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身上,问道:“怎么出来了,头还晕不晕?”
陈谦润攥住她的手,边搓边道:“外面冷,我送你回去。”
外面的将士都是轮班值岗,海上风大,无事自然不会随意外出,陈谦润和秦臻一同来,想必是有事正忙,又怕一时半会不能将她劝回去,于是打算来这边商量。
钟凝雪不能让陈谦润和秦臻两个人都陪着她吹冷风,她应下了:“嗯。”
在路上,她不知怎的突然说道:“凌霄开的药……我全都喝了。”
陈谦润笑着来看她:“我当然知道你全都喝了,不然凌霄是会告诉我的。”
钟凝雪问他:“他告诉你什么?”
陈谦润道:“告诉我你生病不好,可不是因为他的药方,是你自己不好好吃药。”
确是像凌霄能说出来的话,因为有秦臻跟着,钟凝雪不再提药的事了,要当着秦臻的面问陈谦润她喝的药汤是不是陈谦润亲自煮的,她问不出来。
陈谦润正好有事要告诉她,此时进了房间来,陈谦润拉着她坐到桌前,松开她的手,吩咐秦臻也坐,随后从怀中摸出一封信来,递给钟凝雪:“是朝离的信,再过两日就到上原城了,他怕京城耳目众多不便通信,于是赶在进城前报了平安。”
钟凝雪接过,没有立刻打开,问陈谦润:“朝离提到红阳了么?”
“当然提了,”陈谦润道,“还有母亲,也很挂念你。”
钟凝雪低头拆开了那封信,看之前再次抬头,问陈谦润:“信是刚收到的么?”
“两个时辰前,”陈谦润道,“本是想晚上再告诉你,给你一个惊喜,又怕你是因为红阳不在身边,觉得无趣才去外面吹冷风,便忍不住先给你了。”
她去外面虽不全是因为红阳,但陈谦润还是看透了她的心思,钟凝雪觉出些害羞来,她故意赌气:“我不看了,我到晚上再看。”
陈谦润问她:“当真不看?”
钟凝雪道:“晚上看。”
“好。”陈谦润笑了笑,随即说道,“那我便说另外一件事了。”
秦臻在场,陈谦润要与她说的事八成是正事,让秦臻随从,想必是想三人一同商量。
果然,陈谦润说到了涿木,他道:“涿木目前没有任何陈济和原真的动静,但有一点值得怀疑,到达涿木已经两日,郑临还未跟他的哥哥江远有任何联系。”
钟凝雪道:“莫非他……”
陈谦润道:“跟江远本就不是一路人。”
钟凝雪道:“那他是谁?”
陈谦润摇头:“目前还不能确定。”
陈谦润只跟钟凝雪提了这一件有关派兵的事,另一件十分重要的他没提,算是瞒了钟凝雪几日,且钟凝雪不问,他会一直瞒下去——谭舒没有随行来海上,他不告而别,没人知道他去了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