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力都放在斯内普正搅拌示范的魔杖上,而我趁着斯内普没空瞪我赶紧歇息一番。
就在我松弛的左瞄右看的过程里,就这么发现了不太对劲的事。
亚伦坐在我旁边的旁边,他的双眼紧盯着斯内普手持魔杖正在搅合“福灵剂”的手,一脸紧张。那明显不是观察学习的表情,太阳穴的青筋都突起了,让我真的不得不注意他。
他的嘴里嘟嘟囔囔,手在桌下的魔杖头指向斯内普。
天啊,他竟然企图向正在上课的教授发!恶!咒!
就在我意识到这一切的瞬间他的手一抖,咒语从魔杖的顶端无声的飞出。
然而我真的并不能过多思考,迅速抖出自己的魔杖,飞速挡掉了那道咒语。
咒语落在地上,斯内普坩埚里的“福灵剂”正好成型。
斯莱特林的学生们一阵惊叹,大家的注意力依旧放在福灵剂的制作上,没有人发现什么骚乱。
我满身大汗,亚伦满脸震惊的望着我。
挡掉咒语之后,我便知道了那并不是什么高深的魔咒,不过一般的缴械咒。
想来这个傻帽也只是为了让斯内普在课上魔杖脱手出个大丑,当真有人蠢到如此地步,也不能怪我大惊失色。
分配进格兰芬多都算便宜他了,赫奇帕奇的智商都比他高出不只一个段位。
斯内普的示范结束了,他布置了课堂任务,学生们纷纷摆出了自己的坩埚。
我也不耐烦的拽出我的,真是对梅林发誓,我对魔药学并不感兴趣。
就在我一脸七大姑八大姨横竖老大不乐意做课堂作业的时候,斯内普正站在离我相隔四条过道的地方审视着拉文克劳一个姑娘的坩埚。
我即将收回视线,斯内普就在这时转头看向我,只见他微乎其微的扯动了嘴角做出了一个“谢谢”的口型。
接着他就直径走到了亚伦的坩埚前,开始了史无前例的发动攻击。
或许这就是“斯内普教授”恐怖名声的开始。
上课的时候刚刚那个拉文克劳的姑娘曾提问“人为什么不能天天服用福灵剂”,
斯内普回答“没有人会愿意在自己的前半生就把有限的运气用光。”
福灵剂,并不是凭空出现的运气,预支今后的福气而已。
所以我对这类投机取巧反自损的魔药,一丁点兴趣都没有。
那时的我就在想,连福灵剂都在讲道理的世界,为什么徒劳无功的感情要这么泛滥且难堪。
我了解斯内普的实力,即使亚伦再快半拍,他一样可以防御。
只可惜我并不能在咒语飞向西弗勒斯的时候安静呆着,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这样愚蠢又泛滥的心情,让我在那个说不上自己是不是看清楚的“谢谢”之后,心里又恼又悔,像极了东南亚潮湿的雨季。
此刻我站在台上,回想上学时候的少女情怀,真是感慨万分。
那时候肯定死也想不到今日我站在这里,肚子里还有一个人。
这个世界着实变化太快。
思绪飘的遥远,回过神来,台上的灯光依旧刺眼,而我该发表获奖感言。
谢谢。我只有这一句话想说,于是重要的话重复了三遍。
”谢谢,谢谢,谢谢“
最后一个感谢我看向台下的斯内普,毕业多年之后,我还他一句谢谢。
台下的人们面容模糊,他们鼓掌,微笑。斯内普却是清晰地,他既不鼓掌,也不笑。
可即使是这副与周边热烈形成鲜明反差的样子,却让我明白,
真好,低气压过去了。
不论如何,何时何地,我总是对伤害耿耿于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