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还到头七,新娘还存在着能沟通的理智,虞荼顶着急得不行的黑团团,用力地掰的手:“别掐了别掐了!再掐真要死人了!!” “为了这么几个人渣搭上你自己划不来啊!” 新娘掐在年男人脖子上的手极稳,正在一点点收拢,年人刚刚还在乱挥的手,此时已经慢慢垂下来了。 虞荼也道干巴巴的劝解苍白无力,他只能往好的向去说:“你想想你现在都能鬼了,这个世界肯也能修仙!你还能活第二次!但要是杀了人手上沾了人命,搞不好就修炼不了!人渣不值得你搭上自己的第二次生命!” “现在事情闹得这么大,肯会有人关注,们报警把他们交给警察处理,你别冲动啊!”虞荼急得满头大汗,“过失杀人也犯的!” 虞荼头顶的黑团团听不懂虞荼在说什么,它们只是本能的感应到不能杀人,会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但它们又办阻止新娘,只能去找对它们怀有善意的人,虞荼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被它们稀里糊涂带到旧楼里来的。 “呀”“哇呀”“呜哇”的声音里,新娘脚边的黑色越聚越多,膝盖以下的衣服已经被挠了极具艺术风格的的流苏,黑色沿着那些流苏,一层层覆盖的双臂。 它们很坚决地涌入新娘双手和年人脖子之间,也顾不上会不会挠伤人了,在新娘双手毫发无损和年人脖子鲜血淋漓的前提下,强行将新娘的双手撑开一点。 “呜哇———” 婴灵们看起来非常生气,之前细细弱弱的声音这时都变得和正常人的音量一样,听起来奶凶奶凶。 “呀嗷———” 虞荼虽然听不懂婴灵们在说什么,但能感觉到是在和新娘吵架,嗯......单吵架。 大团大团的黑色从新娘手抢下了人,拖着他往地上放,新娘僵直着双臂站在原地,黑发挡住了的脸,让人不清的表情。@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忽然,新娘调转向,一把掐住了虞荼的脖子! 虞荼只感觉眼前一花,有冰冷如铁钳的东西扼住了他的喉咙,让他一瞬间无呼吸,虞荼下意识地伸手去掰新娘的双手。 本来还在把年人慢慢放下去的黑色急了,咻地一下跑了,半醒半昏的年人直接砸到地上,当场昏迷。 大团大团的黑色爬上新娘的身躯,无数只细小的爪子探出来,在那里嘿咻嘿咻地使劲掰。它们舍不得把新娘抓伤,又不想让虞荼跟年男人一样鲜血淋漓,一下子束手无策起来。 于是新娘衣摆的流苏散得厉害了,地上小团小团的黑色生气地蹦着,像撒了一地的Q弹珍珠。 虞荼只在一开始感觉到了窒息,过了一会儿虽然呼吸有点困难,但并有那种濒死的感受。 新娘确实留有理智,而且还不打算牵连无辜。虞荼突然就不慌了。 黑色小珍珠们蹦了一会儿后新娘还是不松手,它们便消失在了地缝,过了一会儿,它们又从地缝浮起来聚一大团,“噗噗噗”向外吐了一堆小东西。 虞荼目光向下看,有草编的小蝴蝶、小蜻蜓;有海豚、鸭子的小发卡;有在幽幽绿光下五彩斑斓的玻璃糖...... 几乎是虞荼给过的所有东西的总和被堆到了新娘脚下,黑色分两团,一团蹲在这些小东西旁边,一团爬到虞荼的头顶,伸手去够新娘的胳膊。 意思表达的明明白白———交换。 虞荼看那些被堆起来的小东西,只觉得心里有股暖流,他看着新娘黑发覆的脸,小声道:“别逗小朋友了,等会给逗急眼了。” 新娘理他,只是旧楼里盘旋过来一阵风,忽然吹开了新娘的黑发,虞荼看到了血色占满眼眶的一双眼,可怖的妆容,还有新娘塞满米糠的口。 虞荼的眉皱了起来。 凭心而论,新娘现在的样子真的很恐怖,是属于人看到了就会吓得做噩梦的模样,但虞荼觉得还有他昨晚亲手用板凳砸出来的、新郎那张稀巴烂的脸吓人。毕竟脸上的五官都让他砸得看不了,糊了要上镜只能打马赛克的效果。 真正让他皱眉的,是新娘那塞满米糠的嘴。 在民间传说里,以发覆,以糠塞口,是一种极恶毒的诅咒。发覆,是黄泉路上无脸人,糠塞口,是有怨在心无口可诉。 虞荼简直不敢相信,竟然会有这样恶毒的人,既买了活人的命给自家孩子配阴婚,又怕举头三尺有神明,地府之有阎君,所以用这样迷信的式,来让受害者死后也要遭受大的苦难。 这妆化的再老,也能看出来新娘是个未年啊!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新娘只是把他们掐得半死而不是直接要他们的命,已经是非常理智且情绪非常稳的存在了。 “要不你先别掐着了,们好好谈谈?”虞荼诚恳道,“给你介绍一下普通人看不的、只存在于小说和电视剧里的新世界?” 虞荼说完后,他们俩僵持了一会儿,新娘慢慢收回了手,黑发垂落下来,又挡住了的脸。然后新娘往后退了一步,对着地上的东西摇了摇头。 婴灵们瞬间膨胀大的黑色,一口便将地上的东西吞了,再散开时,地上堆起来的小玩意儿便无影无踪了。 新娘比他想象的要好沟通,虞荼心下微松,悄悄示意婴灵们将那几个人搬远点,尽量不要出现在新娘的视线内,免得刺激到。 虞荼带着新娘到塔形承柱的另一端,揉了揉被掐的有些疼的脖子,还是忍不住问:“要不给你把头发梳起来?头发挡脸会很容易摔跤吧?” “会的发型可多了,什么明星同款高马尾,蝴蝶结盘发,优雅花苞头......”虞荼自介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