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宽宏,奴羞愧至极,无以为报将军大恩,惟愿肝脑涂地,生死追随将军。”
说罢,傅云亭再次跪拜行礼,起身就要退去。
本就不指望今日能得个具体承诺,这样的结果已是意外之喜。
谁料她刚转身,便听祁景安在身后唤她,“且慢。”
傅云亭面带讶异的转身,却见祁景安伸手招呼她上前,指着案上的墨条道:“可还记得你如今的职责?研磨。”
傅云亭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慌张的应了一声,然后手忙脚乱的收拾案上的笔墨纸砚,开始研磨。
祁景安对她的慌乱视而不见,脊梁挺直的端坐于案前,提笔蘸墨,一笔而就。
“日后不必躲我,便在帐中服侍,随时听候差遣。”
傅云亭侍立一旁服侍笔墨,听闻此言,手不禁一抖。
“怎么?你不愿意?”祁景安看她。
“奴……奴喜不自胜。”
祁景安转过头未在言语,专注于笔下,未在看她一眼,自然也没看到傅云亭眼中巨大的惊喜。
不过是又发了一场善心罢了,不值一提。
祁景安在心里默默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