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傅春瑶。
温芽不由得皱眉,她怎会在此?
“呵,你如今摇身一变成了太子妃,自然是看不上我这等粗人,我也是个实在人,你把五千两银子给了我,我保证消失得干干净净,一辈子不出现在你面前。”
“否则……”那男子□□地笑了笑,“我便去太子面前好好说一说,你当初是怎么爬的我的床,求我纳你为妾的。”
“谢觅!你无耻!”
“究竟是谁无耻?当年你在我房中婉转承恩时,倒没有这般清高……”
一声清脆的耳光声响起,打断了男子的话。
紧接着,一阵窸窸窣窣,似乎是傅春瑶恼怒转身而去了。
“瑶妹妹,你倒是等等我啊。”
直到彻底没了动静,温芽才敢呼吸。
刚才那些污言秽语钻进耳间,叫她一时之间难以消化。
傅春瑶这样致命的把柄,竟落在了她手中。
可是温芽只是怔在原地,全身的血液都停止了流动。
坦白讲,她并没有要去揭发傅春瑶的念头,她早已与侯府划清界限,不可能为了一个傅春瑶而将自己置于漩涡中心。
温芽轻轻闭眼。
那便全当作她不曾听见吧。
*
夜间,傅予怀留宿了温芽的房中。
屋内燃的是她新调制的香,以檀香为底,夹杂着淡淡的栀子香气,清新怡人,像是少女的甜香。
直到傅予怀从身后环过她时,温芽都并未有太大反应。
她早已不似从前那般抗拒,相反,有傅予怀在时,她能睡得更安心,每每夜里惊醒时,看见旁边人的睡颜,也不至于太孤寂。
不知何时起,她已经习惯了傅予怀的怀抱。
温芽往后贴了贴,紧紧挨着他的胸膛。
身后的人明显顿了顿,将她这一点动作误解成了其他含义。
此后的一切都变得顺理成章。
傅予怀吻上她的后颈,轻柔温和,酥酥麻麻的感觉传来,温芽浑身发软,下意识想躲,却已被人按住了腰肢。
一声轻吟泄出。
两人俱是一怔。
而后,傅予怀欺身而上,将她的双手扣住。
温芽脸上已有绯红,她别开脸,娇羞的模样实在蛊惑人心。
傅予怀的吻轻轻落了下来,从她的下颌,到脸颊,再到额头。
温芽长睫轻颤,挠得人心痒。
这一动,肩上的细绸便滑落下来,露出细腻圆润的肩头,以及脖颈上缠绕的妃色细带。
那细带紧绷着,不用想便知道那下面兜住的是怎样的春色。
傅予怀的眼神暗了几分。
绵长而温柔的吻落下,两人都情不自禁沉醉其中。
喘息间,傅予怀轻抚她饱满的唇,俊美的脸庞蛊惑人心,一向不染尘埃的神明眼中占满了□□,哄骗着她一同堕入地狱。
恍惚间,温芽忽然想到,好像从始至终,她都并未排斥过与傅予怀的接触。
相反,她像是偷了腥的猫,有了第一次、第二次,便一发不可收拾地渴望第三次、第四次……
离开了侯府,有些被长年压抑着的东西,渐渐挣开了桎梏。
她不得不承认,对于傅予怀这个人,她是想要靠近的。
从前,碍于二人兄妹身份,她抑制住这些卑劣的情愫。
可是现在,她已经不是温芽,也不是他的妹妹。
倘若此生她注定要与傅予怀纠缠,那她何不快活一些?
理智渐渐湮灭,□□上头,温芽环上他的脖颈,颤抖着迎上去,吻住他的喉结。
傅予怀先是一怔,而后彻底放松下来,无比享受温芽对他的放肆。
这夜下了今年的第一场春雨,细密的雨丝聚在房檐上,滴答滴答落下,由急促到平缓,持续了一整夜。
天色渐亮时,那雨方才停下,北鸣别院深处侍女提着热水鱼贯而出,至此,这夜才算结束。
傅予怀小心将人抱在怀里,温芽累得昏沉,便任由他摆布。
少女的甜香丝丝萦绕,傅予怀勾唇,在她耳畔轻轻道:“娮娮,和我成亲可好?”
温芽迷迷糊糊,只听见他说了话,却反应不过来他说的是什么,便敷衍地嗯了两声。
软香温玉在怀,傅予怀轻柔地替她整理发丝,轻抚少女的睡颜,餍足地闭上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