锁。
她本想去看看奚乐,可一扭头,见花枕雪满脸喜悦和眸中的迫切,便不言语,心想了解了这些麻烦事后再来看望友人。
“我头怎么晕晕乎乎的啊?”花枕雪一手牵缰绳,一手抚摸脑袋。
林遥笑道:“饿了吧?你失血过多,偏生还一路奔波,要不,吃点东西吧?也费不了多少时间。”
“不说还好,一说吃东西,我就饿得头晕眼花了。”花枕雪勒停骏马,见着街边有一家卖吃食的小摊子,便翻身下马,将马系在摊子边,走到四方木桌边的长凳上坐下,拍着被风吹冷的手,伸脖子看向临街灶头上摆着的吃食,道:“老板,一笼包子,一碗面,一盘猪头肉,一个酱肘子。”扭头看向坐在面前的林遥,问道:“你呢?”
“跟你一样。”林遥将苗刀放到桌上,提起茶壶给两人倒了热茶。
花枕雪冲灶头喊了声‘两份’,右臂支在桌面撑着脑袋,瞧着满身疲惫乏力。
狼吞虎咽吃完一顿饭,花枕雪感觉肚子仍旧不满,又喊着加菜,约摸吃了近半个时辰,才啃着鸡腿冲老板道:“结账。”
老板扫了眼桌上空了的盘子,惊讶两人太过能吃,道:“一共五两一分银子。”
“这么多?”花枕雪惊讶道:“就五两,零头摸了,我们这可是大生意。”
老板瞧了眼只剩空盘子的餐桌,一脸为难道:“行行行,我就当揽个生意了。”
付了五两银子,两人起身走过去牵马,林遥好奇问道:“你盘缠花光了吗?没事,我身上还有好多。”
花枕雪啃着鸡腿上马,一手抓缰绳,一手啃鸡腿,双腿一夹马腹慢走,摇头道:“我爹给我留下的家产很够了,只是……哎,他到底走了,剩下我和我娘孤儿寡母的,偏偏我娘又花钱如流水,太招摇了,我怕家产引来麻烦,所以干什么都喜欢砍价抹零,人家看我这点小钱都要磨半天,约摸着也就以为我没什么钱了吧!都成习惯了。”
“原是如此。”林遥无奈好笑。
两人穿过金陵继续南下杭州,花枕雪腕上刀口已是结痂,如今除非他露出伤口,否则别人是决计发现不了的。
黄昏时分,两人骑马停在花家门边的道路上,他低头犹豫了许久,还是道:“林遥,若是我娘问起,你就说我只割了手指头,只用了一点点血而已,千万别说我割破了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