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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渊零号(2 / 3)

以这不是巧合。”说到这里,烦躁在她的心底翻腾起来。

大吾。他瞒着她,在做什么危险的事吗?

“他什么也没告诉你,吗?”

“…………”

沉默间,紫发姑娘已关了3D投影,于是那清冷透彻的视线得以笔直地、毫无阻碍地,落在了对面那张微显不虞的脸上:“我想明确一点,俐俐:眼下我们谈的是工作。即便你千般万般不愿意,你能保证在圣安奴号上——至少在圣安奴号期间——以国际刑警的任务为先,你能做到吗?”

俐俐轻轻呼吸了几下:“我能。”声音沉了下来。

“那好。”立体投影再度闪烁起来,“这是圣安奴号的全示意图,宾客名单后续将由线人提供给你。如果可以,尽可能多地记在脑中。”她强调意味地顿了顿,“盯上那具盔甲的,或许不止我们一方,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

圣安奴号是七层甲板的构造,一等舱、二等舱与三等舱的总数高达五百间。俐俐说:“宾客真多。”

“有钱人的游戏罢了——嗯,若真如此,便没有请你出动的必要了。事实是,圣安奴号将要举办一场庆典。”

俐俐等待着她的下文,然而莉拉停顿了好一会儿,问道:“你曾经与水梧桐交手,对吗?既然确认了他的身份,你们是否调查了他的家人?”

“没什么特别的。他的夫人和女儿……”

话到这里,一顿。

水梧桐的夫人、女儿。

若是八年前的水梧桐搭上了装有爆破装置的“海渊零号”,若他在那之后果真失去踪影,直到三年前的“格列盖达事件”再次现身,他的妻女岂会完全不知,过着“没什么特别”的生活?

“我想这就是联盟介入的原因了。”

莉拉从西装内侧取出了一面信封。信封里是一张请柬,粉蓝主题设计,底色印着溜溜糖球的图案,搭配洋气的花体文字,一看便是年轻姑娘的手笔。

“水直子。如你所知,这是水梧桐的女儿,今年十九岁。”

“圣安奴号的丰缘巡礼是水梧桐的手笔,为了庆祝女儿的二十岁生日。很体面吧?十五天内,圣安奴号将从水静市启程,途径武斗岛、凯那市……典型的有钱人的把戏。”

“你认为,兹伏奇·大吾会不会收到请柬?”

显然是会。俐俐迟疑:“联盟想要接近水直子吗?他们想要,套取情报?”

莉拉扫她一眼,笑了:“你想到了弗拉达利?比起闪焰集团,水舰队的家伙可要破绽百出一百倍。虽说丰缘联盟的确要努力抓一抓他们的小辫子,但他们所处的境地,但远远没有那时的我们被动。”

“…………”

“重点是。”

见她不作声,莉拉自顾自地说了下去:“水直子——这位庆典的主角——收到了恐吓信,声称要在她的生日当天将她杀死。这本是该交给警察的一桩事,考虑到直子的特殊身份,联盟决定破例启动人身保护程序。”

请柬被放回了信封,推到桌前:“仍是我刚才强调的,俐俐:不论你在圣安奴号看见什么、听见什么,不可感情用事。请你记住,水直子的恐吓事件与你无关,你要做的只有一件事:回收格列盖达的盔甲。明白么?”

俐俐闭眼,睁眼,胸口稍稍起伏了下,从中发出了镇定沉稳的声音:“我明白了。”

银发白衣的影子翩翩消失在了视野镜头,莉拉将目送的姿势保持了一会儿,开口:“你一定不赞同我这么做。”

“…………”

“不是么,帅哥?”通讯状态的设备连接上了投影仪器,有中年刑警的人像浮现出来,莉拉淡淡笑了:“如果是你,一定会指派西利尔——而非俐俐——前往圣安奴号,去扮演那个重要的‘诱饵’角色。该说你什么好,帅哥?你到底是在培养一名手下,还是,一个臆想中的女儿?”

“至少你该告诉她事实。”帅哥叹息,“俐俐她……她仍是一个年轻人。”

“谁不是一个年轻人?我,西利尔,谁不是?”

“…………”

“收一收你无用的关怀吧。”紫发姑娘以冰冷的声音说道,“先前的桩桩件件,格列盖达的盔甲、水梧桐的生还,哪一事与火箭队的无关?可他们偏偏没有一点破绽。时间不容许我们犹豫了。”

她的声音沉了下去。

“我们早已身处漩涡之中了。”

“你、我、俐俐、大吾……”

“——无一例外。”

“哟,这不是大吾嘛。”

午后,散布甲板稍显熙攘。几名公子哥儿倚栏吞云吐雾,瞧见冠军,顿时嬉笑开了:“怎么来了,不得去当你的护花使者?”

大吾同那几人并不亲近,只是多少有生意场上的来往,遂将唇角上挑,礼节性笑了一笑。其中一人用胳膊捅他的肩膀:“我听说了,水家的那小丫头喜欢你得不得了,可不得趁着这大好机会——嘿呀!”拇指比了一个手势。

“你注意点,人家大吾是有主的。”有机灵人说道。

“艳遇之所以是艳遇,不就重在一个背德感……听说,你就住在直子小姐隔壁?”

“到此为止吧。”大吾温声应道,“你是逞了口舌之快,只怕我没办法向我家那位交代。”

“哈啊,你女朋友?”

“是未婚妻。”

几人再度笑开了去:“你行啊你!”

大吾施施然结束了这无营养的对话。转过身时,他的眼神冷下去了。

圣安奴号是七层甲板的设计,顶层的救生艇甲板作特殊用途,一等客舱沿着次层的散布甲板均匀分布。居于该层的乘客非富即贵,因而装潢相当考究:分列两侧的盔甲人雕像之间,咩利羊毛织就的浅金绒毯铺满了露天甲板之外的每一寸地面,触感茸软温厚,最大程度的吸纳了船身的颠簸与外界的噪音。即便如此,大吾仍在第一时间辨认出了尾随的脚步声。他在露天船桥下停步,回头。片刻的僵持后,怀抱溜溜糖球的少女从立柱后走了出来。

“未婚妻?”她用甜美的、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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