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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1 / 3)

晌午,上季村,密林磐石之上。

少年珍惜的亲了亲她的额头,手指把她濡湿的头发别在耳后,出声,“再来?”

计姝双眼迷茫,放空的思绪飘逸回笼。

果断拒绝。丫的,这是牲口啊!

对方虽然不舍,但是没有强求。

计姝看着眼前依偎在她怀里,心满意足的少年,想起来到这个世界的第一天,睡到迷迷糊糊中感觉脸庞被摩挲,没有当回事,只以为是男朋友兴致上来,果断抓手翻身,来了一场淋漓尽致的美事。

那晚之后,原主的记忆也随即苏醒。

原主也名计姝,现年十六,六岁那年随母李氏改嫁到现在的继父季原春家。第四年李氏生出一双龙凤胎。

继父家人口简单,只有二子,上没有公婆,中只有叔伯各一枚。

大子季度珏,同年十六。二子季度瑜,年十四!后生的双胞胎三子季度琮,七岁,以及其双生妹季莺歌!

操蛋的是,计姝穿越那晚,糊里糊涂的把季度珏给睡了。是的,眼前的少年就是他的继弟,计度珏。

至于为什么深更半夜的计度珏会出现在她房间,据他自己的说法是为了扮鬼报复她之前,告状之仇!

“大弟,你说,你老整这一出,考虑好了后果没有?”计姝望着眼前餍足的少年,决定推心置腹,“如果,你真的和我在一起,你不止会被千夫所指,世人唾骂,还要忍受…”

“阿姐,我懂!”季度珏打断计姝,濡湿的眼神认真且坚定的望着计姝,“你说的,我都明白!”

“不,你不明白!”计姝残忍的揭开现实,“你或许可以忍受万人唾骂,但是,您考虑过爹娘,弟弟妹妹们该如何自处吗?”

“阿爹的心性比你我理解的还要宽阔,他不是那种在意外界言论之人。或许刚开始羞愧愤怒,但是缓过这股劲,以后看到你我把日子过好了,他会比谁都乐呵!”

“阿娘的心性你应该比我更明白,你嫁给我,长媳是自己的女儿,世上应该没有比这更称心的媳妇儿了,她岂有不高兴之理?”

“至于弟弟妹妹们,再多的外在环境,都没有自身的心性来的重要!你放心,我会把他们培养成无坚不摧之辈!”

听着季度珏笃定的言语,计姝五味陈杂:“所有的好话都被你给说了。”

季度珏帮计姝理好了衣裳,并整理起自己的,“等我把婚事给退了,这事淡下去,再和爹娘秉名你我之事。到时爹娘没有不答应之理!”

说着季度珏又亲昵的摸了摸计姝的耳垂,并语气严肃道:“只一点,你得答应我。”

“什么?”

“不要放弃我!”

计姝心神一震,少年的热情总是来得猝不及防。

凝眸沉思半响,计姝果断道:“行,那你和我回家。”

回家?是的,此刻的季度珏是在离家出走之中。而计姝是出来追他的,这不没有把持住莫名其妙的又来这么一出。

想到季度珏离家出走的原因,计姝忍不住扶额长叹。

在发生关系的第二天,季度珏就暗戳戳的和他爹表明态度,坚决要与他的未婚妻徐萱退婚,原因是他心有二意。气的他爹拿起长棍劈头盖脸的打。要不是李氏在旁边拉的紧,或许还真会被他爹打出个好歹。

徐萱是计度珏他早逝的生母赵氏给他定下的娃娃亲。徐萱的母亲赵小小和赵氏是闺中密友。长大后一个远嫁到了邻县大徐村,另一个就嫁给了计度珏他爹,并且在两方分别生下一儿一女之后,果断给他们订了娃娃亲。

在赵氏因意外过世之后,两方逢年过节的也都在走礼。两家感情颇为深厚,季度珏蓦一整出这一出,焉能不叫计原春愤怒又羞愧。

婚,计原春是坚决不同意退的。他老还要这脸。

季度珏在和老爹斗智斗勇了一旬之后,回首间发现,只有他一个人在为两人的未来而奋斗,计姝根本没有把他俩这事当一回事,谈话间还暗示他,就把那天这事当成庄生迷蝴蝶,反正这事儿只有他俩知。日子照过,他依然娶他的未婚妻,她还当她的姐姐,气的他当场想堵了她的嘴,叫她把这些给他塞回去!

如是,和计姝当场吵了一架,言就算不是为了计姝,他也要把这婚给退了。已然做出对不起人家未婚妻之事,哪有腆着脸不退婚之礼。隐含之意是计姝已是他的人,哪有脸再嫁别人!气的计姝当场把手里的碗给他砸去!言“滚!”

季度珏留下一句“我这就去大徐村把婚给退了”当场就出了门。

大徐村在邻县,起早摸黑赶路,最少也要三天。

计姝左思右想不得劲,随后也追出了门,在距离家十里之地的密林里终于追上了季度珏。随后几番推搡争执,就又莫名其妙的滚在了一起。

“阿姐,这事越早解决对你我大家都好。”少年稚嫩的脸庞,一脸认真,“我这次去请罪,秉明来意,就算伯父伯母恼我恨我,在知道我的心意,婚事不成的情况下,也能尽早为徐姑娘另聘佳婿,不能再耽误人家!”

在知道季度珏坚定的心意后,计姝不得不赞同这是最有效的止损方法。

“话虽如此,但是此去路远,我们需从长计议。”古代不比现代安全。在古代出远门,一般都是三五成群,防的就是盗贼或是途中诸多意外!“你先和我回家,叫上大伯,小叔与你同去。至少在你说明来意之后,伯父伯母怒起暴打你时,也有人好捞你一把。”

“阿姐这是担心我了。”少年脸上泛上淡淡的笑纹,呵笑出声,“只是,爹没有松口,大伯,小叔也不敢与我同去。”

计姝怒斥他一眼,和他说正事,他倒是开始不正经起来。

“你这月这番与爹闹腾,爹的老脸都被你丢尽了,你还想爹亲口说出如你意的话?你只要在大伯与小叔那下功夫,大伯,小叔同意了,爹,难道还会站出来阻止?”

“知爹者,阿姐也!”少年的笑容似是天边的太阳,光芒万丈。

如是,两人一番计较,回家时,爹娘已是午寐觉醒,带着二弟扛着锄头下地去了。

两人各自忏悔了两秒钟,季度珏果断出门去寻大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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