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疏离(2 / 3)

皇室宗亲?”杜雪衣几乎是喊了出来,声音明显中气不足。

她面色惨白,依旧坐在方才的位子上,一手捂着胸口。虽疼痛不似刚才同李征鸿吵架时那般,但还是有如被活物撕咬般的难受。

李征鸿坐在离她最远的位置,眸光不由自主地往这边瞥了一眼,而后两人眼神一触即开。

“兖王?”余飞景坐在李征鸿身旁,面色亦十分苍白。

“没明说,只是太子的罪名定了,正是陷害皇室宗亲,今日赐死。只字未提谋反。”柯为和说道。

李征鸿沉吟:“毕竟是太子,大概是为了保全他的面子。”

“是,公主还带来了兖王的消息,说之前他被太子所囚,如今终于重见天日。”柯为和一面说着,一面将一张纸递给杜雪衣,“这是地址,公主让您和玄度去一趟,必须尽快,不然......”

“不然怎么了?”杜雪衣有些不安。

柯为和摇头:“公主没说,只是说要快,万万不可耽搁。而且她是借着来霁云楼吃饭的功夫跟我传的消息,现在已经跟着驸马出了京城。”

“他们为何要离开?钟易不是已经是京城首富了?”杜雪衣诧道。

柯为和道:“皇上下旨,让公主和驸马今日之内必须离开京城。”

此言一出,连在一旁默不作声的夏橙和怀无俱是满脸不忿,余飞景和李征鸿则是同时摆出一副若有所思的神情。

“过河拆桥,当今圣上竟是这样的人。”杜雪衣冷笑。

柯为和见杜雪衣说完又蹙着眉捂着心口,几度欲言又止,终还是说出了担忧:“话我带到了,但,您的身体......”

“不被气到的话,暂时没什么问题。”杜雪衣眼角瞥了某处,明显意有所指。

李征鸿面无表情:“柯兄,还要劳烦你备一辆马车。”

“生怕人家注意不到?”杜雪衣也不看人,直接对着空气没好气道。

“先到那附近,再让玄度兄弟带您翻墙进去,定然不会被人发现的。”柯为和忙打圆场。

与此同时,众人突然听到正在外院捣药的大夫高喊着:“有人敲门!”

“我去!”怀无自告奋勇奔出院去。

出去时,他的动作轻快得紧,回来却是一副颓丧模样,耷拉着脑袋。

“怎么了怀无?”夏橙赶忙上前询问。

“张大人派人来请玄度哥过去,就在门口等着。还特意叮嘱要请的人是‘余玄度’。”

“张闻京这唱的什么戏?你......”杜雪衣几乎是脱口而出,眼神自然地移到李征鸿身上,随即意识到了什么,生生把后面的话吞了进去。

一直沉默的余飞景此时却猛地起身,朝李征鸿和杜雪衣说道:“兖王那只能你俩去,张闻京那里我去。”

“不行,我师父他了解我......”李征鸿也站起来,显然不同意余飞景的打算。

“且听我说,既然两边都刻不容缓,而且这边张闻京这样做,显然已经对你的身份起了疑心。”余飞景解释道,“索性让我去,我和你本就长得一样,而且我们的所思所想有许多共同之处,差异肯定是有的,但这样反而能让他觉得‘余玄度’其实不是你——镇国大将军李征鸿,不是更好?”

柯为和也同意:“是啊,我觉得飞景说的有理。”

李征鸿一面觉得这个计划错漏百出,一面又担心杜雪衣的身体,心中烦乱,却又想不出更好地解决之策,一时不知如何辩驳。

“就这样定下来了,没时间了,我现在就去见张闻京,你们去见兖王。”余飞景轻描淡写说着,继而飞速将身上所佩的昂贵饰物一一取下,撩起袍子径自走了,留下一个极为风雅却朴素的影子。

杜雪衣也跟着起身,朝着完全没反应过来的两个小孩嘱咐道:“夏橙、怀无你们二人守家,我和余玄度去兖王那看看什么情况。”

***

枫华公主给的地址是在城南一处偏僻的宅院之中,二人花了许久才找到其确切所在。

杜雪衣被李征鸿搀着跃上院墙,除此之外二人毫无交流,这一路上他们也没说上一句话。

翻过院墙,映入眼帘的是满院枯树,时值春末夏初,京城中皆是一派生机勃勃、欣欣向荣的景象,然跃入院中的那一刻,仿佛瞬间入了秋,处处都透着暮气沉沉之感。

枯树之下,一名男子披头散发坐在轮椅之上,瘦得皮包骨,面上毫无人色可言,眉宇间虽风度犹存,但看着明显已经时日无多。

李征鸿惊异得不知如何开口,杜雪衣则在他毫无灵魂的搀扶下,缓缓走到轮椅边,一开口就震惊四座:“您怎么搞的?我们不过死了一次回来,您怎么就成了这副模样?”

要是给旁人听了去,怎么都是死了一次更严重吧,但在场人都没对此有什么异议。

“来了......菁容来看过我了。”兖王艰难地抬了抬头,嘴角扯出一个发自肺腑的笑。这一笑,成了这一具枯骨上唯一点缀的色彩。

他原长得极俊,雍容华贵却又不失英气,那眉眼、那气度,杜雪衣曾评价过,生来便该是王者。

嗯,就比李征鸿差一点点。

这才不过短短几个月,就被摧残成这副模样,可见受了不知多少折磨。

“菁容说你们还在,你们都还在啊,真好。”兖王望着二人淡淡说道,他的声音已无之前的雍容,虽然依旧动听,但却掩饰不了暮气。

“你是不是也和他们一样,早就知道我们小时候的事,就是不告诉我?”杜雪衣心直口快,闻言立马想起早上的旧事来,忍不住控诉道。

她、李征鸿、兖王三人也算十分熟络,说起话来也不怎么拘泥于地位,就跟哥们一样。

“征鸿啊?这么多年了,还没跟你家雪衣说啊?”兖王虚弱笑笑,眼神在二人身上缓缓转来转去。

如此看来兖王也不知情,而且似乎也站在杜雪衣这边——这一刻仿佛回到了从前。

“甭提了,他都不理我一天了。”杜雪衣挖苦道。

兖王似是刚才说太多话了,咳了许久,停时额上已挂着不少汗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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