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平静的面容，“让我做这儿的主事吧，会让你满意的。”
“好。记住，冯耀阳已经死在刑场上，你叫沉雪。”
“是。”
自此耀阳埋沉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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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他确实让泊竹阁名满江南，她也顺利结交大佬完成交易。
可当她把足以让赵明俞万劫不复的罪证给沉雪时，却被拒绝了。
“痛痛快快地死太便宜他了。”
她一直忘不了他说这话时那种轻描淡写却又让人不寒而栗的表情。
后来沉雪一直掌管着泊竹阁。她不敢让沉雪接触苏家其他生意，仇恨已经让他变成了一个不能掌控的人。而内心深处，她对这处少年有深深的怜惜，可是商人的天性让她只能凉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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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请进，沉雪公子在屋里。”侍者将她引到一扇雕花门前。
“多谢。”沈楚妤随手扔给他一锭银子，推门而入。
迎面一股劲风直逼眼而来，沈楚妤迅速侧脸避开，一枚镖刷的钉在了门上。暗骂沉雪脾气越来越坏，抬眼看到斜倚在榻上的男子。
他一袭绛紫皖锦衣，束朱红玉带，墨发随意一束，落几丝在额前，衬得肌肤越发光洁白晳。浓眉轻轻挑起，桃花眼轻睨着她，长睫在眼下扫出淡淡阴影，红艳的唇色勾一抹讥诮的笑意，一张脸美艳得雌雄莫辨，让人想到春日下葳蕤的花，在温软的风里摇曳出华美。当年还有些青稚的少年如今已经长成男子，愈发妖孽。
似乎感觉到她看着他的脸已经移不开眼，沉雪唇边笑意越来越讥诮，“秦昀凌怎么会让你这种蠢货来找我？”
他的声音低沉极有磁性，语气轻柔如情人间的呢喃，撩得人痒痒的，可话却很不客气。
沈楚妤毫不拘束，也走到榻上坐下了。“我不是秦昀凌的人，冯耀阳。”
下一刻，风一紧，她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一双修长的手死死掐住了脖子。
“你是谁？”沉雪不笑了，语气也不撩人了，一脸阴沉盯住了她。
“咳咳……我是苏雅！你放开我！”沈楚妤一阵窒息，只得先告诉他。
“呵，你当我是傻子？苏雅五年前就死了。”漂亮的手没有放开她，但也没有再继续收紧。
“原来你也知道。苏家没有公开她的死。”沈楚妤想知道他知道多少。
“苏家？哪里还有什么苏家。长老被李亭风杀光了，成衣坊也关了，只留一个苏沁顶着苏雅面皮出来蒙惑世人。苏雅聪明一世，为苏家做了那么多到头来被人鸠占鹊巢不说还尸骨无存，连死了都没人知道。”沉雪情绪似乎有些失控，话中愤恨沉痛。
沈楚妤暗暗皱眉，沉雪有这么在意她？“她让你沦落到花街柳巷，死了也算因果报应吧。”
掐住她的手霍然收紧。
“谁允许你这么说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