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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九章【捉虫】(1 / 2)

翌日。

娄穆清醒得有些晚,她迷迷糊糊睁开眼时鼻尖还萦绕着一股甜腻的桃花儿味,

枕边的位置已经空了,恍然间使娄穆清觉着她还在自个儿家里,可入目的大红色帷幔以及周身传来的酸疼感却明明白白地昭示着昨日的一切都不是梦境。

她成亲了。

和一个真正将她放于心上之人。

隔着层层红纱,娄穆清也能瞧见外头大亮的天色。她喉间又干又涩,实在是使不出力气来喊人,便想自个儿慢慢起来找点水喝。

然而她撑着床才坐起来一点,腰间便陡然一疼,硬生生让她摔了回去,疼得娄穆清倒吸了一口凉气。

“嘶——”

急匆匆的脚步声顺势响起,淳于承突然便凑到了娄穆清跟前,满眼都是担心,“怎么了?”

“你说呢?”娄穆清按着自己的腰,颇有些咬牙切齿的意味。

淳于承的目光顺着朝下一移,顿时便什么都明了了。

他朝前挪了挪,将手覆在了娄穆清的腰上,“是为夫的不对,我替你揉揉。”

话虽这么说着,可淳于承的嘴角却抑制不住的上扬,连眼里都是星星点点的笑意。

淳于承的手温热有力,被他这么一揉娄穆清的疼痛感骤减。

“饿不饿?”

他把娄穆清扶着坐了起来,又将床上摆放的软枕垫在了她的腰后。

娄穆清摇头,“渴。”

“好。”淳于承起身去端茶,刚走出去两步又折回来在她眉心吻了一下。

“快去……”娄穆清嗔了他一眼,抬手捏了捏近在咫尺的俊脸。

“好。”

淳于承乖乖地去了,很快便端了盏茶回来,“红枣花茶,煮了两道,还加了些糖。”

茶的温度和口感都刚刚好,娄穆清又渴极了,一口气喝完了一盏还不够,整整三盏下肚才舒服地叹了一声。

淳于承将她手中的茶盏接过,又拿帕子在她的嘴角细细擦拭着,“我让厨房备了糕点,粥也一直煨着,起来吃点。”

“动不了……”娄穆清举起手臂,软声道,“抱抱~”

淳于承动作一滞,目光顿时便幽深了起来,“不想下床了?”

“你心疼我,不会的。”娄穆清与他对视,还不要命的用食指勾着淳于承的下巴。

良久,淳于承重重地呼了口气,下一瞬就将人抱了起来,一件一件衣裳的给娄穆清穿上了。

娄穆清靠在他的肩头,将淳于承束好的头发挑出来一缕勾着玩,全身的重量都放在了他的身上,俨然一副信赖至极的模样。

淳于承替她将外衫披好后,便搂着娄穆清的背将她整个人扣在了怀里。

“我很高兴。”

他近乎呢喃般说道。

娄穆清侧着头在淳于承脸庞蹭了蹭,“我也很高兴。”

光滑的发丝掠过他的肌肤,带来令人战栗的触感。

淳于承环住她的双手又收紧了些,低头吻在了她的颈间。

……

镜音司。

宗秉文斜斜地靠坐在一梅花树下,他的长发散落在地,原本整齐的衣裳散开了,外袍松松垮垮地搭在他的手弯,狐裘也拧成了一团半耷拉在他的腿上。

梅花还未凋谢完,亦有不少垂挂在枝头,风一吹便飘落满地,洋洋洒洒地落了宗秉文一身。

素日里,即使百花再娇艳也比不上大巫祝一毫,可如今人还是那个美得惊心动魄的人,却只剩下皮囊了。

他的眼,黯然无光。

宗秉文身边滚落着一地的空酒坛,他颓然地靠着树干,只觉得头痛欲裂,胸口像是有什么堵着了,令他快要窒息。

“您醒了。”

昨夜宗秉文从瑞王府回来便指挥着人给他提了好几坛酒,说是瑞王府的酒不好喝,他没喝尽兴。

宗秉文酒量向来极好,也是个嗜酒之人,靳仙便没特意守着,想着他喝尽兴了便会睡了。哪知道夜半时巡逻的巫祝来敲门,说大巫祝醉倒了,进了梅林就再也不肯出来。

明明已经醉得不省人事了,可只要有人一靠近,他便会暴走。

宗秉文底下的人对他本就又敬又畏,这般看着他差点拧断一个人的手腕,便更不敢轻易向前了,只能大巫祝说什么就是什么、大巫祝要什么就给什么。

靳仙匆匆赶到时,宗秉文提着一坛子酒,外袍滑落了一边,梳好的发髻松散开来,几缕垂落下来的头发顺着微风轻轻地摇。他直直地盯着面前的梅树,眼尾的殷红好似一滴血泪。

一群巫祝与宗秉文隔着三尺远,将他与那棵梅树围在了中间,见到靳仙过来差点喜极而泣。

靳仙有意放轻了脚步,可没走几步依旧被宗秉文察觉到了。

他缓缓偏过头,布满血丝的眼没有一丝光亮,几乎一瞬便令靳仙僵在了原地。

“我后悔了。”

他苦笑道,“靳仙,我后悔了。”

靳仙从未见过宗秉文的醉态,再加上后者武力值太高,他压根儿就不知道怎么办,只能同其他巫祝一般将人顺着哄着。

直到快天亮时宗秉文才堪堪睡着,靳仙怕将人弄醒,便拿狐裘给他仔仔细细搭上,等瞧着人真的睡熟了才敢走开。

可就这么一会儿,一回来便瞧见宗秉文醒了。

“您昨儿可吓坏我了。”靳仙抖落了狐裘上面的花瓣与尘土,理顺后才又给宗秉文搭上,“看来您以后再也不能说自己千杯不醉了。”

昨夜种种,宗秉文是记得的。

他记得娄穆清与淳于承拜堂时的模样,记得娄穆清的喜服是什么样式,记得淳于承望向自己时那得胜者般的眼神……

也记得他看见瑞王府满目的红时,心里抑制不住的钝痛。

明明喜酒是上等的佳酿,可宗秉文只觉着苦涩无比、难以下咽,他不知是哪里出了问题,只能找更多的酒,可为什么都那么难喝。

后来,他终于明白了,可那一刻他却希望自己什么都不明白。

于是,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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