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你说了。是不是林婆刚才讲的?”李征鸿单刀直入。
这几日林未期寸步不离叶当归,因而他们也来不及交流此间消息,此时终于有此机会,自是不能浪费时间。
林未期点点头,摇摇手中扇子:“你们说的之前我有所耳闻,不过都是些道听途说,不甚详细。这几日,我和林知了遍寻了当年的亲历者,仔仔细细问了一圈,其中也包括林婆、林大夫等人,而后将事情整理了一遍,总算是有些收获。”
接着林婆的话头,林未期将这段秘辛续上。
十几年前,林玉山的母亲游历来到南境,在万苍山中偶然救下身受重伤的南诏质子,哪知救人之后,反而被掳去他们的据点,逼迫她成为他们营地的医者。
期间,刚好林家寨前寨主林子云的弟弟林子霖发现了营地所在,将林芝兰和林婆救出,而后林芝兰与林子霖互生情愫,不久后便在林家寨成了亲。
因为此事,抚仙镇众人知道了南诏质子这股势力的存在。几个月后,林家寨、夏家军和余家在做了一番准备后,一同灭了这一股势力,南诏质子也命丧于此。
而林玉山和余玄度也正是在这个时候,在夏忠良的戏言中被指腹为婚,虽然之后没人把它当回事,但这也成了二人婚礼的伏笔。
然,围剿虽大获全胜,但林玉山之父林子霖却身受重伤,在不久后死去,连善于治疗外伤的林芝兰也无力回天。
待得林玉山出世,林芝兰也因伤心过度,跟着去了。
上一辈人的事告一段落,几年前,林未期和叶当归回到林家寨。有日南诏和林家寨起了冲突,冲突不大,但南诏暗中勾结了百毒门中人,林未期和前债主林子云皆中了剧毒。
林子云中毒较深,昏迷了一年后身死,而林未期则被林大夫用药封住剧毒,但同杜雪衣一样,之后不能行夫妻之事——这也是当时林大夫口中所言的第一个病人。
叶当归知道此时后,恰巧玄衫门来要人,她便顺水推舟,借其挟持林玉山的契机离开林家寨,这也就解释了之前杜雪衣的疑问——到了叶当归这一境界的绝顶高手,不可能因为一个人质,就心甘情愿跟人走。
叶当归离开前,特地嘱咐过林大夫,万不能同林未期道明真相。由此也可见到,叶当归行事之果决,较杜雪衣有过之无不及,但她也因此把自己逼得走火入魔。
几月前,众人得了《百毒经》,又有百毒门的后人谈绍相助,林未期的毒最终才解了,林大夫自然也将此事和盘托出,他这才知道了叶当归的用心良苦,追悔莫及。
好在不久之后,李征鸿就传来了叶当归出现在京城的消息。
“你们林家寨好乱......”杜雪衣揉了揉额头,从十几年前林芝兰林子霖与南诏质子,再到几年前林未期叶当归,再到一年前林玉山余玄度,短短十几年间,小小林家寨就发生了这么多事情。
“所以其实玉山不是质子的私生女?”李征鸿还不至于被复杂的故事绕进去,一针见血问道。
林未期皱了皱眉,诧道:“何出此言?这说法倒是闻所未闻。”
为了保护杜雪衣,而且事关重大,李征鸿此前未在信中言明此事。而今他将京城所听之事全盘同林未期复述了一遍,林未期听罢也是十分惊异:“这说法我倒是没听过,这样,我再去打听打听,不行的话再去问问夏将军,当年是他带头剿灭南诏质子的,或许会知道更多的内情。”
“对了,林婆不是之前也被抓到军营里,她会不会也知道一些?”杜雪衣指了指门外。
“林婆。”林未期朝院外喊道。
林婆应了声推门进屋,听得李征鸿的描述后,她一脸的难以置信:“这绝不可能,我一直随姑娘左右,她虽然当时被困,但跟南诏质子可是清清白白的。再说了,玉小姐同我们姑爷长得极为相像,寨里老人都知道的。”
听得此言,杜雪衣心中大石总算放下。
“不过,好像听说过南诏质子当时有个相好的贵女,太久了,记不太得了。”
“你是不是见过南诏质子?”林未期问道。
林婆绞尽脑汁思索了片刻,回忆道:“见过,还记得他身上有股异香,据说是有南诏皇室血脉的人都有此香......我记得就这些,对了,后来好像确实有听到哪的传闻说,他有个私生的孩子......但我们向来不管这些事情,也就没放在心上。”
“而且就算是有,也绝不可能是玉小姐。”林婆一字一句,斩钉截铁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