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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名字叫做安(2 / 3)

我是坏蛋?

我明明就警告过你了,亲爱的Angel。

不如陷进泥潭的狂欢里吧,不用说话,用吟出的喘诉说答案就好,我听得到你灵魂里的肮脏,还有对升华这件事的渴望。

不如就用浪潮回应吧。

反正宙斯一样会把龌-龊隐藏在金雨下。

眼泪又一次跟着地心引力落了,起伏跌宕加速了它的坠落。

李忘年昂起头仰视她,顺带着接了,在喉结滚动中咽下。

她圈起的手像建造了一座樊笼,卡在脖间。

呼吸中的氧气告急,但李忘年对此毫不在意,还真的有种站在生命界限的感觉。

既然已经到边缘了,干脆就被她的包围-绞杀。对腐朽的人来说,简直算太过完美的结局。

春天对樱桃树做完了坏事,然后一夜入了冬,春天与樱桃树一起死去。

“嗯啊……”

言游呢喃的话语从未停下过,一个字一个字地往外挤,除去这种语气感叹词外,还拼凑出一整句李忘年听不懂的话。

他蹭着她的鼻尖问,怎么这么爱哭啊?是不是还要让我带你去买玩具,才哄得好。

言游骂他的话倒讲得不含糊,可惜骂到一半,被他带起的力道一撞,吞了后半句。

李忘年让她讲点儿好听的。

言游白他,说你怎么知道,我刚才想讲的不是好听的?

他粲然一笑,说猜的,小孩儿心思还不好琢磨么。

言游瞪他一眼,说,屁咧,你猜错了。

李忘年又问,你刚刚叫的时候,中间串的闽南语是什么意思?

言游用头撞他一下,说你才叫了。

李忘年笑意更深,说:嗯,好,是我叫的。没办法么,是你做得太好,压得舒适,忍不住,能怎么办。

言游脸一下就红透,说,谁他妈教你把这种事情叙述得这么正经又详细的?

李忘年反问她,啊?不该说吗,我不知道,可是真的蛮爽,尤其坐的是你。

言游给他解释了为什么不该说,结果发现,他不懂个屁,他明明就是故意的,还在解释的时候降了速。

然后冷不丁地又突然一下,噙着笑等待她那一声嚎。

“李忘年!”

“嗯,在呢。”

“你干嘛?”

“啊?不明显吗?”

“……”

言游眼角带着娇韵,注视着他。

李忘年用手掌轻轻遮住她的眼,“别看,受不了。”

言游眨了眨眼睛适应,眼睫轻扫着手掌,扑朔出簌簌的细微声响,甚至眼皮都能感受到些许被覆盖的重量,还挺好玩的。

没玩儿几秒,他再次开口:“别眨了。”

言游嫌他管得宽,充耳不闻。

结果转瞬就通过温暖的变化明白了,他那哪儿是要求,是提醒和警告。

她连忙讨巧:“我告诉你。”

“嗯?”李忘年能控制得住声音,不代表能控制得住其他。

言游连连求饶:“那句闽南语。”

“嗯……”李忘年真诚建议,“别求了,越求越反作用。”

“是,”言游深呼吸一口,“我讨厌你。”

李忘年扶着她的幺,匆匆垂眸向下扫了一秒, “这叫讨厌啊?”

“……你刚刚。”言游试图转移话题,“知道还让我解释!”

“是啊。”李忘年对此倒意外地诚实,“我装呢。”

“哎!”言游惊呼,“你别按我啊……草。”

“那我该放哪里。”李忘年举起手,缴械投降的姿态,“你说。”

可惜他的投降是虚构出的假象,该停的照样未停。

言游的投降才是真的,“阮噶意利。”

她叹了口气,“我喜欢你。”

李忘年弯着眼角,说:“知道。”

言游一时没分清,他说的是知道她喜欢,还是知道这四个字。

他也悟到了容易曲解的地方:“都知道。”

“……”言游无言一阵,哈着气,“那你还问?”

李忘年说:“后面那句,不知道。”

言游咬牙切齿,“那你不说清楚。”

天知道她讲一句完整的话多难。

“故意的。”李忘年说,“想听。”

言游调整了半天呼吸,“欲抱利欸时阵尤其?”

“嗯。”回应时,他伸手环住她的背。

“这不是也知道?”言游头一次觉得自己坏不过他。一比较,她简直就是小孩子过家家。

“懂那个字而已。”李忘年说。

“想抱你的时候尤其。”言游话音都没来得及落地,他便带着她堕下去。

“我也是。”

直到太阳照常升起。

这一觉,言游睡得踏实,李忘年睡得更踏实。

毕竟他不仅累着,还要分心顾她,麻烦得很,轻重缓急都得掂量着来,不能碎了也不能化了,浅尝止不住渴,食髓又怕她痛。

等到言游睡醒了,他还没醒。

她侧过身看着他,洗过的头发没吹就睡了,帮她擦得倒是干净。

头发糟乱,不修边幅,就显得好像脏兮兮的。

知道她喜欢,身上依旧披着那件衬衣,敞着的扣子也没系,人鱼线一路顺延。

他揽了她一宿,木质香绕了她一宿,觉自然睡得香。

言游顺手捞过手机,想确认一眼时间。

屏幕一亮,停留在q消息。

她早八百年就不用q了,该删的都删了,该退的都退了。

言游抿了抿唇,带着好奇解了锁,三人小群的上方,赫然亮着一个红点。

点击进去,上一条消息还停留在四年前。

(2007年)

【Xu】:「世界上最牛b的贝斯手准备登机中,走啦!别太想我,咱们顶峰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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