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扑面而来的压迫感。
从面具上的那俩个豆豆孔里,我能看清楚他脸上的恐怖表情。
我给硬生生吓住了。
山藤有见:…
我:…
他烦躁地骂了一声,随后从兜里拿出来几颗陈皮糖,板着脸对我说:“拿去。”
我自然是如依拿在手心里,不敢说话。
山藤有见看着我的面具,回过头又瞅了瞅在地上躺尸似的长谷川岚,牵着我的手跟带小孩似的带去了休息室。
巨大的身高差,我差点以为他真是我爹了。
根部休息室其实还挺不赖的,至少空气比这里哪的都好闻。
山藤有见从柜子里拿出来一大袋的陈皮糖,沉默地看着我。
“…”
我总觉得不是些什么好的事情。
结果就是对方把一大袋都送给了我,并且勒令我这一个月一定要把它吃完,否则就让我和长谷川岚一样被打得肿成猪头。
含泪收下之后,我在心里痛斥着山藤有见的威胁,剥开糖纸吃下了一颗。
—
距离我那没心没肺的竹马叛逃木叶去投靠大蛇丸已经过去了一周的时间。
事实上,我并不准备原谅他。
因为被反捅真的挺痛的,还是在践踏我真心的情况下。
好不容易偷闲躺在树上晒阳光的我如是地想着。
忽然间,面上的面具被人拿去,我平平淡淡地看着那个拿去我面具的人。
“早上好啊,后辈~”
我啊了一声,坐起身夺过了面具。
“你看起来更清闲了,卡卡西前辈。”我从兜里拿出来几颗陈皮糖递给了他。
“只是看见真纱子在这里稍微想要打一下招呼罢了~”
说着,他将我手中的糖尽数拿去,真的一颗都没有留。
“谢谢款待,那么再见~”
在瞬间中看见他消失后,我将面具重新戴了上去,翘着二郎腿躺在树枝上。
我突然拿起脖子上挂着的吊坠,手指摩挲着它的质感。
如果一定要一刀两断的话,我还挺舍不得这个吊坠的。
朦胧间思绪回到了当年的宇智波族地,耳边不是寂寥无声,而是热闹与喧嚣。
一个无限辉煌的族群,在四年前的一夜之间全部覆灭。
或许我低估了当年那个夜晚对他来说的巨大残酷。
相比于让他活在这个世界上。
他更想和他的族人永眠,长存。
但他活着,所以他肩负起了一族的仇恨与憎恶。
“…”
但似乎当年让他想要复仇就变快速强的人是我。
现在大蛇丸给了他一个机会,于是他便顺着这个契机了无牵挂地离开了这里。
“哈…”我无奈地叹了一口气,顺便翻了个身。
可就算我不这么跟他说,他也会有那个想法吧。
复仇是他活着的信念,除此之外我找不到任何让他坚持活着的理由。
真是奇怪。
我原本以为他至少会对我有些情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