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属和另类摇滚比较多,从Linkin Park到Nirvana。
翻来覆去一阵,才找到首不那么躁的歌。
只是她家乡的方言,他不一定能听得懂。
算了,反正不至于难听到喊她切歌。
短暂的思考过后,言游按下播放键,迅速闭上眼,假装小憩,避免他不满。
忘了歌循环到第几遍,在那一句“若要讲博感情,我是世界第一等”时,言游被晃醒。
睁开眼,李忘年蹙着眉头,离她极近,“走了。”
言游如梦初醒,目光错开他,聚焦到他身后熟悉的居民楼,只剩零星亮着的几盏灯。
“司机师傅!还有人要下车!”
车停,又开,丢下两人立在站牌前。
李忘年跟着她一起下了车,明明还有两三站才到琴行。
在言游‘他或许根本不讨厌我’的揣测之中,他仅仅是站在下车处的站牌前,没有跟着她过马路,只静静看着她。
言游过了马路才发现,他仍在原地。
走到巷口,他仍在原地。
楼道前,他仍在原地。
她莫名而来一股火气,走进楼道,用跺脚声唤起感应灯。
然而到了家,她忽地有点后悔,不该在车上就那么睡过去的。
明明亲密地分享了同一个耳机。
遗憾常有,夜晚尤其。
言游奔到窗边,打开窗户,朝马路对岸远眺。
可惜没有人。
他已经走了,连曾经站在那里的痕迹都没留下。
在期待什么呢?
言游愤愤地关上窗。
也许从那天看着她走进居民楼,早早离开起,李忘年就明白了,她想要的任何,他都给不起。
哪怕一份简简单单的爱。
跟路线固定的公交车一样,有时候,起点就是终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