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靳礼泽和好后,小花肉眼可见地变活泼了,不再是之前苦大仇深、唉声叹气,时不时就要掏出手机看一眼的丧气样了。
田园都忍不住吐槽她:“你这不行呀,被靳礼泽压制得死死的,还怎么翻身把歌唱?”
小花没理她,忙着低头回信息,她上课时间从来不看手机,有消息进来了只能下课回。
田园突然激动地扯她袖子:“快看!班长是不是在看你啊?刚刚上课,我就抓到他偷看你!我去……他怎么走过来了?”
秦钟从过道走了过来。
他们今天这节课是堂大课,小教专业三个班和应用心理学三个班一起上,因此教室也是比较大的阶梯教室。
小花学习认真,上课从来不摸鱼,因此坐的比较前排。
现在是课间休息时间,前排同学都出去上洗手间了,秦钟便侧坐在小花前桌,问她:“这周六的社团活动你报名了吗?”
小花摇头:“还没。”
秦钟正想问她是不是不准备去,田园就插嘴问道:“什么活动?”
她这人爱热闹又人来疯,只要是出去玩,什么活动都很积极。
小花跟她解释,是励志社团组织的徒步旅行活动,社长在群里通知了,并鼓励大家积极报名,田园因为把群聊屏蔽了,没有看见。
“去哪儿徒步?”
“落霞山。”
“那风景好哇。”
落霞山是临江市的知名景点,也是唯一一座还算说得过去的山,因为临江市位处长江下游的冲积平原,位置邻海,整体地势偏平坦。落霞山海拔四百多米,山上植物种类丰富,尤以红杉闻名,眼下正值深秋,秋高气爽,漫山层林尽染,宛若落金,那景色一定很美。
田园已经心动了:“那我们去!”
小花无奈地看向她:“我还没有决定。”
“哎呀!这有什么不好决定的,你周六又没有兼职。去去去!我们都去!”
田园兴致冲冲,小花也不好扫兴,只好默许了。
秦钟说:“那周六你们出发时跟我说一声,我们可以一起租车过去。”
“租车多贵啊,还是公交比较划算。”
一旁的楚喻冷不丁出声说。
田园险些被他突如其来的发声吓死,皱着眉骂:“你有病啊,跟你有什么关系?”
秦钟也不赞同,但态度比田园要好一点:“公交好像没有直达。”
“可以转地铁啊,”楚喻很积极,“我去过,我带你们去。很方便的,下了公交,只要走个几公里就是地铁口,下了地铁口,再走个几公里,就是落霞山湿地公园了。”
“……”
众人都有些无语。
小花见田园嘴角抽搐,显然是忍不住想破口大骂了,赶紧插嘴转移话题:“那天再说吧。快要上课了,班长你还不回去吗?”
话音刚落,铃声就打响了,秦钟只能转身回自己的座位。
楚喻还在絮絮不休地跟小花说着去落霞山的路线,并在纸上给她计算,相比租车去,公共交通能省多少钱。
小花侧头听得很认真,没有打断他。
气得田园扔给她一个纸团,上面写着一行狂草:你理他干吗?他就一神经病!
她是真不喜欢楚喻,这人就跟个甩不开的口香糖一样,黏上小花了就不放,不管小花怎么跟他解释,他都不听,一口咬定小花那天收了他的花,那他俩就是男女朋友了。
田园听了,仰天大笑数声。
真是笑死人了,就一朵破塑料花,还想拐个女朋友?
在她看来,楚喻要不是听不懂人话,就是仗着小花人软和好说话,吃定她了。
小花摊开纸团,在上面一笔一划地回复:不要骂人,大家都是同学。
田园气不打一处来,字写得越发潦草:他就是吃准你这个老好人的性格!你别理他!越理他越嘚瑟!
这句还没看完,她又扔来一个纸团。
田园:你不会真打算让他一起去吧?
小花没回她。
她不知道怎么回,楚喻去哪儿是他的自由,她总不能对他说“你别去,因为我不想你跟着我”,尽管她内心也对楚喻的纠缠不休产生了烦躁感,可是这种伤害人的话,小花还是说不出来。
小花将纸团放进文具盒里,认真听起了课。
她学习的时候两耳不闻窗外事,田园只得憋着一肚子气玩消消乐,不去打扰她了。
一堂课很快过去,下课铃声刚响,小花的手机就响了。
她接起来:“哥哥。”
“下课了?”
“刚下,你怎么知道的?”
“你抬头。”
小花下意识抬头,就看见靳礼泽在教室门口站着,跟她一样,耳边贴着手机,身上是一如既往的深色系衣服,两条腿又长又直。
他的头发有些长了,未经修剪的碎发经微风一吹,掠过额头,眼睫毛很轻地眨了一下。
小花在这一刻说不出原因,只觉得心脏突然砰地跳了一下,回音大到自己都吓一跳。
靳礼泽在电话里嗤笑:“傻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出来。”
小花这才回神,手忙脚乱地挂了电话,收拾桌上的书本和文具。
今天约好要去靳家吃饭,但她没想到靳礼泽会来教室门口接她,他一般都是将车停在北校门口,在车里等她。
教室里的气氛因他的到来已经有些沸腾,不少人向他看去,并跟自己的同伴小声交流。
在临大恐怕没人不知道靳礼泽,光是星二代这个身份就足以令人注目了,何况还是气质与长相都属上乘的大帅哥。
小花顶着众人灼热的视线,硬着头皮走过去。
楚喻还想跟着她,被田园一个锁喉劫持过去:“干什么?那是你能去的地方吗?有没有点眼力见啊!走走走,跟我去食堂吃饭!”
楚喻脸憋得通红,被她半拖半抱地架走了。
靳礼泽看着他们离去的方向,问小花:“他还跟着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