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说得好!” 凛王几句话说得痛快,钟离公子忍不住拍手称好。
横崎瞟了一眼“外甥”:“怎么?被赶出家族这几年你在外面混的不错?倒也想造我的反了。”
“姨母倒也不必讽刺我,我自是没有能耐造你的反,但如果今日你想造反,那就等着和你儿子一起灰飞烟灭吧。”钟离公子挑起嘴角,得意冷笑。
横崎冷下脸来:“今日叫我来,到底如何?”
“把长极送回来。”凛王道。
“横黛,我跟你说过,把解药拿回来,长极自然会平安回来。”横崎态度强硬。
“只要长极平安归来,解药我给你。”凛王回道。
“你?”横崎质疑道,“你凭什么?不要说废话拖延时间了,如果今日没有解药,就不用谈了。”
横崎作势要离开,横黛正欲阻拦,阿刹开口道:“蚀心天下无解,唯有灵阙樽之血。”
横崎顿住脚步,回头看着刚才说话的人,见是一年轻女子,不肯信她说的话:“这些年来本公主门上自称知道灵阙樽炼法的人不计其数,最后那些骗子都被我杀了喂蛊虫了。”
“公主昨日收到信的时候,没有收到灵阙樽的诏令符牌吗,你的那些蛊师没有三叩九拜一番吗?”
横崎眯起眼睛,心中盘算着,她正是听了那些蛊师的证实,今日才肯来的,莫不是这女子真会炼化灵阙樽,可灵阙樽只有古月门的人才知道秘法,这女子又是谁?
“哼,如今的骗术倒是越来越真了,你们想单凭一个符牌就换人,这绝不可能。”
“哼,公主倒不必如此试探,世人只知灵阙樽之名,知晓灵阙樽来历者寥寥,而诏令更是守樽人独有。公主若是不信,若是还有他法,今日便也不会来了,你的儿子还有七日便要毒发身亡了,想救他与我而言并非难事,但就看你肯不肯了。”
“你是谁?”横崎的心里泛起一阵不安。
“二十多年了,不知道公主还记不记得古月门了。”阿刹淡淡地说出这个名字,却让横崎心头轰然一震。
怎么可能?当年施下烬蛊,古月门方圆十几里生机全断,况且这女子看起来也就二十几岁,那是怕只是个小孩子,怎么会生存下来?
“古月门当年企图颠覆皇权已经被全部处决了,你又是谁?”横崎压下心中不安,装作若无其事。
“颠覆皇权…全部处决,哈哈哈….不问是非毫无人性地施用烬蛊吗?你猜会不会老天开眼,有人活了下来,来揭发你们的罪恶。”阿刹含泪,心痛难抑。
“你…”横崎一时乱了阵脚,但转瞬又恢复傲慢之姿:“少在这里装神弄鬼,你要说便说,我没工夫陪你们回忆往事。”
“好,那我就明明白白地告诉你,我就是古月门灭门之前最后一位守樽人,是当年那场惨绝人寰屠杀的幸存者,这天下如今便只有我知道如何炼化灵阙樽。”
横崎打量着阿刹,内心挣扎着,若是相信这女子的话,自然后面便要处处受到挟制,若是不信,如今也确实上天入地无门可走,且先听她有何目的。
“你要什么?”
“我要知道当年古月门灭门的来龙去脉,国主为何下了灭门之令,凛王的母亲鸢灵为何入宫,又为何成了国主的姬妾,这一切到底是谁的阴谋?”阿刹声音微颤,激动不已。
横崎冷笑一声,转身对身侧的横黛道:“横黛,我看你们还是先商量一下吧,到底是要长极还是要她刚才所说的那些。”
“自然是都要。”阿刹话音刚落,横崎突然扶着腹部,痛苦跌坐在地。
身旁地护卫见状迅速反应,直奔阿刹而来,只见阿刹双指轻捻,轻轻一弹,四名护卫随即捂住眼睛痛苦倒地,哀嚎声一片。
横崎此刻才有些慌了,对着横黛道:“横黛,我已在宫外布置了死士,若我一个时辰不出,便会先杀了长极,再杀进宫来,此时殿外王宫大臣都在,你若杀我,不怕朝堂大乱吗?”
“你的那些人在外面遇到我荆棘山的人,他们还能安稳等你消息吗?”娄关将军道。
为防横崎这一步,凛王已经让娄关将军布置好,等待他们的到来,荆棘山的那些人,憋着劲要报火烧荆棘山之仇,自然不会手下留情。
“千雪小师傅…千雪小师傅…”宫殿一侧小窗一角探出半个头,轻轻呼唤南宫千雪,南宫千雪寻声而去,便看见齐先生手里拿着一只白鸽,向前递了递,南宫千雪快步走到窗前,见鸽子的腿上绑着信笺。
“我正按你的指点给凛王做沐浴药汤,这个小东西便飞了进来,可能迷路了。”齐先生一边小声说道,一边眼睛瞟着殿内众人。
南宫千雪不解他为啥这样做贼一般,便道:“齐先生,你怎么了,这么偷偷摸摸的。”
她跟着齐先生的目光望过去,瞬间明白了,原来自从娄关将军进宫之后,齐先生便躲了起来,不肯多露面了,地下城里娄关将军失控杀人的模样给他留下了巨大的阴影,生怕娄关将军看见他想起来他是从地下城逃跑的,把他给杀了。
南宫千雪接过信鸽后,齐先生便赶紧溜走了,南宫千雪取下信笺,打开看了一眼,快步走回众人之间,将信笺交给了横黛。
横黛看过之后,终于将提着的心放下了,也有心情好好与她这位野心滔天的姑母斗上一斗了。
“姑母,如今你在宫外的布置已经不中用了,你也被困这宫殿之中,绝无逃走的可能,就算那些拥护你的王宫大臣冲进宫门来,我也正好让他们好好看看你是如何谋逆欺主的,这天下之事逃不过理法,就算你再权势滔天,长极既是正统即位,你如今的行为便是大逆不道。”
横崎见横黛变得强硬,心中也猜到七八分:“怎么,你的人得手了?”
“姑母真当昭翎军会为你拼命吗,不过是利益而已,你能给的我自然也能给,况且他们也不愿因你和邶雍军结下梁子,你母亲昔日虽是昭翎最受宠的公主,可已经历经几代君主,到了如今还肯借兵给你已经算是很大的情面了,难不成还会跟你一起做颠覆正统谋逆篡位之事吗?”
横黛一番话可谓杀人诛心,横崎一直因为自己的出身,自觉高人一等,又因为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