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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假难辨(1 / 2)

这地方是天牢。

它要做的就是困住我,我唯一胜出的方法就是赢过自己。

而面前这个人,就是我需要赢过的自己。

一个学校间的比赛,有必要搞得这么真吗?

感觉是有点可笑的,毕竟这么多年来我都没赢过自己,让我在这短短的比赛中胜出,有点不好意思的说,这真是难上加难。作为指导教师,我的内心更有难以言说的绝望。

我趴在地上,闭着眼睛,四下里一片死寂,甚至能感受到斯内普站在距我3米远的地方,俯视着我,但感受不到除我以外其他人的呼吸。

我的睫毛即使闭着眼都在不自觉的抖动。

“周梵浠,你还要装死多久。”他说道。

这是斯内普,没有错。他设计了我,但这不是全部的他。说话的是这个维度空间幻化出来的人。就像刚才的莉莉·伊万斯。那么别的平行空间里是否也有一个假定的我在跟斯内普相残呢?

很快我就否定了自己的猜想,大概不会,他是我的劫数,这天牢于我来说太正常了,但我并非他的。

“你这招用不了多久了。”斯内普这样说道。

我内心一阵冷笑。这空间里的假斯内普当真是假的十分精细,不仅声音,语气都很类似,就连我经常装死这种细节都一清二楚,那么记忆和思想都几乎是同款的眼前人,他此刻毫不犹豫向我发出攻击这是属于这个天牢的设定还是这其实也只是继承于我的真实朋友呢?我不禁细思极恐。

这恐怕就是天牢最可怕的地方。它让人迷惑。

刚才大笑的人若是他,我该如何是好。

“西弗勒斯。”于是当我视死如归的睁开眼,又是一道咒语向我劈来,还好我这时已有防备。

方才好像还是个伤感的感情剧,现在就猛然的变成动作戏,这转变搞得我有点猝不及防,但是好歹作为黑魔法防御术的教师,我也不能真的弱到丢邓布利多的老脸不是。

我翻身而起,挥一挥魔杖,又被他挡掉。这简直是不公平,他像真的一样清楚我的戏码,我却不懂他假模假式的路数。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个假的。”我咬牙切齿。

“真假难辨,所谓天牢正是因为,你知道是真的,不愿意承认罢。”斯内普嘴角一抹讥笑,让我一时间晃神。

他的下一个咒语,擦着我的发尖划过我的脸。就差一点点。

我猜这是福灵剂的缘由。想到福灵剂的我,承认,心里侥幸尚存。

有位诗人曾说,爱让人疯狂。原来我是不信的,但诡异的是,在这么危急关头,我竟也想凭着一剂幸运魔药,问这个高度近似且有害的假斯内普一个对着真人绝无可能问出的问题。

我是疯了,我确信。但我知道自己,并不会后悔,毕竟这是个千载难逢的机会。

“就当你是个真货,你还爱着莉莉·伊万斯,对吗?”在斯内普再次向我举起魔杖的瞬间我问出了这个在心里千次万次萦绕的问题。

眼见着他的动作僵硬了一秒,眼神里浮现出一抹痛苦的神色。

于是我突然改变了主意,在他张口的瞬间,使出浑身解数的抓住他的松懈,就在此刻将更多稍有难度的黑魔法拽向他。

作为一个黑魔法防御教师,这是禁忌,无可厚非,但那又如何?魔法本身就是让人用的。相比于听到他口里的那个清晰无比,会让我无所适从的答案,我更希望他当即去死。

如果福灵剂都救不了我,从这个假的嘴里但凡吐出肯定的回答。

我就再也没法面对自己了。我不允许和卑微□□相见。纵使,你我都明白,我的爱从来都是卑微论斤卖的境地。

假的他轰然倒地。陷入昏迷。

口吐鲜血,我冷笑。吐血的戏份我都还给了他。

这天牢的破解,似乎也能算的上不输。

但我究竟胜了吗?难道看出自己爱人的邪恶,也勇于打倒,就算胜过自己,就算胜利?我不禁怀疑邓布利多他们的布阵水平。

以我对他们的了解,这局也太过轻巧了。他们对爱的理解,不会就这么肤浅吧。

爱是什么呢?我看着斯内普的身躯趋近透明,渐渐消失在这个维度里,同刚刚的假莉莉·伊万斯一样,思考着这个高深的问题。

爱到深处是,即使你死了,我也不能面对非我所愿的真相。我可以亲手伤害你,伤害所有人,但我自私的是,我要逃过我自己。

人生的出场顺序如此巧妙,斯内普没有逃过自己,我也没有。

所以当我一个人在这幻化的空间里独坐了将近一个世纪,我望着周围渐渐透明的事物,心生苍凉。这天牢不够可怕,我摸了摸口边隐约干掉的血迹。人心最可怕,那谷壑幽深暗藏的秘密,不是几个黑魔法所能破解,也不是几个高等巫师布阵的天牢能够摆布和禁锢的。

但这都不过是第一关而已。

似乎又过了许久,在我再次被吸进一个黑洞,回到霍格沃茨的礼堂时,我才发觉自己未免天真。

学生们回来了,大家都像经历了磨难一般,半条命丢掉的状态。

比赛第一关算是结束了,邓布利多表情异常严肃的在礼台上宣布比分,霍格沃茨排第二,布斯巴顿几个姑娘完成的很出色,为学校获得第一名,她们趾高气昂。反之德姆斯特朗的师生则垂头丧气。

谁都没再提起丧钟敲响的事,但我看出霍格沃茨老师们的神情一个比一个严肃,麦格教授和弗立维教授不停耳语,这些都让我觉得事态有些古怪。

那么西弗勒斯·斯内普呢?

他比我早从天牢里回到礼堂。此刻他意味深长的凝视着我,那架势让我毛骨悚然。

难道是怪我作为老师回来的太晚?

看他精神似乎还算完好,身上除了有些血迹,好像并无大碍。于是我为了逃避那说不清道不明是什么意思的眼神,转身去照顾骨折的罗斯·杰克逊小姐。刚转过身,我便感觉胸腔灌进一大口凉气。

因为就在转身时,余光掠过斯内普,他依旧在盯着我,但我注意到他的唇边血迹,分外熟悉。

莫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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