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压境(2 / 3)

相似,身后还都背着个大匣子。

“幸而有先生运筹帷幄,如今京城里的军队虽不少,但真能上战场的大将却没剩几个了。雁翎军如今不知在何处,现在领兵那小子倒还是个可塑之才,但就李崇德那多疑的性子,连李征鸿都敢杀,估计咱们打到宫门,都不肯让他们进京啊哈哈哈哈。”路充之笑着调侃。

“哎!听说张闻京那老头也被你们算计,如今半只脚抬进棺材里了?”

“话虽如此,但万事还需小心。还有那两个邪门的小鬼,也该提防。”提到二人,宋蒙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

也是,每次他自以为的算无遗策,却总是被半路杀出来的“林玉山”和“余玄度”两个无名小辈,轻而易举就搅乱了自己天衣无缝的局——这二人简直就像他的克星一般,自己的计划在哪,他们就出现在哪,然后破坏到哪。要是换成别人,不恨得咬牙切齿才怪。

“那是什么?”路充之指了指隔壁山头。

顺着路充之指的方向望去,只见那山头上烟雾缭绕,隐隐能瞧见一支队伍从云雾中走出,他们穿得好不喜庆,唢呐声起,锣鼓齐声来贺,到后来甚至还放起了鞭炮。

“好像是一支迎亲队伍,只有二十几人。”副将也是个会办事的,很快就着人去探查了一番。

路充之与宋蒙对视一眼,随即摆摆手,笑道:“继续走,不管他们。”

大军渐行渐远,就当众人快要忘却此事时,前方不远处另一座山头上又传来唢呐声,一支披麻戴孝的送葬队伍从山腰处缓缓绕了出来。

这次的乐声悲怆而苍凉,还混杂着撕心裂肺的哭声,愁云惨雾亦随之笼罩整座山头。他们一面行进,还一面往空中撒纸钱,顺着风,还有不少形状诡异的纸钱被刮到众人脚下。

“这这这!”副将有些心慌,说道,“这前头吹唢呐,长得跟个骷髅一样的,不就是方才那个迎亲队伍里吹唢呐的老头吗?怎么这么快就到这来了?!”

“装神弄鬼,别说还挺聪明。”路充之笑着夸道。

“这应该是红白主事贺来贺别那俩兄弟的手笔。”宋蒙说道。

“哦?快说来听听。”路充之兴致勃勃道。

于是宋蒙便将贺来贺别的生平之事一一道来,内容之全面,甚至连杜雪衣给贺来的孙子起名都囊括在内。

“宋先生真乃神人也,随便一个小角色的故事都能如数家珍,路某着实钦佩啊。”路充之竖起大拇指,由衷赞叹,“听着这俩兄弟的故事倒挺有趣的,那杜雪衣一介女流能将此二人收入麾下,也是个了不得的人物啊。”

说到此处,他话锋一转:“不过,这也说明他们应该是没人了。”

“是啊,这样咱们反而更安心了。”宋蒙笑着点点头。

“传令下去,大军继续前进,今夜务必拿下盘桓山!”路充之朝副将道。

过了半晌,副将匆匆来到路充之身旁:“将军,好像起雾了,侧边到前面的路都是。”

“看到了。”路充之略一沉吟,“斥候呢?”

“没有一个回来。”

“哦?杀了斥候?心虚了吗?这我就看不懂了,他们不是挺聪明的?”路充之侧头问宋蒙。

“或许是咱们高估他们了。”宋蒙答道。

“哦!还有,刚才那队送葬的人也没了,好像凭空消失了一样。”副将又补充道。

“我叫你去盯着他们了吗?”路充之有些不满,但还是将怒意压下去了,“咱们继续走。”

“将军,这日头都快被雾挡住了,这前头又都是树林,等会迷路了,或是周围有危险怎么办?”

“您这副将倒是胆大心细。”宋蒙似是被路充之所感染,也开始到处夸起人来。

“那你带一百人,去看看前面是不是也是这样,其他人先原地休息。”路充之无奈道。

半晌之后,副将策马匆匆回到大部队,汇报方才的所见所闻:“前面雾气更甚,十步之外根本难以看清,更别提辨别方向了。”

令他不解的是,路充之和宋蒙闻言,却依旧一副气定神闲模样。路充之此时身旁不知何时多了匹老马,他正在轻柔地抚着马头,而宋蒙的掌中则捧着一个极为普通的小碗,里面盛着小半碗水。

只见他们相视一笑。

“这难道就是传闻中失传已久的指南鱼?”路充之指着碗里的小物件赞叹道。

“老马识途,路将军真是料事如神哪。”

路充之拍拍马背,长叹了一声:“这条路,此前跟着它走了很多遍,没想到此生还能再回来。”

双方俱是有备而来,大部队又继续往前。

奇怪的是,大半个时辰过去了,除了迷雾之外,四周再无任何异动。

明着来二人自然不怕,但如今这么安静,反而令他们隐隐感到不对。

“等等,这是什么?”路充之突然勒马,把身后的副将吓了一跳。

“我看看!”副将率先抢上前去,端详了片刻便答道,“这是马蹄印和脚印!”

“兵马走过的痕迹?”宋蒙亦下马查看,“好像有规律。”

“来人,点几个火把。”路充之指挥道。

副将哼哧哼哧地前后奔忙,不一会儿,这条印记四周都被火光照亮了。

“阵法?”宋蒙若有所思。

这条印记似乎以前方某一点为圆心,画了个弧。

路充之背着手,沿着印记走了几遭,又往前走了一段,又再次发现了印记。

他恍然大悟:“这是小八卦阵。”

“京城中现在还有谁会这些?”宋蒙眉头一皱,“雁翎军?他们不是近不了京城吗?”

“未必是雁翎......原来迷雾中藏着这么一个阵,看来这个对手也与雁翎军一样难搞啊。”路充之叹道,“而且这阵布得极为工整,由此看出,那布阵之人定是久经沙场,还有过不少经验。”

“路将军是如何看出的呢?”

“先生您看,即使是在这崎岖不、平草木遍野的山地之中,它这角度、这距离也能分毫不差,着实不易哪。”路充之夸罢,突然话锋一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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