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老老实实答道。
安乐公主却摇了摇头,她道:“抓陈济是陈靖向陈亭轩借的赵延知,关系可以称之为势不两立的两个人怎么就一个敢借,一个敢同意?这当中牵扯到涿木和江远,我们不能确定陈靖对陈亭轩和赵延知的行踪一无所知。”
安乐公主还要见文书礼,只点到为止,不再多说,吩咐明月她哥哥来信的事暂时瞒着秦臻,除去她们二人,也不可向外人泄露,便去见文书礼了。
明月郑重应下:“是,公主。”
文书礼预想着秦臻同安乐公主北上最可能走的路线,一路到临歌地界,当真走到了他们驻扎的大营。
见到安乐公主,文书礼先行礼:“公主。”
“不必多礼,”安乐公主请他在军账中坐下,道,“我以为来的会是凌霄。”
“凌霄在等安林卫凡的回信,”文书礼不客气,坐下了,问道,“前几日听闻公主遇刺的事,伤势如何了?”
来见他的是安乐公主,而不是秦臻,文书礼已明白了七八分,刺杀事件定是另有隐情,受伤的可能是秦臻。
“我无妨,”安乐公主道,“受重伤的是秦臻。”
“不是说并无大碍么?”文书礼吃惊道,“秦将军此时怎样了?”
“昏睡了两天两夜,现在好了,”安乐公主道,“脑子是清醒的,甚至还想着去抓贺兰艺。”
脑子是清醒的,想必他们二人已经讨论过遇刺背后的事了,安乐公主却没有领他见秦臻的意思,定是想教秦臻好好歇息,不再为操心军中事宜。
于是文书礼道:“待何时方便,还要烦请公主带我去见一见秦将军。”
“待明日吧,”安乐公主道,“再躺一夜该是他的极限了,就是不能下床来,他也躺不住了。”
“……”文书礼道,“是。”
安乐公主不提遇刺这事,也不提谭舒,而是问:“有贺兰艺的消息么?”
文书礼照实道:“我和凌霄二人除了收到秦将军的信要调兵外,其余的一概不知,王爷和王妃只将我们派去了秦将军的大营中,后续再无指令传来,我们对此困惑不解。”
“应该是防着贺兰艺,”安乐公主道,“贺兰艺倘若真的在大楚地界,我们当中一定出了内奸。”
她补充道:“除了陈济以外的内奸。”
文书礼点了点头:“在淮宁的是严将军,在襄城的是王爷和王妃,他们三个任意一个主动放贺兰艺南下,贺兰艺都会怀疑是不是陷阱。”
安乐公主没表态,而是道:“当前除了哥哥和嫂嫂,应该无人知道贺兰艺的行踪,甚至哥哥和嫂嫂都尚且不知。”
文书礼道:“公主所言极是。”
安乐公主道:“不过往前想,上一次同贺兰艺或者说东亭有过交手的应该是严将军。”
这话是文书礼万万没想到的,继而因安乐公主这句话豁然开朗了,他道:“卫凡领了陈靖的旨意来北疆,在崇岭见过王爷和王妃后,去了襄平,那时王爷和王妃曾推测过严将军和卫凡或许正和东亭在襄平僵持。”
安乐公主笑了笑,她笑文书礼果真是个脑子好使的,她道:“可是无论卫凡还是严将军,应该从未向哥哥提过此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