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气急败坏:“还不是因为你,当初他若非是为了讨好你,也不会整出那么一桩案子。”
李辟见他暴跳如雷模样,嘴角噙着笑,道:“蠢蛋就是蠢蛋。这种喜欢擅作主张的蠢蛋留下来,只会惹来一大摊麻烦事。”
“你!”李大将茶盏摔碎在地。
李辟笑着转身离开。
苏娘子目睹二人争执,虽也恼怒,但先冷静下来,宽慰儿子:“大郎,莫要气急,反而教那小混蛋看了笑话。”
李大愤愤道:“这小杂种同那早死鬼一样,最会生事。早死鬼活着时教人厌,死了还不肯安宁,尽生是非。他是非要定王死了,定王府完蛋——”
琅娘子呵斥住他,李大自知说错话,不再吱声。
苏娘子缓和语气:“你去问问中书令的意思,这事,他总不能袖手旁观。”她看了眼堂外,道,“等定王醒来时,那小杂种便得意不了了。”
李大抬头:“定王?”
苏娘子没有说话,面上神色莫测。
朱广达见李辟走出来,迎上去,将这阵子盯梢人那处传来的消息悉数同他禀报。
“沈小娘子这几日似乎是在查张闻远和大郎君。”
李辟道:“让她查,她想查甚么,你不要管。李大和张闻远那处,你看看还有甚么案子,都给她,她知道得越多越好。”
“这——”朱广达看着李辟,疑惑不解。
“你只管盯着。”
“哦。”朱广达答。
“还有一事。”李辟说,将事情交代下去。
朱广达变了脸色。
李辟泰然:“没甚么。”
朱广达拱手告退,没走几步,李辟又将他喊住:“回来。”
朱广达以为又是桩要紧事,却听李辟道:“春娘那处,盯紧了,莫教人伤了她。”
朱广达嘘叹一声,害,原来只是这件事。他又想,依二郎君性子,早该对沈小娘子动手了,为甚么如今还一直按捺不动,甚至还扮起了默默守护的情深角色。难不成是他幡然醒悟了?
朱广达将这些荒唐的念头甩出脑子。
李辟负手而立,他想,春娘,你这阵子可要好好努力,别教我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