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进他奶奶住的那栋中式别墅,就有佣人迎上来给他摆上拖鞋,替他脱去厚外套。()
跟了他奶奶大半辈子的管家迎上来:大少爷,主母在顶楼的花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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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了赵婶。”百里明朝她点头示意,转头去坐电梯。
在等电梯的空隙,百里明忍不住在心里吐槽他爷爷的封建古板,都什么时代了,还非要家里的佣人搞这种称呼,整的和演电视剧似的,还好他从小听到大,已经听习惯了,他们家工资开得高,多的是人挤破了头想进来,所以他爷爷这种喜好,也顺顺当当地延续到了今天。
电梯到了一楼,百里明走进去,从电梯里的桌子上抓了个杯子,用保温壶给自己倒了杯花茶一饮而尽,因为电梯的空间宽阔,所以他的奶奶命人布置了一番,弄得像个小型的饮茶室。
为了这照顾上了年纪的老人家,电梯都被改造过,运行速度被设置得很慢很慢,几乎让人感觉不到上升,百里明在椅子上坐了至少三分钟,电梯门才在他面前徐徐打开。
百里明一步迈出去,熟练地无视了一些种植根本就不合理,根本不应该在这个季节存活的植物,大步走进花房深处。
五层是玻璃天顶,光线很好,花房的最中心,鹅卵石铺成了一个美丽的图案,他的奶奶正站在一张桌子前,拿着剪刀修着一盆花。
百里明人未到声先至:“奶奶!”
“明明来啦。”被百里明称呼为奶奶的人转过身来,岁月似乎格外优容她,六十来岁的老人乌黑的发间看不到白丝,除了眼角有几丝细纹外,皮肤看起来和三四十岁的女人没有差别。
百里明笑嘻嘻的:“奶奶,我昨天跑了后,爷爷什么反应啊?”
“还好意思问。”他的奶奶笑着剪下了一簇枝叶,“那几个人的脸色怪不好看呗,大年初一,你也不装一装。”
百里明无所谓道:“看见他们就烦,我可懒得和他们装。”
“你就仗着你爷爷宠你,使劲作吧。”他的奶奶虽然嘴上说着责备的话,但语气里可没什么责怪的意思,“他们心野了,也不看看自己什么身份。”
“嘁......”百里明想要说些什么,目光却忽然落到地面的鹅卵石上———他觉得鹅卵石铺成的图案有些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
“怎么了明明?”他的奶奶刚剪完那一小块枝叶,“怎么忽然不说话了?”
百里明忽然起身,将压在鹅卵石上的桌子一个二个全搬到路上,连他奶奶正在修剪的那盆花所在的桌子也没有放过。
将花房中心区域全部清空后,鹅卵石组成的图案终于全部显露在他眼前,冷汗一瞬间布满了百里明的后背,他的手下意识的去摸心口的吊坠,却摸了个空。
他终于知道他为什么会觉得这个图案眼熟了,由鹅卵石组成的图案,和他脖子上的金符的图案一模一样。
他不觉得这是个巧合。
“奶奶。”百里明努力压抑自己声音里的颤抖,“您认识这个图
() 案吗?()”
被他的举动弄得莫名其妙的奶奶从他身后走过来:什么图案??()_[(()”
那个没有遮挡的图形映入了她的眼中。
她忽然晃了晃,百里明迅速扶住她,他觉得他奶奶保养得极好的指甲好像掐到了他的肉里,疼得他一瞬龇牙咧嘴。
他听到他的奶奶低声喃喃:“怎么会?竟然在这里......”
虽然声音很小,但百里明立刻意识到,她的奶奶绝对知道什么内情。
百里明:“您认识。”
“我不认识。”他的奶奶说,“这个图案有什么特殊的吗?”
百里明想张口直说,但又觉得不能说得太明显,于是含蓄道:
“您不觉得这个图案,长得很像我们传家宝的上的花纹吗?”
“这个花房还是你爷爷给我布置的呢。”他的奶奶笑眯眯地拍了拍他的胳膊,“你爷爷喜欢那个花纹,多布置两处有什么问题?”
“我以为你折腾一趟有什么事呢。”他的奶奶没好气地戳了戳他的脑袋,“臭小子,赶紧给我把东西都搬回去。”
“今天晚上有贵客登门,知道不?”
百里明一只手被她抓在手里,只能狼狈地抬起另一只手挡着他奶奶的“攻击”:
“李叔已经和我说过了,奶奶您就放过我吧!”
百里明像是耍宝一样告饶:“我知道错了,哎呦哎呦,别揪耳朵......”
他嘴上这样说着,心里却止不住地往下沉,他奶奶抓着他的另一只手,正在微弱地、有规律地点按他的手臂。
小时候他和爸爸妈妈一起外出,他们一家三口遭遇了一场车祸,只有他活了下来,但因为那场惨烈的车祸,他失去了说话的能力。
是他的奶奶将他接到身边一直陪着他,足足照顾了他五年,他才重新恢复了说话的能力,也就是从那一年,他开始频繁地做同一个梦。
在这五年里,他的奶奶为了能跟他沟通,两人自创了一套简单的“密码”,那个时候奶奶会把手掌放到他面前,让幼小的他伸手指戳她的掌心:两下是不高兴、三下是害怕、四下是生气......
即使后来他恢复了,长大了,这么多年来,他们祖孙两个也偶尔会用这套自创密码来沟通,还添加了一些其他的词语———这是属于他和奶奶之间的小秘密。
可是这次,百里明感受着胳膊上点按的停顿与重复,对应出了两个词语。
【监控】【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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