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知道我叫什么?”江菀柔啪地一声甩下了手里的书,蹭地一下站了起来,她可不是没脾气的软柿子。
陆迦南在旁边一把将男生从窗口拽了回来。
“你干嘛,让他记呗。”气头上的江菀柔将火力朝向了管闲事的陆迦南。
“你是嫌自己分数多吗?”陆迦南并没有被她影响到,“省着点儿。”
纪律积分说多也不多,但和学期测评直接挂钩,对于竞争激烈的优等生来说,少一分都可能差上几十个名次。
“这可是你自己说的哈。”值日的男生不甘示弱。
江菀柔咬了咬嘴唇,面上红红的,似乎并不想偃旗息鼓。
陆迦南一把抄起她桌上的第二个烧卖,在手里掂了两把,“给我吧。”
“嗯?”江菀柔还没有反应过来。
疑惑间,已经看到陆迦南将她宝贝的翡翠烧卖掰成了两半,一半塞进了那个男生嘴里,一半顺手送进了自己的嘴。
“你又不是没在早读课上吃过早饭,”陆迦南一边说一遍抽出男生手里的纸笔,把江菀柔的名字从上面划掉后还给了对方。
“陆迦南,你搞什么毛线?”男生露出一脸不悦。
“走,”陆迦南一把勾住他的脖子,“去食堂吃早饭。”
“哎,陆迦南,”江菀柔将脑袋探出了窗户,“你还我烧卖!”
“先欠着,下次还你。”陆迦南边走边回头挥了挥手,“小气鬼。”
在江菀柔模糊的记忆里,这家伙好像非但没有还,后来还隔三岔五来班上找她,取过粽子和糯米鸡。
不过,托家里这层关系的福,她在陆迦南家开的如园酒楼里蹭过不少饭,从干爸干妈那里也收过不少压岁钱。相比之下,礼尚往来,她是受益方。
无论如何,基本的人情礼数她还是清清楚楚,对陆迦南犯不着不斤斤计较。
江菀柔从少女时代开始形成的最大优点之一就在于超强的环境适应能力,甭管别人怎么说,她该怎么做还是怎么做,开心就好。
方才还在因为晚上吃饭时陆迦南无所谓的态度而生闷气,但当她呈大字躺在陆迦南家主卧的高级床垫上时,先前的不快瞬间烟消云散。
这个床垫一定很贵,果然还是金钱的力量最为治愈。床头柜上的香薰精油也发挥了作用,在混合着青草味和果味的淡香里,江菀柔一夜无梦地安然躺卧到了天明。
第二天早上,陆迦南起床后,没在家见到江菀柔的影子。敲了敲她的房门,静悄悄的。
看样子,似乎一早就出了门。
他打着呵欠踱到餐厅,终于见到了冰箱上的贴条,“我有事先出门,给你留了早饭在蒸屉里。”
陆迦南怀着好奇打开了一旁仍散发着热气的笼屉,里面是一碟翡翠烧卖,好怀念的造型。
他拿起手机,发了一条信息,【你去哪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