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忙，平时很少回家嘛，之前就是他总陪着你吧，高中三年也没住校。”
江童了然，解释道：“那是他为了打游戏啦，偶尔找他就看他开着电脑。”
“打游戏去网吧多方便啊，你是不是傻？”万瑶往江童餐碟里夹了颗虾滑。
江童被这么一点，愣怔住了。
筷子戳进虾滑里又拔起来。
想起来好几次因为玩音乐跟方父吵架后，听到游戏里其他人的声音，说：“方神，您申请宿舍把乐器带过来那不是随便练谁管的着你，钢琴那些学校的你想用老师也肯定给你用。”
方知舟从来都不回应，江童就自以为是方知舟本来就想呆在家里。
难道真的是为了陪她么。
“……童童？”万瑶叫了很多声。
江童猛地抬头，把放凉的虾滑塞进嘴里“嗯”了声。
万瑶摇摇头：“没事，我看你在发呆，叫你一声。”
“哦。”江童从锅里夹起毛肚，想了想还是问了，“你真的觉得……他对我有那么关注么。”
万瑶仰起头想一会，诚恳的点了好几下。
“所以我一直不明白你为什么说跟他不熟，放学还老躲着他。”
江童低头看锅里不停冒出的水泡，听万瑶说：“初一的时候，你知道为什么他老来咱们这层么，根本就不是他们说的看上什么小学妹，是来看你的啦。”
闻言江童眸光一滞，她有印象。
万瑶继续：“她好像知道咱俩是同桌，那天体育课跑了一公里吧，你难受的趴桌上也不去校医那看，我一出门他就给我一袋子吃的喝的说让你补糖，我没收。”
“虽然他帅，那我怎么知道他人怎么样嘛，然后他说是你哥，还说你对小麦过敏，跟我说可以问你。”
后来江童就知道了，万瑶一进班就问了这事把一袋子吃的放她桌上，那时候她还以为是万瑶发现自己平时有什么异样。
江童回忆着那时候的事，“说不定是找小学妹顺便来看我吧，一出门就看见他对别人笑呢。”
那时候她拧开喝了几口功能饮料缓解了不少，想出去透口气刚好看到不远处，高挑熟悉的身影侧对自己，对着隔壁班班花笑，周围不少人起哄烘托氛围。
“啊那个啊。”万瑶挠挠鬓角，确实也不知道怎么给自己男神树立高岭之花的人设解释了。
本来都忘记了，又想起来这些事。
江童叹息一声：“吃饭吧，吃完赶紧学习。”
万瑶抿抿唇，调笑道：“那你没有发现，男神很喜欢跟着你嘛？”
江童不解，轻拧眉宇，抬头看她。
万瑶探过身来，一副明察秋毫的侦探样：“我不在的时候，他总跟你一起吧。”
她没等江童应下，哼笑几声低头吃起东西。
-
吃过午饭她们找了家茶啡店坐下学习，这地儿离学校不远，因为这里平时也有不少学生来，比其他地方相对安静很多。
万瑶很善于分类总结归纳，前一晚就已经把不会的题型分好，找了对应的题。
为了报答江童，给她点了很多小蛋糕。
万瑶写题的时候她在一旁慢悠悠的吃。
“童童，你高中也不住宿么？”万瑶问。
江童咽下蛋糕闪烁几下带着疑惑的眼眸：“怎么了？”
“就是你之前不是说，希望高中可以和班里同学关系好些嘛，住宿的话都在一起说不定会好。”万瑶手里转着笔，“不过还是看你自己啦，你要是不适应千万别勉强，我怕男神打死我。”
说完还傻呵呵的龇牙笑笑。
“跟他什么关系，上了大学才没工夫管我。”江童抽回视线嗫嚅，低眉挖一勺子蛋糕放进嘴里，思考起这个建议。
……
“你想住宿？”方知舟把倒好的水递给江童，俯看她，眼神沉韧。
江童自觉拿起来抿了一口：“在考虑呢，有点想。”
对上他的眼顷刻间又挪开。
方知舟手指在台面上叩动，沉下眉眼看不出太多情绪。
忽而转过身，随意坐到江童身边。
江童感受到腿边柔软布料凹陷下去又往上回弹一些。
“那等咱家小祖宗考虑好，通知我一声，嗯？”片刻揉抚着她的发顶，“哥哥指定给你办成。”
言语间是开着玩笑的不着调。
这就答应了？
突然大脑又涌现出万瑶中午说的那些，握住杯的手捏得紧了些。
“真的？”她下意识以为方知舟又在捉弄她。
“真的。”方知舟耸肩。
江童“哦”了声，起身说要去学习了，往楼梯那边走。
走到楼梯前突然顿住，偏头看方知舟从桌上烟盒拿出一支烟放到嘴边。
她咬着唇咕哝一句：“你不去旅行是因为我么？”
声音不大，也不知道他能不能听到。
打火机的火焰刚刚亮起，转而骤然熄灭。
方知舟拿下烟哂了下，带着点放浪地揶揄她：“人不大，想的倒不少。”
江童脸腾的绯红起来，急匆匆小步跑回屋。
方知舟睨着那抹柔荑身影浸没进阴影里，缓缓吐出一缕烟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