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何物?”
木侯桑离开之前,将辛久祭司拜托他的东西交给了音沙。
音沙将手帕里的东西拿出来,发现是一块残缺的羊皮卷,上面密密麻麻地记载了许多繁古文字,这些文字只有圣子才学习过,所以他很容易看出上面记载的是一种忘忧蛊的巫术。
音沙读完之后心下静静不能平静,他一脸复杂地看着昔日的好友,最终选择了隐瞒真相。
边允当年离开西域以后,辛久为了缓解木侯桑的相思之苦,劝他服用了忘忧蛊,这也难怪木侯桑再次见到边允时,却像从来没有见过她一样。
木侯桑以为边允没有走出那所门洞,却不想,是边允自己不告而别了。
但那又如何?
那是他的妻主,他不想把人还给他。
音沙在人离开宫殿以后就命人拿来火盆烧了书卷,辛久没了,书卷毁了,只有这样,真相就永远没人知道了。
宫内张灯结彩,一是女皇寿辰,二是白羽将军成婚的喜事。
边允已经很久没有高兴地与白羽一起喝过酒了,多年单身的好友一朝成婚,她忽然意识到,很多东西都物是人非了。
想当初她还是那个和白羽嘻笑打闹的小太女,现在已经是积威甚众的女皇陛下了。
或许没多久,她就可以把担子早日交到奕儿手里,然后带着阿音到处去游山玩水了。
“陛下,时辰不早了,你该回去休息了。”白羽无奈地劝道。
“嗯嗯,好,”边允点了点头,“今天是你的大喜日子,孤就不打扰你们新人恩爱了。”
于是边允脚步虚浮地离开了。
白羽对着宫人吩咐道:“陛下喝得有点多了,回去仔细照看好陛下,如有闪失,必不轻饶!”
宫人们立刻领了吩咐下去。
边允想自己一个人静静,于是将屋内一众人撤了下去,她随意换了件蓝白的长袍穿上,来到养心殿的贵妃榻上闭眼小憩。
突然,一阵轻轻的脚步声响起。
边允嗅到了熟悉的曼陀罗香,唇角不自觉地勾起一个弧度,眼皮动了动,随后闭眼道:“……过来。”
男子顿了顿,随即慢慢地走到女子跟前。
褪去了年少的青涩冷稚,现在的边允更显出一股独有的风流意味来,那种骨子里的上位者气息此刻偃息旗鼓,醉人的酒香绕出女子难得的温柔似水来。
陛下确实是风华无限。
这样的女子,只消一眼,就再无防备地误了终身。
“怎么不出声?”边允奇怪道,语气却是带着懒散的温柔。
边允正想睁眼,一段水蓝色的布料就突兀地蒙住了她的眼。
男子轻轻地靠近她的怀里,熟悉的曼陀罗香缠绵悱恻地依偎着,边允扯开眼绫的手一顿,随后有些无奈地搂过人的肩膀。
“喜欢这样?”她低低地问。
男子闷闷地应了声。
边允索性随他去了,满足一下自家夫郎的小乐趣也不是不可以,于是她一用力,就将人抱到了自己的腰腹上跨.坐开,蓝白的单衣微微敞开,她恶趣味地动了动腰身,男子不得不紧紧抱上了她的肩颈。
“陛下……”男子有些可怜地唤她。
边允抬起人的下巴亲了亲,指尖顺着人光滑的锁骨来回摩挲着,心里没有来地感到一丝怪异,但她还未来得及深究,一个轻柔的吻就落到了她的唇间。
唇齿间发酵着陈酿的酒香,边允主动让人亲着,这人毫无章法的吻磕得她有些牙疼,边允忍了一会儿,随后忍无可忍地将人顺势抱了起来。
隔着水蓝的布料,她将人放到了自己的案牍上,她噙着笑意亲他,随后在那片透过纸窗泄露的冷白月光里,她模模糊糊地看清那人的脸——
那是……木侯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