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个屋檐上,这么多年明里暗里地折腾她,既然这么看不上,为什么将她嫁妆都搬到了自己的库房里呢?”
沈昭昭看着面色愈发难看起来的老夫人,微微一笑,“看不上我阿娘,却整日把她送给你的头面戴着,您觉得合适吗?”
“孽障!孽障!”
老夫人气得一个倒仰,当即捂住了自己的胸口,冲着沈飞章歇斯底里,“看看,你养的好女儿!”
沈飞章没有想到沈昭昭会这般牙尖嘴利地说回去。
当即有些不赞同地呵斥道,“昭昭,住口!”
但接话的却是叶氏。
叶氏护在沈昭昭的身前,与沈飞章几乎是一种对峙的站姿,“让她说,昭昭说的都是实情,有什么不能说的。”
“你——”
沈飞章面色一痛,似乎是意识到了什么,面上浮出内疚之色。
“大伯母,我没记错的话,你喜欢在名绣坊给樱姐姐买衣裙吧,二伯母,云哥儿脖子上戴的那块玉也是从库房里取的吧?”
沈昭昭看向大房二房的人,声音泛冷,“你们拿着我阿娘的钱出去挥霍,将我阿娘的嫁妆取出来自己用,还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可真是有教养啊!”
“沈昭昭!你胡说什么?!”
二房的任氏是个急脾气,当即坐不住了,“库房里的怎么就都是你们三房的了,我与你大伯母的嫁妆也在里面。”
大房的李氏温婉些,当即面上一燥,还没来得及说话。
沈明玥却是已经开了口,给任氏帮腔,“什么你阿娘的嫁妆,这块玉是库房里的,是咱们沈家的财物,上头又没有写你阿娘的名字。”
“没写我阿娘的名字是吗?”
沈昭昭握住叶氏的手,“不巧,我阿娘嫁过来的时候,与那十几箱嫁妆一道的,还有一份清册,上面写得清清楚楚。”
沈明玥霎时住了嘴。
看着沈昭昭的眼神除了怒气还有惊讶。
沈昭昭今日怎么这般厉害?
老夫人紧紧盯着下方的沈昭昭。
这会子才有些回过神来,“我今日说的是你蓄意伤人顶撞长辈的事,你扯这些事是想做什么?”
“蓄意伤人顶撞长辈不也是你们给我扣的帽子吗?”
沈昭昭侧头看向沈明玥,声音利落地响在屋内,“我再说一遍,沈明玥是自己把手摔断的,与我没有关系。”
继而将目光挪到了沈明樱的脸上,“至于你,折断你的手只是给你一个教训,这么多年,你处处撺掇沈明玥给我找不痛快,真以为我不知道呢!”
“昭昭,你怎么能这么说我?!”
沈明樱当即红了眼眶,柔弱得像是要哭出来了一样。
“行了,我不是沈明玥那个蠢的,不吃这一套。”
“沈昭昭你说谁蠢?!”
“闭嘴。”
沈昭昭冷冷地看向她,“从小就是这样,我一旦有什么好东西,你就来抢,但最后永远有她沈明樱一份,但是起了争执的永远是你与我,沈明樱永远是那个目睹我“错处”的无辜弱小,你用脑子想想!”
“你——”
沈明玥霎时住了嘴。
“至于为什么扯这些事情,不过是看清了,你永远不会喜欢我母亲,永远不会喜欢我,既然如此,我还上赶着做什么!”
沈昭昭没有再理会那两个人,而是重新看向沈老夫人,“作为儿媳,我阿娘要晨昏定省,要孝敬你,自认没有什么错处。可是你呢?这么多年,不是嫌弃她这就是嫌弃她那,每天斟的茶一模一样的,不是嫌烫了就是嫌凉了,再就是苦了涩了。”
“这些不过是为人妇的本分。”
沈老夫人恶狠狠地看向沈昭昭,心底却是诧异于沈昭昭此刻的牙尖嘴利以及面不改色。
当即冷笑两声,转而看向叶氏,“叶氏,我竟然不知,你对我有这么多的怨言,怎么,侍奉婆母委屈你了?!”
“分家吧。”
沈飞章猛然抬头道,“我们三房分出去。”
老夫人面上一惊,众人亦是惊诧地看向沈飞章。
他刚刚说什么?
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