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抽抽抽终于赶上了TAT
两驾马车停放在娄府正门前,家丁和车夫正围绕着马车上下打理。娄舜华左右看了看,向来和娄穆清形影不离的小丫头竟然不在。
“我把她留下来照顾娘了。”娄穆清道,“怎么?二妹找她有事?”
娄舜华摇了摇头,面露担忧,“路途遥远,舜华只是心忧长姐身边无贴心之人照料,恐多有不便。”
“谢二妹关心,只是喜儿这段时间常常随我照料娘,对我娘的状况比较熟悉,我娘又对她很有好感,留她下来我比较放心。”
“喜儿那丫头确实是机灵能干,留下来照顾大房也好。”娄老太握着娄穆清的手与她站在一处,“只是穆清你可找到合适的丫头与你一起去了?”
“祖母放心,穆清房里也不止喜儿这一个丫头,自然是还有人的。”
“一定得要找个机灵点的,那些笨手笨脚丫头看着就来气。”
“知道了祖母~”娄穆清摇了摇牵着娄老太的手,“这也收拾的差不多了,我这便走啦~”
娄老太点了点头,笑容慈祥,“去吧,一路小心。”
这趟去春云观娄余让娄武备了两驾马车,娄穆清坐一驾,娄舜华和娄舜兮坐一驾。随行婢女、家丁、车夫共计二十余人,香火钱近百两银子。
因着是去祈福,两架马车的外观并不十分豪华但内里也算是充足,而娄穆清是嫡长女,她的那驾马车自然要更胜一筹些。
“大小姐,喝口水。”
一身着青色收袖布衫的女子小心翼翼的倒了水递到娄穆清跟前,一直低眉顺眼,生怕冲撞了这位贵人。
娄穆清接过水抿了一口,“我看起来这么吓人吗?竟然让你这么害怕?”
“奴婢不敢。”
娄穆清叹了口气,放下手中的杯子将已经跪在她脚边的人拉起。
“起来。”
“是……”
“欢儿,你来我房中也不少日子了,虽然一直是在给喜儿打下手,但我也知道你做事勤快,心思细腻。”
“谢大小姐夸奖。”
娄穆清拍了拍身边的空位示意她坐下,“我身边一直只有喜儿在打理,这段时间我将她放在我娘身边伺候,自然我身边便没了合适的人。”
“大小姐……”
“我今日将你带出来便是看中了你,有意将你提到我身边日后与喜儿一起照料我。”
娄穆清拉住了欢儿的手,语气真挚,“你可愿意?”
欢儿眼中透露着不可置信,她呆愣了一瞬后猛地朝娄穆清跪下,“谢大小姐,奴婢日后一定尽力,不让您失望!”
“你看看你,怎么又跪下了?起来起来。”
娄穆清再一次将她拉起,笑道,“去拿点吃的过来吧,我这会儿倒有些饿了。”
“小姐稍等。”
娄穆清看着欢儿转身从包裹里取吃食时,眼底闪过一丝嘲笑。
她还真得感谢宗秉文,若不是他她还真不知道自己身边竟然被安了这么一个眼线,还埋的挺深。
这个欢儿两年前来到她房里伺候,处事小心谨慎,从未有什么差错。原本只是在后房做一些杂活儿,大半年前喜儿见这人不错便带到身边打下手。
娄穆清原本不准备带欢儿出来,但她昨夜收到宗秉文派人送来的暗信,这才知道这个欢儿竟然是王氏家的远房表亲,打从一开始便是王氏安在自己身边的钉子。
“小姐,厨房备上的都是便于携带的干粮,您且先将就吃着,等到了观里奴婢再找道姑寻清斋。”
“恩。”
干粮是一些烙饼和麻薯团子,本就不是什么精致之物,味道也是马马虎虎。娄穆清自然是不期望出门在外能够做到锦衣玉食,倒是不甚在意这些琐事。
这一次她来这春云观自然不可能是单单为了祈福,从她自家里出来的那一刻起,一场精彩绝伦的大戏便开场了。
原本娄穆清只是准备随意找一个婢女带出来,不过收到宗秉文的消息后她便临时变了主意,且为了不让王氏和娄舜华收到消息做别的打算,她特意今早上出发前才把欢儿叫出来。
“欢儿,我们已经出来了半日了,你去问问车夫还有多久的路程,能多赶一点便多赶一点。”
“奴婢明白了。”
欢儿先仔细的将包裹重新包好,才掀了帘子探出头去。
娄穆清看着那包裹,一手向自己腰间垂着的香囊探去。当然,这香囊里面装的并不是香料,而是薇草磨成的粉末。
这薇草粉融化后让人服下,便会使此人头疼不止、眼仁出血、浑身发热出汗,虽不会致命但发作状况十分骇人。
娄穆清手上的动作紧了紧,向来只有敢将刀尖对准自己的人才有资格夺取他人性命。
戌时三刻之时,娄府的马车终是停在了春云观外,来迎接他们的是观内的开云道长,一位手持拂尘的中年妇人。
“道长。”
娄穆清走在前头,她一挥手便有家丁将一箱银子摆在了开云跟前。
“这是我等的香油钱,这几日多叨扰贵观了。”
开云将手中拂尘一甩搭在臂弯上,一手立于颚下,对着娄穆清等人行了个礼。
“烦请各位道友随我来。”
娄穆清微微俯身算是回了个礼,“观内是清净之地,不宜过于嘈杂。”
“方才来的路上我瞅见半里外有个小客栈,你们将香油钱给道长送进去后便去那处落脚罢,后日早课过后我们便返程。”
“是,大小姐。”
“舜华、舜兮,你二人各带一个丫头随我进去吧。”
“是,长姐。”
方才娄穆清从马车内出来之时,娄舜华才注意到她带来的婢女竟然是欢儿,顿时心下生出不少防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