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侍女的活计,侍女只能楞楞的看向贺夫人。
贺夫人看林平之这样,更是觉得羞愧难当,只因自己儿子的这位义父,最是见不得仗势欺人的事儿,如今,在自己府里碰上了,那可真是要找个地缝钻进去了,毕竟,自己的这两个孩子,也是因为他心生怜悯才得来的,此时林平之这样,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只当他是好心罢了。
可兰芝却是被这般直率的林平之吓了一跳:这,这林平之怎么回事儿,今儿才第三次见他吧,只不过刚好路过,救了他而已,犯不着一直帮我吧。
兰芝心里暗暗想着,不过,这也蛮好,多一个人帮我,那臭小子肯定这次得挨打了。
这儿的每个人心里,都在盘算着待会儿贺云山来了,该怎么收拾他。
另一旁,小厮正领着贺云山往主院这边走,正蹦蹦跳跳走着的贺云山,还不知道,今儿自己可是要承受三个人的怒火。
随着贺云山的脚刚踏进屋子,还来不及请安,就听一声呵斥声向他传来。
“逆子,给我跪下。”
贺老爷背靠着椅子,眉头皱起,嘴抿的紧紧的,一只手放在桌子上,一只手指着贺云山说。
听到刚回来,就斥责自己的父亲,贺云山心里有些委屈,但还是乖乖跪下,不知所措的看向了贺老爷。
“爹,不知儿子犯了什么错,还请爹爹说明。”
这句话可算是彻底惹火了贺老爷,一时之间,也不顾林平之在,直指着身边的下人:“去,去给我把家法请来,我就不信,他还能不知道自己今日到底做错了什么。”
贺夫人听见贺老爷这话,顿时手吓的一哆嗦:“怎么,怎么就到了要请家法的地步呢,老爷,山儿才四岁呀,你就要请家法?”
“你这不是要他的命,你这是要我的命啊。”
贺夫人从椅子上跌落到了地上,刚刚止住的眼泪,又因为贺老爷的这番话,涌了出来。
而站在一旁,准备看好戏的兰芝有些咂舌:这,这家法得有多厉害,让贺夫人都说出了这般话,贺老爷瞧着是个面善的,怎么对自己儿子这么狠。不会,是因为今儿有外人在,挂不住脸面?
不至于吧,这小孩儿才四岁,好好教养一番,也就掰过来了,这动不动就上家法,这不得让小孩儿越来越叛逆?
看着父亲的样子,跪在地上的贺云山现在开始害怕了,毕竟平日里母亲管不住他,也不舍的打骂,顶多抄抄书,而父亲又因为生意一连几个月不回家,一回来就待几天,也看不见贺云山素日里欺负人的样子,故而贺云山倒是从没挨过打。
小厮不一会,请来了家法,兰芝与贺云山都双双顿时瞪大了双眼,楞楞的看着那有四指宽,两指厚的戒尺。
兰芝不小心张大了嘴:这,这不会是要打手板的吧,就这贺云山这小身板,不出十下,这手绝对能肿的比那板子还厚。
而贺云山看见这等会就要落到自己身上的板子,也开始眼泪鼻涕的,一把流在自己的脸上,哭着对贺老爷说:“爹爹,爹爹,我错了,你不要打我,我,我不该把娘新请来的下人锁到那个空屋子里,我错了,你不要打我,不要打我。”
贺云山哭的,让贺母与躲在贺母身后的贺云乐也开始哭,贺云乐不知道爹爹会发这么大的脾气,以为会与往日自己被哥哥欺负了一样,罚哥哥抄抄书就好了,哪知直接要用那么厚的木板打手。
屋子里一片哭声。
贺老爷听着一屋子的哭声,心下有些烦,毕竟孩子还小,请家法确实有些过了,可屋子里这么些人看着,也不好反悔,只求助似的,朝林平之望去。
而一旁早就想收拾贺云山的林平之,也顺势开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