…”
我将鸣人半个身子扶起来后,侧过脸看着他:“拿着吧,对你有用的。”话了,我就继续挪动着鸣人的身子。
半扶半拖的那种。
“为什么要给我?木叶的人派你过来,不是让你帮助我的。”
我无奈地叹了一口气:“非要我把话说得清楚明白是吗?”我凝神注视着他,“我又不是什么没有感情的机器,跟你在一起了那么多年,我就不能给你放放水?”
“而且我也没想到是你,如果我知道是你,我就干脆不来了。”
而且就算这一次我把你抓回来了又怎么样,你还会有第二次、第三次的叛逃…直到你真正逃出木叶为止。
我才不会给自己找那种麻烦事情做。
“既然要走。”我顿了顿,“那就走吧。”
但要记得一定要走得远一点。
“我不会拦你,这不仅仅是我放水的原因,也是出自我个人的情感。”
待在木叶这个地方,并非你良好的归处。
“你走吧,我把鸣人带回去,木叶上层的人也不会说我什么的。”我顿了顿,“他们也不敢说些什么,对我一点办法都没有。”
宇智波佐助听见这句话忽地攥紧了刚刚我扔给他的苦无。
在苦苦挣扎之后,他问:
“要抱一下吗?”
我身形一顿,怀疑自己耳朵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居然听见了宇智波佐助说要抱。
我迟疑的扭过头去,对方正抿着唇低着眼看着我——狼狈的样子。
经过了短暂的思维抗衡后,我在心里朝昏迷的鸣人说了句对不起,然后重新把他放回在了雨水里,反正最后我是一定会把他带回去的。
“既然你都提了,那就抱一下吧。”
—
少女欣长的身姿投入了他的怀抱里,他不知所措的环抱住了她。
佐助甚至还能闻到她发丝上的清香和衣物上的淡香。
他的眼中闪过一丝迷茫。
迷茫之后他看着手心里的那把苦无。
雨水顺着他的发丝落在了少女的护额上。
最后,他遵循了自己的那个想法。
对方因此讨厌自己、厌恨自己也罢。
最后一次了,真纱子。
对不起。
—
我难以置信的低下头看着那把我亲自送给他的苦无。
那上面涂了毒。
我本来是想送给他防身的,没想到竟然用到了我自己的身上。
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他松开怀抱住我的手臂,冷眼看着我摔倒在地。
我第一次觉得宇智波佐助这么狠心,小时候我被他摁在地上揍了很多回都没有觉得他这么狠心。
我突然就觉得委屈了。
泪水和雨水夹杂在一起,模糊了我的眼睛,而我也分辨不出那落在我脸颊上的究竟是什么。
腹部的伤口被对方用苦无重重的捅了进去又拿了出来,伤痛程度已经算是顶级的存在了。
我的视线开始模糊,意识开始变得愈发不清晰,毒素开始在我身体里蔓延。
他不知道我在上面抹了毒。
如果他知道的话,会对我愧疚吗?
啊这个臭小子,如果早知道他会这样做,我就应该先把他揍一顿才行。
我抱有最后一丝余念朝他走去的方向伸出了手。
我总想抓住些什么东西,但我最后连空气都没有抓住就毫无意识了。
意识彻底弥散之前,我想着如果我还活着就一定要给鸣人好好道个歉。
如果我没有答应那个拥抱,我就能早点带他回去,我就能早点平安的回去,而不是被对方反捅了一刀和要带回去的人一起躺在雨幕里。
心脏好痛,就像什么东西碎掉了一样。
—
我做了一个梦。
宽阔的道路上,有人抱着我缓缓地走着,脚踏在了积雪上。
空气是寒冷的,他的怀抱是温热的,就像是冬日里的暖阳。
“真纱子可不能在这个时候睡着哦,今天的街道可是非常热闹的。”
我哼唧了一两声,在他的怀抱里寻找着舒适的位置。
对方无奈地笑了笑,一脚踩进了街市热闹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