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贺鹏的父亲叫贺乾,不惑之年,在城里的玉宝斋当账房。 听庆生说贺鹏家原本并不是黎城人,好几年前来黎城投奔亲戚,没想到亲戚没找到,盘缠也花完了,最后只能在黎城暂时住下。 林灿给贺乾详细检查了一遍,发现他确实感染了他们所说的瘟疫。 但林灿心里清楚,这瘟疫其实就是现代的流感。 流感对于她那个时代的人来说,注射了疫苗不过是一场稍微有些严重的感冒而已,但对于这个时代的人,就是要命的传染病。 这里没有疫苗,也没有特效药。 一旦感染,确实只能等死。 这也是为什么,她打着预防瘟疫的噱头,让庆生卖的那几瓶药,会被人炒了那么高的价格。 “你父亲的症状确实比较严重,不过也并不是无药可治。” 贺鹏愣了。 她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这是瘟疫,瘟疫啊,一旦染上没有人可以活的。 “你......骗我?” 林灿擦完手,掀眸看他:“我为什么要骗你。” “你说你能治好瘟疫?你确定是瘟疫?” 见贺鹏一脸不信她的模样,林灿也不解释直接交代:“药配好我会让庆生给你送过来,这期间你尽量不要靠近这间房子,做好个人防护,能不外出就不要外出,城内目前还没有发现别的病人,一旦瘟疫蔓延出去,后果你可想而知。” 贺鹏定在原地看着林灿嘴唇动着,完全听不清她在说什么。 脑中都是,她可以治瘟疫...... 爹有救了,不用死了,他不会变成孤儿! 等贺鹏彻底回过神,院子里已经只剩他一个人。 一身白衣鬼面的鬼医早就不见了踪影。 再说林灿,从贺鹏家出来,穿了大半个宵市才察觉到暗处有双眼睛若有似无的盯着她。 她装作没发现,不动神色的继续往前走,转角的瞬间闪身跃上房顶。 哪知,刚落地,一股带着寒意的罡风猛地袭来。 林灿连忙旋身避开,劲气擦着衣袍而过,腰间不可避免被扫到一片,疼的她差点岔气。 远处,君洄站在烈烈风中,俊脸裹着凌厉:“鬼医,想见你一面还真是不容易。” 林灿不想和君洄对上,这男人太腹黑太精明,以免多说多错过早暴露,她缓了口气,一言不发转身就撤。 凌空一跃的动作扯到腰部的伤,疼的她直咬牙,连着越过两间房顶,脑中实在想不通君洄干嘛非要缠着鬼医。 耳畔是呼呼的风声,身后男人紧追不舍,气息越逼越紧。 林灿的轻功自认出众,没想到君洄也不差,两人一前一后,绕了大半个黎城,男人还不远不近的跟着。 腰越来越疼,林灿的动作渐渐变得迟缓,但她不能停下,若是被君洄抓住,丢人是小掉马是大。 何况她的计划才刚刚开始,现在被这个男人逮住,还怎么进行下去。 前面就是东柳巷,林灿扭身看了眼跟在身后的君洄,手指一晃,几根银针已然跃上指尖。 咻! 男人格外警觉,身姿利落的翻身避开。 就是这短短的间隙,再看去,那道白色的身影已经飞速越过好几间屋顶不见了踪迹。 君洄长身玉立站在屋顶,眸子一点点沉了底。 想跑? 你以为你跑得掉。 -- 清风馆二楼,忘忧阁。 晚间的风从窗边飘进,浮动青色的床帐。 男子侧卧在床边,墨黑的长发顺着肩膀垂在一侧,周身透出一股说不出的清润气质。 他身形消瘦,容颜如画,绯红的锦袍流光熠熠,如倾泻而下的涓流,贴着他稍显孱弱的身体,微松的衣领处露出大片锁骨和胸膛,纵是闭着眼依旧让人觉得温润魅惑。 不难看出,他正在小憩。 鼻间一串清浅的呼吸声,衬的房间越发幽静。 突然! 啪! 窗口发出一声响动,狭长的凤眸应声睁开看了过去。 林灿扶着腰蹲在窗口,见他醒了勾唇打招呼:“不好意思,吵醒你了。” 男子见是她,连忙翻身坐起,眼底有些意外又有些喜悦:“你怎么来了?” “这不是想你了,刚好路过就上来看看。” 男子显然不信,凤眸斜睨很快注意到她脸色有些苍白,一手还捂着腰。 他惊觉:“你受伤了?!” “嘘!”林灿手指压在唇上,示意他别出声。 男子连忙过来扶起她,将她搀到床上坐好,转身去找药箱。 待男子找到药箱转身,就看到床上的人已经兀自解开腰带,一截清瘦细腻的腰腹暴露在空气里。 男子眼底划过一丝窘状,虽然身处花柳之地见惯了各样的身体,但少年的皮肤白皙透着紧致,与那些大腹便便脑满肥肠的人完全不同。 意识到自己竟然将少年与那些垃圾一起比较,男子心觉可耻,连忙调整心神,主动过去:“我帮你吧。” 林灿头也不抬拒绝:“不用,我自己来。” 她小心按住衣襟免得走光,另一只手拨开衣摆,看到原本白皙精致的腰侧一片紫红的淤青,眉头瞬间紧缩。 她伸手轻轻碰了碰,疼的顿时咬牙。 臭男人! 下手这么狠,下次见了看她怎么捉弄他! 殊不知,她口中的臭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