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齿痕(2 / 2)

,声音带着哭腔,“小姐,我可要担心死了。”

温芽十分茫然,“我能有什么事?”

“昨天我被人打晕了,一醒来,小姐就不见了。”

“不仅是你人不见了,听说你呆过的厢房里,还睡着个小厮,”傅和静再次出声,言语之间带了丝刻薄,“姐姐,你当真是糊涂。”

张氏咳了一声,看向傅和静,提醒道:“婉婉!”

从小就众星捧月的傅和静心中不快,“她自己做了那样丢人的事,还怕人说么?”

闻言,忠勇侯与张氏的脸俱是发青,侯府最重名声,且不说温芽如今已不是侯府子女,但侯府养育她十七年,此事若是传了出去,外人笑话的也只会是侯府家风不严。

张氏瞥了一眼忠勇侯的脸色,开口呵斥:“婉婉,注意分寸!”

傅和静还欲再言,但看了一眼母亲的眼神,哼了一声,咬着唇不再多言。

忠勇侯指了指地上跪着的小厮,望着温芽审视道:“这个人,你可曾见过?”

温芽看过去,那正是昨日晕在她旁边的小厮,她不动声色地收回了眼神,“不曾。”

那小厮见状,立刻撑起跪着的身子往前爬了几步,连连磕头。

“侯爷,夫人,奴所言句句属实,的确是小姐让我去厢房的伺候的!”

一旁的庶女傅荷荷捏着帕子适时道:“阿爹阿娘,这小厮屋里确是藏着不少姐姐的贴身衣物,想必说的也并非全是谎话罢……”

温芽闻言抬头,看了一眼说话的傅荷荷,眸色微动。

她对这位庶妹并没有太多印象,只是记得,从前见了面,对方都是低着头不看她的。

傅荷荷被她看得心下慌乱,连忙躲开了脸。

忠勇侯张氏此刻已是面色发青。

即便温芽并非真的傅家人,但若是此事传了出去,败坏的还是傅家的名声。

如此一来,温芽心中了然。

害她的人定是做足了准备,想要叫她颜面扫地,甚至是被赶出家门。

若换了寻常人,此刻定是慌了神。

可温芽倒款款走至那小厮身边,睨着他,“我要你伺候什么?”

她的声音又轻又柔,却不失力量。

那小厮生性软弱,被这样一盯,已是吓得冷汗直流,浑身发抖。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这里,安静审视着两人。

温芽的心脏砰砰作响,在她还是傅府二小姐的时候,傅家对她的期待也只是成为一个整日拘在闺房之中,学习如何侍奉夫君的寻常女子。

很多为人处世的原则和道理,是傅予怀教会她的。

其中她记忆最深的,是临危不乱的气魄。

温芽在衣袖之下捏紧了丝帕,试图这样,让自己再冷静一些。

“你知道污蔑世子妃是何等罪名么?”

她的声音清脆,含着冷意。

此话一出,大厅之中无人敢言。

温芽这句话,不仅是在震慑那小厮,更是在点这里的每一个人。

宁安侯虽不参与党派纷争,可因其多年之前的功劳,深受新帝倚重。

温芽是未来的世子妃,就凭这一点,傅府也决不能过于苛待她,更何况还是这么明目张胆地往人身上泼脏水。

“即便是这小厮贼胆包天,说了假话,”傅春瑶捏着帕子掩了掩鼻息,“那妹妹昨夜又是去了哪儿呢?”

闻言,忠勇侯眉头一皱。

若解释不清,女子一夜未归只会落人口实,招人笑话。

即便是世子妃的头衔在,也无事于补。

众人审视的目光再次落在了温芽身上。

“你昨夜在哪儿?”忠勇侯声音带着威压。

温芽咬着唇,指甲深陷掌心,不知如何回答。

说她中了药,是傅予怀照顾了她一晚?

只怕忠勇侯与张氏觉得更有辱家门,污了清白。

厅内霎时安静,针落可闻。

傅和静却是笑了,“姐姐不回答,怕不是真出门找野男人偷腥了罢?”

张氏此番并未打断傅和静,甚至看向她时眉头更皱了几分。

而此时,厅外却响起了一个声音。

“我不过离家三年,三妹便这般尖酸刻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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