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可不知为何又有些急迫的期待,手心微微攥紧,似乎很是紧张。
“大人还想要说什么吗?”他呼吸乱了一瞬:“是……因为我吗?”
他突然凑近,金色的眼瞳熠熠生辉。
你后知后觉地发觉你们之间危险的距离,失去了方才发号施令的气势,结结巴巴地推他的肩膀:“是,是什么?”
原谅你吧,你的脑子已经变成了无法思考的豆腐,飘飘然到话都听不明白了。哪还能指望你给出什么回答呢?
魈抓住你推他的手,视线一错不错。
“你别这样看着我。”你拿剩下一只手捂脸:“我快要说不出话了。”
——俗称,大脑过载。
往日在你手下委委屈屈的夜叉今时不同往日,似是扳回一城般微微笑了。
“大人,”他放开你,整理好衣襟:“荻花洲有魔物出现,失陪。请好好休息吧。”
是这样。你把头闷进被子,像条搁浅的鱼蹦哒了两下。
魔神残渣是个棘手的问题,你想出了一个办法。
但是这个办法需要你和魈绑定,而且那个犟种不一定乐意。
你还得想个法子让他配合。
望舒客栈的老板很上道地将你的房间安排在魈的隔壁,这阵子你过来后,魈更是每天都准时造访,几个知情人看你俩眼神都不对了。
你恨不得把头埋进碗里。
“出什么事了吗?”魈坐在对面,关切中带点失落:“为何大人总是一言不发?”
又来了。
你深吸一口气,闭着眼不看他:“没什么,吃菜。”
每当魈用这种狗狗一样的眼神看向你的时候,菲尔戈黛特就会发出“哦——”的古怪声响。
真的好奇怪啊!
你胡乱扒拉两口,见魈只是看着,没有动筷的意思,就连忙拉着他跑了。
“以后不要总是让我去楼下吃饭了,”你摆出一副严肃脸:“我总觉得自己也是一盘菜。”
魈没说什么,只是盯着你们交握的手,温声答:“嗯。”
你像被烫了似的松开手。
“看…看什么!”你凶巴巴地退开一大步:“有什么好看的!”
就是飘着两朵霞云的脸看起来实在是不凶。
魈抿抿唇,嘴角隐秘地勾了勾,似是转移话题般提起:“大人说今日要带我去个地方,现下正有空,要去吗?”
早解决早好。你这么想着,便矜持地点点头。
本以为是和两千年前一样,却不成想魈拿了斗篷,把你细细地包裹起来。
“外面风大,”他抱起你,一个风轮两立跃至空中:“小心风寒。”
他也都还记得。
你埋进他胸前,只觉得狂风从你耳边呼啸而过。
此处是个遗迹。
你捣鼓半晌,顺利解开了机关。魈拦住你,要自己先去探路。
“不会的啦。”你摆手:“我……”
一支箭钉在耳侧,你冷汗都下来了,强颜欢笑道:“那你去吧。”
这件事说出去你可以被笑一年。
你不知道魈有没有在偷偷笑你,但你确实可以感觉到他这一路上情绪都很高。
直到踏入熟悉的泉浴,往事便纷至沓来。
“那时我只是再普通不过的一个夜叉,”魈望向你:“大人为何会选中我呢?仅仅只是因为血液的味道吗?”
你愣了愣,脑海中闪过遇见金鹏后全部的故事,也得不出答案。
“谁知道呢。”你回答:“也许只是因为我看见你了。”
“……”
魈突然间狼狈地转过身。
你脱掉外衣,慢慢地下水:“我嘛,无牵无挂的,想到什么事情便做了。不过如果你一定要一个理由,那大概是因为眼睛吧。”
笑意在流淌,你望向他:“你的眼睛很漂亮。”
漂亮到只一眼,你就想帮一帮这个如冰雪般剔透的孩子。
直到你们俩都泡了好一会了,魈才舍得说话。他声音闷闷地:“大人就这么喜欢我的眼睛?”
你煞有介事地点头,看到他不高兴地撇头,便招招手让他过来。
“我已经有两千多年没有吃饱过了。”你攀住他肩膀,热气蒸上脸颊:“但如今你是仙人,我没什么好回报的。这样吧,我喝你一口血,你也喝我一口血。”
“不准拒绝。”你低声道:“魔神残渣已深入你肺腑,喝了这口血只有好处。”
魈张嘴想说什么,被你眼疾手快一把捂住。见他还想拒绝,你恼羞成怒把他扯过来,恶狠狠地威胁:“你……你不能说话!”
你可是连天理都管不了的生物,区区魔神残渣,一口血足矣。
水波潋滟,黑发飘散。白皙的脖颈下跳动着生命,殷红的嘴唇决定着他的命运。
“大人,”魈大概是再也不想忍耐,用力将你拥入怀中:“小心疼。”
你昂起头,一如当日角色调换。
真的很疼。
你疼出了眼泪,一口咬在了他肩膀上,嫌骨头硌,又往里挪了挪。
“大人,别哭。”
魈不知道什么时候松开了嘴,像是没咬够般亲到了你侧脸,而后又温柔地撬开你的牙齿,捧住你的脸颊。
纤长的睫毛扑扇在你脸上,身上脸上的触感无一不昭示了一个事实——你们在接吻。
红霞漫天,扰乱了一池清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