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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阿雷爱情故事(三)(3 / 4)

为什么?”

柜台后,晃晃斑调酒师开始跳着舞摇它的果酒,大吾盯着看了一会儿,略感目眩地移开了眼:“没什么目的,只是想提一提。”他抿了一口酒,“到头来只有我记得,总有一些不甘心。”

“不甘心什么?”

“…………”

不甘心被她的言语直击要害,不甘心他无力在一夜之间向她证明,即便许久不见,即便不了解她,那时盈满了胸腔的,如烈火般的情感,绝非生理机能的支配或是施舍式的怜悯。可是……谁能相信呢?谁也没有一步步验证的余裕,于他于她皆是如此。

大吾终是什么也没说,摇摇头,拾回正题:“联盟那边我会接手。你说你打算回琉璃道馆?”

米可利往他的杯子上碰了一下,安慰似地:“亚当师傅想要休息一阵子,你知道他对道馆的事务有点厌倦。”

“不考虑培养新的继承人吗?”

“总是需要一些时间的。先前我们培养的那位突然失踪了,你记得吧?”

他点点头:“人没找到?”

“没有。”米可利泄愤意味地掐着杯子,“小早川若叶……哼,假如他还安安稳稳地活着,我一定要狠狠地揍他一顿。”

自他回归冠军一职,转眼已是第三年的春天。一名国际刑警找上了他,双手递来的照片上印着一张熟悉的脸。

“只是走一走形式的背景调查。”代号卡门的国际刑警笑眯眯地说道,“碰巧这位成员的背景不那么简单,您能同我说一说吗?”

俐俐正式加入国际刑警,完全在他的意料之中。那姑娘早早跟着帅哥做事,又在合众积累了不少经验,放在哪里都是一等一的人才。照片里的她穿着皮可西的玩偶服,手里抓着一把气球,背景则是雷文游乐园的摩天轮与云霄飞车。他看出她的状态很好,脸颊总算饱满有肉了些,不比在密阿雷市时,浑身上下总是透着异样的紧绷感。他问国际刑警:“这张照片可以留给我吗?”

“哎?好呀。”

没什么不可承认的:他始终对她怀有期待,现在是,从前亦然。倾慕一个孩子太不妥当,但欣赏与认可是切切实实的。或许她会长成亭亭玉立的女性,或许她会成为叱咤风云的训练家,或许,还有很多“或许”。那个璞玉般的小姑娘,他对她的未来怀着切开原石般的好奇与期许。所以那时——拒绝她的那一刻——他才会感到发自内心的怅然。若不是情况所迫,他会郑重告诉她,你尚未长大,你尚未见识世界之广,你尚不能分辨何为真正的喜欢;他会告诉她他会记住她的喜欢,等她成年后——假若那时她的心意仍然不变——他会正式给她回应,而不是生硬地甩下一句“对不起”,掐死一切关乎未来的可能性。

“……俐俐。”

偶尔会做火热的梦,梦回那个夜晚,她咬着他,肌肤覆着一层瑰丽的红;偶尔会梦见过去,梦见小姑娘叫他“哥哥”,嗓音如同风铃铃一般悦耳。醒后他想起了更多陈年旧事,想起他早早过世的母亲:那年他十三岁,第一次斩获彩悠大会的冠军,第一次让“兹伏奇·大吾”这个名字传遍了丰缘大地,待他拿着奖杯回家,蓝眸女人已经永远闭上了眼。她的唇边挂着微笑,父亲说她见证了他夺冠的那一瞬间,可他始终耿耿于怀。

遗物里头混了两册漫画,扉页名字写着俐俐。他想他该对她说一声谢谢。夏季,路面被烘烤得干干的,可他的眼底仍有湿意。那时他尚不那么会压抑情绪,所以他……不,他没哭。只要泪水不落下来,便算不得哭。于是他贴墙站着,瞳孔向上仰着。待那泪水蓄得满了,便抬手擦去一点,如此往复几次,孩子们的闹声从道路那头传来:“这边,她在这边!”

蘑蘑菇在他们的前头一跳一跳,没留意前方,埋头撞上了他的小腿。戴着草帽的少年将宝可梦捞起来,正要道歉,看着他的脸孔愣住了:“呀,你……”

“笨蛋——”

声音是从马路对侧传来的,俐俐将双手围在嘴边,冲着他们喊道:“你们几个笨蛋,黄瓜香藏在这边呢!”

“什么?”

“太狡猾了吧!”

脚步啪嗒啪嗒啪嗒,孩子们跑开了去。留他站在原地,一行泪水(因为那么一撞实在来不及擦干净了)已经淌到下颌,但也只有那么细细的一行而已。俐俐必然是能看清他的难堪模样的。可她没走近他,也没离开,只是不远不近地站着,直到他的情绪稍稍平复,喉间溢出一声沙哑的:“俐俐。”

“嗯!”她应,“我在听哦!”

她的音量不小,又清又亮,极力营造着一种“我离得远所以我没看见没听见”的氛围。他勾了勾唇角:“你过来吧。”

“我可以吗?”

“嗯,可以。”

她走到他的面前。越靠近,脚步越迟疑。接过漫画书时,她轻轻啊了一声:“是我落在……”

“落在我母亲那儿了。”他替她说出后半句,“谢谢你常常陪她。”

“嗯……”

“我很失职。”

“…………”

“她说她想看我夺冠,我相信了。”他低声道,“所以我没回去,一直坚持到了决赛结束。”

“现在想想,那根本是她的违心话……”

“不。”俐俐难得严肃地说,“伯母她,是真心希望你能战斗到底的。”

“她说她喜欢看见你努力的样子,可你总是躲在山洞里特训,只有在比赛时,她才能看见你战斗的模样多么帅气。”

“所以她很开心。大吾,你让她看见了你最好的样子,你已经做得很好很好了……”

他的手心落在她的头顶,于是她的话音一顿:“俐俐。”

“……嗯?”

“把眼睛闭上。”

俐俐明白了他的用意,很是乖巧地闭上双眼。他蹲下身,双手轻轻放在她的肩上。随后的几分钟内,他不再压抑满腹的悔恨与悲伤,放任泪水淌过脸颊,静悄悄的,不用担心被谁看见,或是挂在嘴边议论。然后他松开她起身:“我想拜托你……”

“我不会告诉任何人的。”俐俐庄严地说。

她的温柔向来是刻在骨子里的。这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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