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
“是真不知道,还是不敢说实话?”司寂反问,眼底已是恨不得能将眼前人挫骨扬灰的杀意。
“苏盼宁她是自杀的,你不能杀我,她的死和我没有关系,是潭盛麟的错,一切都是他做的,你不能杀我!”顾潮海抵死狡辩,妄图把自己摘的干干净净。
“都是他做的,那你又是怎么知道这一切的?” 他低下头,复又自嘲般挑起唇角,“你们折磨了她多久?”
如果说方才司寂的状态可以用疯若邪魔来形容,那么现在的他好似又变成了最开始那副漠然一切的样子,除了鼻息间微薄呼吸,他更像是被冰封住的死人。
“我没有,我没有”顾潮海眼神犹疑躲闪,口中继续哀求司寂,“我什么都没做,我是被迫的,司寂你就放过我吧,我也不想的!”他面容痛苦,好似真的只是一个被威胁的无辜者。
任他如何辩驳诉苦,司寂只在乎这一件事而已。
“回答我,究竟多久?”
顾潮海被捏紧喉咙,颤声回答:“五……五年。”
“轰”
一阵短暂的沉寂后,A区内最大的座实验室,在众人惊恐的目光中轰然塌陷。
司寂自一片残垣断壁中抱起床上看起来如同安睡的苏盼宁,神情虚晃。
“五年,竟然这么久。”他散去百般思绪,任由自己脱离躯壳的灵魂被困在名为苏盼宁的壳里不得解脱。
“我和姐姐认识也才不过十年。”千丝万缕的丝线穿透五脏六腑,密密麻麻的疼痛渗着血沫,每往前走一步都是带血的印记。
看着行若疯癫痴傻的司寂,顾潮海立即暗示周围异能者对司寂发起攻击,在他看来现在是杀死他的最好时机。
面对顾潮海的暗示,有的人视若无睹,恐惧司寂似乎已成为可在身体中的本能,但对于妄图取而代之的人而言,他们自信只有敢于豪赌赌徒,才能赢得更高的筹码。
只可惜,司寂从不在赌桌上,他是操纵一切的胜者,是无视规则的疯子。
可笑众人蜂拥而上,却连司寂的一叠衣角都没碰到,就被罡风穿破喉咙,被烈焰焚成焦尸。
轻而柔的风吹在他的四周,将那些厌烦的肮脏的骨灰吹去身后,无视身后洒落一地的尸身,他抱紧怀中的人,自顾自笑得温柔。
“姐姐,我们回家。”
他想,或许自己早就该带姐姐先回家的,剩下那些肮脏的蝼蚁,并不急着处理。
杀死他们实在太容易,这远远比不上姐姐曾受过的痛苦。
既然是游戏,总要慢慢玩才过瘾。
……
司寂慢慢远去,剩下神志不清的顾潮海对着焦尸成海地面,吓得脸色灰白,一屁股跌在地上,两眼翻白,抽搐昏迷。
幸存的于城风同样被眼前的景象慑在原地,久久不能回神。
哪怕在面对无尽的丧尸大军都不曾后退的他,第一次真切的感受到了什么才是真正的恐惧。
司寂的实力是远远超乎他们预料的恐怖,一个能在瞬息间摧毁一座巨大实验室,杀死几十名异能者,他绝不是十阶异能者,恐怕他很早之前就已经突破了十一阶异能。
他们好像犯了一个极其严重的错误——‘苏盼宁’是他们动不得的人……
等到季礼收到消息赶来时,现场只剩下被彻底吓疯的顾潮海,以及僵在一处的于城风。
散落满地的残臂断肢,以及黑黢黢看不清模样的焦尸,让季礼当场呕吐不止。
“司寂他……究竟干了什么?”她踉跄着抓住于城风,急切又偏执。
于风城被季礼晃的恢复了几分清明,却又像是没清醒般说了句没头没脑的话,“苏盼宁死了,A区高阶异能者们也死了,你说,下一个死的会是谁?”
季礼难以置信,颤声问道:“怎么可能,苏盼宁不是不会死吗?还有这些人,他们都是司寂杀的?”
于城风同情的看着她,道:“季礼,逃命吧,能躲多远就多远。”这是身为曾经的战友对她最后的劝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