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了些,目光落在淳于佑的鞋面上。
他缓缓地说道,“梁大人说的是,奴才确实与刘掌事多有交集。”
刘怜本在不停的磕头,梁书这话让她下意识地停下了动作。
她将目光移向童元,“童公公……”
淳于佑与蒋齐琛交换了个眼神便明白了这人的意思,虽说他认为没有威慑童元的必要,但既然是蒋齐琛的意思,他便顺着说道,“既然你俩挺熟,童元,你便告诉本宫刘掌事到底有没有二心啊?”
“回殿下……”
童元余光中瞥了一眼刘怜,在心底叹了口气。
对不住了刘掌事,我也要活命啊……
而且,谁让你不安安分分地服侍太子爷呢……
童元心底的同情转瞬间便化为了讥讽,他露出一副为难的样子,说:“刘掌事……她……确实有点奇怪。”
“童公公!!!”
刘怜一声大吼,说着便朝童元扑了过去,蒋齐琛眼疾手快将她拉开摁在了地上。
“大胆!”
淳于佑猛地站了起来,“本宫看也不需要再查了,你这个样子分明就是做贼心虚!”
“竟然敢在本宫面前如此张狂!”
“来人啊!把她给本宫拉下去!”
淳于佑命令一下立即便有他的亲兵围了进来,一左一右地从蒋齐琛手中将刘怜抓了过来。
“看她的样子恐怕还会几分功夫,手脚卸掉,扔到后面去吧!”
淳于佑口中的“后面”是东宫专门关人的地方,处在东宫最偏僻的一处。
不听话的奴才、犯了错的宫人、其他宫的暗线往那里一扔,再把那些东西拿出来一顿招呼,再难缠的人也该老实了。
而实在傲着的,淳于佑也会在最后赏他个痛快。
当然,是“最后”。
“是!”
刘怜对自己即将受到的对待不甚在意,既然淳于佑想要看戏,她便演给他看。
只要达成目的,她这条命,死不足惜。
刘怜的脸上到处都是血迹,她看着仍跪在地上的童元,幽幽地说道,“童公公他日得势可千万不要忘了今日啊……”
刘怜这种死到临头要拖人下水的把戏童元见得多了,他不慌不忙地说:“刘掌事不必挂心,今日的教训咱家一定会好好记住的。”
“行了,带走!”
淳于佑没心情再听刘怜的废话,若不是这奴才牵扯到长姐,他早就直接像前几个一样把她一刀斩了,哪会浪费这么多时间来演戏?
刘怜被拉扯着走了,走到门口时她突然回头笑了,明灭的光打在她带血的脸上无端有些怪异。
淳于佑皱起了眉,气压又低了好几度。
“殿下莫气,这运势臣一定给您扭回来,实在不行,还有宗大人在嘛~”
靳易能感觉到淳于佑的心烦气躁,却还是不怕死地凑了上去,“殿下年纪也不小了,前几天陛下还说要给您看看姻缘,不如这一次臣……哎呀!”
“殿下,臣明日还要上朝啊!”
靳易揉着自己被揍了一拳的右眼,哀嚎道,“殿下,您下手也太重了!”
“靳大人莫不是想求个对称?”淳于佑活动着自己的手腕,随时准备往靳易的另一只眼上招呼。
“别别别!”
靳易连退了好几步,“臣知错!知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