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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想来,烁安算算时间,他已经有一年多没见到外公了。
烁经然眼瞅着那一盒巧克力,不知道烁安已经想到那么远了,他看着看着,视线里巧克力的旁边多出了一双鞋,顺着鞋往上看,看到来人后他连忙打招呼:“其哥,你来了。”
“嗯。”烁其朝他点了下头,把刚买来的牛奶、水果都放到桌上。
然后问在床上的烁安:“你怎么样了,头上的伤大概多久能好?”
烁安见到他抽了抽鼻子,委屈巴巴地说:“缝了几针,医生说过几天来给我拆线,但额头肯定会留疤了。”
“人没事就好,现在医美技术这么发达,你的疤有机会消掉。”
“但愿吧……”烁安摸了摸还在隐隐作痛的头。
烁其看他还是这副无精打采的模样,继续宽慰道:“这次我提前回来,过几天等任和叔和慧云姨处理完手头的事很快就能赶回来了,他们知道你出事了,都很担心。”
烁安听到这有了点精神,抬头问了一句:“真的?”
烁其不知道他问的是他们真的能很快回来,还是真的很担心他。不过看他期待的神情,他连点了几下头。
看烁安精神好些了,烁其才问他关于叶岁年的事情。
从叶岁年入住蜻蜓旅馆后,她的身份信息对烁家寨的人来说就不是秘密了。
旅馆的功能象征了它是望泗镇上最能接纳外来人的地方,这种重要的地方自然早就被他们买下来了。
只是他们这边开始调查,也仅限于查到她的基础个人信息,再深入的社会关系就需要更多时间了。
烁安这几天和她接触最多。
如果他能说出一些他们不知道的情报就再好不过了。
烁安挠了挠头想烁其问的问题,结果摸到的只有满头绷带,他尴尬地收回手说:“那个女人没有透露太多,只说她是来探亲的。但奇怪的是,她来找人,但我问她任何有关她亲人的信息,她都说不知道。”
“她肯定在骗人。”烁经然一直也在旁边听着,听到这插了句话。
烁其撑着手没急着下结论,虽然他心里也觉得这大概率是个借口,“还有别的吗?”
“还有……还有……”
烁安依稀记得她是说了什么事情,自己当时很吃惊,要回来告诉大家的。但被突然问到,他又想不起来了,再仔细想,还是记不清。
可能因为被砸到脑袋了,他使劲敲了敲头。
烁其看他这副样子,拍了拍他的肩膀说:“想不起来就算了,后面想起什么来随时告诉我。”
烁经然:“对啊,不急,反正人被我们抓住了,又跑不掉。”
烁安头疼放弃,遂又好奇地问:“其哥,那你们有查到什么?那个女人下手太狠了,绑我手绑的现在手腕上还有印子。”他把手伸出来。
烁其看见他两手手腕都被绳子勒破了点皮,倒也算不上什么大伤。
不过对于查到的东西烁其有些头疼,“她的身份没有异常,是个老师,现在在放暑假,生活和工作经历看起来都没问题。”
“老师!?”
烁安对于这个职业不能接受,把他绑了几天几夜,整天想尽办法欺负他、套他话的人是老师……教书育人这个词无论怎样他都按不到那个女人头上。
“是个体育老师。”烁其看烁安差一点从床上蹦起来,他补充道。
哦,体育老师……那烁安能接受一些,身体素质可能确实比他强一点点,把他绑了勉强说得过去。
不过体育老师……一个普通人。
“她一个普通人,怎么会知道我们的存在,她的动机又是什么?”他看向烁其问。
这就是烁其头疼的点。
他们从来没服务过低端客户,更不要说这种自己找上门来的。况且她这几天的所作所为,真要说——其实更像是来找事的。让他有些摸不准这人的套路,况且他还没见过真人,不好下结论。
他问烁经然:“烁阳说安排你去小黑屋送饭,她看起来怎么样,有要醒的迹象吗?”
猝不及防被点到名的烁经然没想到还有他的什么事,仓促咽下口里的巧克力,含混不清说:“她闭着眼一动不动,我也不知道……可能……一时半会醒不过来吧。”
“算了,你在这陪他吧。”烁其站起来,“我亲自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