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下?”
“我如今一心为国,暂时还没这方面的想法。”邱子殷断然拒绝。
“为国跟成家又不冲突,”友人笑道:“只是如今都城多痴情人,之前冯丞相与文仪郡主的事闹得沸沸扬扬,众人都觉得冯丞相会冲着圣上的面子与文仪郡主相敬如宾,哪知道竟然是文仪郡主先过不下去了。他们和离之后,我还以为冯丞相会娶了你家秋秋,结果他至今孑然一身,倒是让我刮目相看。”
听见友人提起冯业,邱子殷下意识皱眉:“秋秋与他并无关系,切莫瞎说。”
“不说不说,”友人忙道:“不过文仪郡主那般强求也落不到个好下场,可见娶妻还是得娶意中人。只是子殷兄这些年一直孤身一人,是否真的一个让你动心的女子都没有?”
邱子殷没有说话。
动心的人?他自问是没有的,但不知怎么的,他忽然就想起了观世居人。
这一年里,他与这位观世居人通信密切,无话不谈。论心迹论追求论见解,邱子殷从未见过与他如此契合的人。若不是对方迟迟不肯相见,他甚至恨不得与他整日相对,时时不离身。
只是,在这长达一年的通信中,他偶尔能从对方的信笺中嗅到丝丝清香,而那些香气很像是家里的女辈爱用的味道。他曾怀疑过观世居人的真实身份,也为此追问过梁秋秋,但每次找到梁秋秋问起此事,梁秋秋都是一副咬死不开口的样子。
他不由得猜想过这位观世居人是否是一位女子?如果这是真的……
邱子殷摇了摇头,算了,应该还是他多想了。
“子殷,子殷,”身边的友人喊他:“你看看那边,可是你家秋秋?”
邱子殷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果然,对面的茶楼上,梁秋秋正兴高采烈地围观着下方进城的军队,而她对面坐着的人倒是出乎了邱子殷的意料。
“那是?”友人狐疑道:“文仪郡主?子殷,你家秋秋何时与文仪郡主这么要好了?她们不是情敌吗?”
邱子殷没说话,却盯紧了对面的茶楼。
梁秋秋并未看见他,她看了一会热闹后,坐回了位置上,一口气喝下了杯中的水。
秦茗慢条斯理地吃着点心,轻飘飘地扫了她一眼。
梁秋秋有点心虚:“怎么了?我喝水也有问题?”
秦茗摇摇头,提壶给她续上:“没问题,只是之前见你的时候你还一副大家闺秀的模样,喝水都是小口抿,怎么现在如同牛饮了?”
“之前是之前——”梁秋秋道:“其实我在其他时候也是这样的,被家里人看见我这副模样肯定要骂死我。”
她端起杯子又喝了一口,砸砸嘴道:“不过你带的这个可真好喝?叫什么啊?”
“荷香露,边关特产,一小瓶五十两银子。”
“这么贵!”梁秋秋瞪大双眼:“你也太有钱了。不对,你跟我又没什么关系,我之前还那……那样对你,你忽然请我喝这么贵的东西,莫不是有什么企图吧?”
她警惕道:“我告诉你,我可没钱赔你,而且我跟冯哥哥早断了联系,帮不了你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