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又中了王盛一早就埋伏下的军队。仓皇之中,高息国大败,不得不弃营而逃。
这是一场久违了的胜利,自从平西王去世后,他们跟高息国的对峙里虽然也是有输有赢,但输的较多,就算难得赢一场,也没有这般的痛快。
王盛将捷报报到了京城,又下令全军庆祝。在一片欢庆声中,江慕四处望了望,却没看见秦茗的身影。
他犹豫了一下,端着酒瓶去了附近的一处帐篷。这是王盛特意为秦茗挪出来的,既靠近主军营,但又给了秦茗独立的空间。
只是走到帐篷外,江慕还没进去就听见里面传来了说话声。听声音像是秦茗正在跟将军说话。
帐篷里,王盛的脸上满是欣喜。
“你如何知道高息兵会在那晚全营出动来偷袭我们?”他问。
秦茗笑了笑:“其实不难猜,之前我让将军装了那么久的病,高息国几次出兵试探将军都按兵不动,这就加深了高息国对于你要撤兵的猜疑。而前段时间,京城里冯业丞相力荐当今圣上去祭天台为民祈福,得到了退兵的启示。而我又派人做出了撤营的假象,几番动作以来,高息国自然会相信将军要按照圣上的命令撤兵了。按照高息国一贯的风格,这样的情况他们一定会来偷袭,所以我才布下了这个疑阵。”
王盛抚掌大笑:“好,好,好。郡主果然有王爷的雄风,是本将之前小看了你,还望郡主原谅。”
秦茗忙道:“将军太客气了,将军视兵如命,爱惜他们自然就不会轻易信我,我明白的。”
王盛点点头:“明白就好,今后还要请郡主多多指教了。”
与秦茗说完话,王盛掀开幕帘,大步走了出去。
江慕躲在一侧,等到王盛走远了,这才端着酒菜进了帐篷。
见到江慕进来,秦茗有些惊讶。她挑了挑眉,问道:“有事?”
江慕有些尴尬,他轻咳一声,将手中端着的酒菜放到了桌子上。
“兄弟们让我端来的。”他淡淡道。
秦茗看了一眼,微微一笑:“多谢,我正好有些饿了。”
江慕唔了一声,片刻后,磨磨蹭蹭的拿出了手里攥了很久的药瓶。
“这个给你,战地药物紧张,这玩意效果不错,你先拿着用。”
秦茗接过他手里的药瓶,才发现是专治擦伤的药。她抿了抿唇,这几日她一直在马背上奔波,但原身毕竟只是个养在深闺里的大家小姐,身娇体嫩,所以两腿之中的皮肤早就被磨的生疼。
秦茗一直忍着,却没想到会被江慕注意到。
她的神情也有一点不自然,秦茗垂下头,低低道:“谢谢。”
空气里回荡着令人尴尬的沉默,江慕呼了口气,指着桌上的酒瓶道:“这酒不错,这次多亏了你,之前是我态度不好,我以酒谢罪,希望你能接受。”
说着,他倒了两杯酒,自己端起其中一杯,一口闷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