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背着他躺会床上。
徐宴清轻笑一声,倒也没有再调侃她,听话地捞起一旁的衬衫穿上。
随即,又开始拉她的被子,祁柠磨磨蹭蹭,不太情愿坐起来。
“说我?”他低笑,从一旁又捞过件衣服给她套上,“自己不也没穿。”
祁柠才发现自己也没穿,但她真的都没什么力气挣扎了,伸长了手臂,任由他给自己穿。
衣服拉到底的时候,祁柠正想回头看他,有人从背后拥住她,他手臂从头顶绕过来,胸膛温热坚实,下巴自然而安搁在她肩上,语调漫不经心的,显得有点低。
“抱一会儿。”
气氛疏忽间安静下来,地暖散着昏黄的光,温柔地拢着两人。
空气里,还带着些未消散的沐浴露的清香,两人呼吸清浅。
“什么时候回去实习?”他在这种平和安静的氛围中低声开口。
“明天。”祁柠小小声说,“我只请了三天假。”
徐宴清轻轻地嗯了一声。
“你呢?”
“比你晚一天。”他难得有点厌烦上班的情绪,声线变得更低,“不想开演唱会了。”
祁柠转过头,跟他对上视线,没忍住笑起来:“我怎么觉得你早就想退圈了。”
“嗯。”他没否认,指尖捏了捏她后颈,俯下身亲上来:“只想跟你在一起。”
-
还剩点时间,两人来回又折腾了一天,晚上定了航班回北渡。
离别演唱会留了点空档期,但真有准备起来时间还是挺赶的,徐宴清到时候肯定还得全国各地跑。
祁柠怕时间来不及,回去就买了点东西,去徐宴清租的房子给他收拾行李。
他家其实真的挺空的,行李收拾起来根本就没多少,祁柠边放东西边跟他嘱咐着。
“给你买了点茯苓煮,你晚上泡个十二小时,煮的时候连渣一起吃掉,对睡眠好。”
“嗯。”
“还有晕机贴,你坐飞机觉得不舒服就贴在耳朵后面。”
“好。”
“不准背着我偷偷吸烟喝酒。”
“嗯。”
祁柠说一句,徐宴清就应一句,乖到不像话。她一时都有点适应不过他不逗她的模样,下意识回过头去,他坐在沙发上,情绪有点蔫望过来。
“徐宴清?”
祁柠叫他名字,迟疑凑过去,徐宴清顺势拉过她手腕,稍一用力,将人抱入怀里,他的下巴搁在她的发顶,把玩着她指尖,漫不经心地低声道:“不想去。”
“……”
祁柠懵了两秒,后知后觉过来他话里的意思,唇角扬起小小弧度。
还说我黏人呢。
明明就是你比较黏人。
她在他怀里缓慢侧过身,对上他的眼睛,仰起头在他唇亲了下,温声说:“再等等,行吗?”
徐宴清看着她,喉结缓慢一滚,嗯了声,掌心拖着她后脑勺,将这个吻变得更深。
房间里开了地暖,祁柠进门就脱了外套,现在身上只有件薄薄的棕色毛衣。吻着吻着,很清晰的感受到他指尖从衣服下摆里探进来,顺着弧度,停留在她腰间。
这熟悉滚烫的触感让祁柠联想起什么,她浑身都有点发软,实在有点受不来,忍着喉间的声音说:“……别,明天就走了,留点精力。”
徐宴清顿了两秒,眼神有点似笑非笑地望过来。祁柠瞬间意识到自己想岔了,红着脸正想从他身上下来,被他揽着腰又按了回去。
他凑到她耳边,偏头在她薄薄的耳垂亲了下,尾音懒洋洋地拖着:“不做什么。”
指尖在她腰间力度恰好的捏了捏,他垂眼看她,松散地弯起唇角:“不是说腰酸吗?”
“帮你揉揉。”
……
行李收拾完的时候,小班还没有来,祁柠本来想再陪陪徐宴清,半路又接到了一个要上手术通知。
徐宴清揉揉她脑袋,拎起车钥匙说我先送你回去。
这两天闹腾地厉害,祁柠都没怎么休息好,一到车上,困意就席卷而来,她有一搭没一搭地跟徐宴清聊着天,眼皮挣扎了下,还是没忍住睡了过去。
等到车辆停在医院门口时,徐宴清回头望去,动作不由主地的慢了下来。
阳光被车窗隔绝了大半,柔和细碎的光斑染着少女的发稍。女孩儿肤色雪白,睫毛微颤,耳边的碎发随着风,扬起又飘落。
他停顿了一会,忽然摘掉安全带倾身过去。
祁柠早就醒了,但睡得昏昏沉沉,脑子里又想起昨天乱七八糟的回忆,她耳根发烫,不好意思睁开眼睛。
听到动静,她正想琢磨着怎么伪装成自己刚睡醒的样子时,旁边的人忽然捧住她脸颊,吻了下来。
吻很轻,带着珍视和郑重,吻得温柔又缠绵。
却又带来无法忽视的触感。
祁柠睫毛颤动,缓慢地睁开眼,心跳声震动着鼓膜:“……干嘛呀。”
徐宴清微微撤开点距离,额头抵着她的,指尖将她的头发撩到耳后,声音很轻,又认真地说。
“吻醒我的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