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吗?”你被这种神奇的逻辑能力震撼住了,虽然这种观念很不对但是秉持着先把水端平的想法你还是在纸上画了一个笑脸表示赞同。
诸伏景光这下脸上才绽开了微笑,但下一秒他就认真地对你告诉你交朋友是不可以这样的,他会让你发现zero的优点的,说完牵着你的手还紧了紧。你扯了扯嘴角如果不是他刚刚那副态度就冲现在他的表现你还说不定真以为他是个对此完全不介意的孩子。
你看着两个孩子的心逐渐接近,看着诸伏景光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多,看着他和你兴致勃勃谈论起想要做警察的梦想,只觉得万分感慨。你本以为生活会就这样过下去,你会继续像是这样陪伴着他们俩长大,陪伴着他们走向自己的幸福。至少在货车向着诸伏景光冲去的前一秒你是真情实意地这样想的。
人在面前生命危险时第一反应是僵在原地无法动弹的,哪怕诸伏景光很快地反应过来时间也已经来不及了。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货车离自己越来越近,只能听着降谷零大喊“Hiro”却无能为力,他在闭上眼的那一瞬间在想,他死了的话你该怎么办,你是不是也会消失掉。可他又觉得要是能和你一起的话,这趟黄泉路他好像又没有那么害怕了。
当撞击声响起的时候疼痛并没有袭来,诸伏景光紧闭的眼皮颤了颤缓缓睁开,看见了一个女人近在咫尺的脸。这是你这么多年陪伴以来他第一次真切地看见你的脸,第一次知道了你的模样。你紧紧把诸伏景光拥在了怀里,替他承受住了货车的撞击。
“不要走…不要走…留下来求求你、求求你不要抛弃我…”你的身上渐渐泛起了星光点点像是被打碎了的彩砂瓶,他呜咽着颤抖地伸出手去捕捉那些星屑,却只能就这样看着它们从他的指缝里滑出去彻底消散在空中。你看着他脆弱的模样也不免红了眼眶,他早就已经不是那个只在屏幕里待着的人了,他是你从小陪伴着长大的孩子,是和你有着许多珍贵记忆的诸伏景光。
“景光,听我说,”你努力扯出一抹微笑用手撩开他凌乱的碎发“其实死亡也没有那么可怕。65万个小时后,当我们氧化成风,就能变成同一杯啤酒上两朵相邻的泡沫,就能变成同一盏路灯下两粒依偎的尘埃。”诸伏景光知道你想要说什么,但是他不停地摇着头,试图阻止你说出分别的话语,似乎这样就能阻止你的离开。你望进他那双波光粼粼的蓝色眼眸,在他的额头给了他一个轻柔的吻:“宇宙中的原子并不会湮灭,而我们,也终究会在一起。”
你彻底在他的怀抱里消散开了,你燃烧了一颗恒星来向他说再见。等到降谷零焦急地跑过来询问情况时,诸伏景光只是看着自己空空如也的手心,不明白为什么自己总是对于别人的死亡无能为力。明明已经努力尝试着去成为一个拯救别人生命的人,可是有什么用呢?到头来却连自己重要的人的生命都没办法守护。
诸伏景光抬起头对降谷零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她走了。”他的警察梦好像也跟着一起破碎了。
你闪婚了,结婚的对象是才交往了三个月的男友。你本来是不打算那么早就结婚的,毕竟认识加上交往的时间加起来也不过是短短半年,但是对方给你的感觉却仿佛是已经认识了许多年一般。无论是喜欢吃的东西还是一些细碎的生活习惯对方都对你了如指掌,再加上你自身也不知道为什么对对方有一种天然的好感,所以在男友和你求婚的时候你只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同意了。
对了,你的男友名叫绿川光,是一名在执行卧底任务的警察。你刚得知对方的职业不是乐队贝斯手而是警察时难以置信地瞪大了双眼:“就这样告诉我真的没有问题吗?”他只是对你笑了笑后继续处理砧板上的食材:“没关系哦,毕竟都结婚了至少得让你知道我是做什么的吧?”虽然话是这样说的但是你还是忍不住有些担心:“真的没有危险吗?”你的丈夫舀起一勺汤吹凉后贴近你的嘴边喂你喝了下去:“我会保护好你的。”你看着他笑眯眯的表情觉得有些奇怪但还是没有多想。
你婚后的生活很幸福,丈夫也对你百依百顺,只不过总是很担心你。只要出门就必须隔一个小时就给他拨一通电话,晚上在外准备回家时一定要来接你,因为还算是正常所以你只能归结于对方的身份带来的安全问题。不过有些时候你们之间的默契让人忍不住惊讶,你只是才和朋友聊起喜欢的包回家后就能看见它被包装成了礼物放在了桌子上,当你问起时你的丈夫只是给了你一个吻然后告诉你这是你们心有灵犀的结果,你每次都会被他这副模样逗得笑出声。
你的丈夫从来不会带着血淋淋的伤回家,这意味着每次他回家以后你只能闻到刺鼻的消毒水的味道。你躺在床上用指尖一点点摩挲着他的旧伤痕,摩挲着他眼下淡淡的乌青,你靠在他的胸口想要说些什么却只是叹了口气什么也没说出口。你的丈夫同样知道你想要说的话,但是他也只是沉默了片刻紧紧搂住了你在你耳边一遍又一遍地说他会保护好你的。
今天是你丈夫的生日,你提前下班买了许多食材准备大干一场给他一个惊喜。等你提着两大袋食材走到十字路口时,正好看见了他在家门口等你。你向他挥挥手示意后对方也对着你挥了挥手,你提起东西踏上马路准备走过去时突然看见了你的丈夫冲你伸出了手似乎说了些什么。
你有些疑惑地偏了偏头看了一眼自己的左边,发现一辆失控的货车向你冲来,你甚至可以看见司机惊慌失措的脸。在你变成一团模糊血肉的前一秒,你看见的是站在马路对面的丈夫那双充满不可置信的眼。真倒霉啊,你想,明明才签了婚姻届不过几个月就这样死掉了。
你在诸伏景光的面前被碾碎了。你的身体变成了几块,路过的行人都被你散布的血肉恶心得吐了出来,只有诸伏景光像是被定在了原地。溅落在货车头的是像他少年时看到的擦过他侧脸的光点一样的血。他一时间竟分不清自己到底是不是在做梦。如果不是梦的话为什么这一幕会在他的记忆里出现过成千上万次,如果是梦的话为什么他还没有清醒过来。
他呆愣地看着马路上被碾碎的烂番茄,突然想起来今天是“绿川光”的生日,也是14岁那年你的忌日。你化成一片光点死掉的那天,14岁的诸伏景光似乎也跟着你一起死掉了,他亲手埋葬了14岁的自己,却没想到会在26岁这年亲手埋葬你。他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