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没洗手了? 在一旁围观这场闹剧的甄汨珞有些无语地想着: 这个故事告诉我们些什么? 告诉我们吃东西前先洗手? 不过,是谁要害白侧妃腹中之子,竟然还用上这等招数,把团扇改装的活像个武器。 她暗自思量,下一刻却笑不出来了。 白侧妃身边的婢女颤颤惊惊地上前禀告:“这、这是甄国公府送来的双面绣团扇。” 一众人眼神齐刷刷地看向甄汨珞。 她自己也是一头雾水,脸上难掩惊愕之色。 最先发难的是晟王,“甄大小姐,你最好给本王一个解释!” 晟王一字一顿,好似想将她活剐了一般。 他的眼眶通红,就像个失去幼崽的狮子,如非顾忌他那个半死不活的皇弟,他真恨不得上前斩了这女人! “这太可笑了。”甄汨珞定了定神,“我们甄国公府送来的是前朝书法大家赵映之所抄录的《寒山赋》,根本没见过这团扇。” 别问,问就是穷。 上次彻查府中账本之后,发现除薛婉仪那个大吸血鬼之外还有不少小蛀虫,国公府的账面收入几乎到入不敷出的境地。 那团扇上又是珍珠又是苏绣的她哪买得起呀? 所以送的是一副书法大家的字。 那还是国公爹的下属所赠,国公爹一届武夫,也不懂欣赏,从来都不看,所以她就拿出来送礼了。 “甄大小姐,你可有证人?”襄王妃问。 “自然。”甄汨珞坦荡点头,言谈有条不紊,“我今日出府时,礼品是由家中奴婢亲自装入的。” “姐姐,家中奴婢算什么证据?”甄羽霜见缝插针。 甄汨珞压根不理会她,“到的时候我家婢女亲自将东西交给王府奴仆,当时还打开检查,平远候夫人和礼部尚书府的大小姐也在场。” “而且,我与白侧妃无冤无仇,今日更是第一次见,有什么理由害她?” “就算要害,一把团扇还不够?还要自己凑到白侧妃面前冲撞她,让自己背个锅不成?” 平远候府和礼部尚书也算是一品大员,他们府上的女眷也不是那些小官之女,威胁两句就会改口的人,算得上是两位中肯的证人。 “去把管家叫来!”晟王连声吩咐。 痛失盼望已久的孩子,他自然是怒极又恨急。 管家是一位年近六十的老头,跑遍小半个王府气喘吁吁地,听过事情的前因后果之后,大喘着气回禀: “王爷,奴才确定,当时唱礼,国公府送来的确实是一幅字。” “不可能!”白侧妃的嬷嬷惊呼,“送到后院,我们侧妃一打开就是一把团扇!” “呵!” 甄汨珞发出一声嘲讽地冷笑: “那就是说,东西从前院送到后院,字画就变成了团扇,这与我国公府有什么关系呀?” 你们晟王府御下不严,出了事还赖我! 晟王听着她话里话外的意思,脸色有些难看。 “把当时送东西的奴仆全部严查一遍,什么人半路碰了礼品,或者哪个奴婢送东西时是独自一人,统统查出来!” 管家满头大汗,赶紧退下去。 大家都心知肚明,晟王成婚六年,后院侧妃一个接着一个的纳,也没见谁怀有身孕。 不管是他自己,还是他的母妃都着急得不行。 因此就连晟王妃都坐了不少冷板凳。 好不容易后院有一个怀孕的,人家还没高兴几天呢,孩子没了,这换谁不发疯? 害人之人做事并不严谨,不到一会,管家就拎着一名婢女过来。 “王爷,都、都是奴婢不谨慎,当时,当时有个丫鬟追上奴婢说,她家甄大小姐送错了东西,拿来这把团扇换了一下,奴婢当时也没多想……奴婢知错,求王爷饶奴婢一命!” 晟王额角上青筋暴跳,顾忌襄王妃这位长嫂和几位命妇在场,他没有大发雷霆,但那模样,确有几分山雨欲来的架势。 “管家!”他厉声吩咐道:“把今日府上所有人都叫来让她辨认,本王非要找出害我孩儿的人!” “王弟,不妥。”襄王妃给晟王妃使了个眼色,“让管家带这婢女去宴上辨认,不要声张,一旦认出来立刻过来回禀……” 又是小半个时辰过去,管家带着婢女归来。 没有! 宴上没有那个换礼品的丫鬟! 甄汨珞眸光轻闪,忽然问道:“可有人离开?” “有,兖州刺史之女黎大小姐中途说身子不适,提前离开了。” “她和她的婢女,门房有人能画出来吗?” 即便画不出来也无所谓,黎嫣是大户小姐,她不可能一辈子躲着。 管家不到一会又匆匆过来,“门房说画不出来,但他记得黎小姐的丫鬟头上戴了一只银簪,脖子左侧有一颗不小的黑痣。” 跪在地上的婢女身形一震,“就是她!脖子上有个黑痣,奴婢记得!” 晟王一怒之下摔了东西。 晟王府的侍卫奴才一路按照黎嫣的马车去向追去,一路直奔黎府。 若是甄汨珞,国公府的底蕴加上凌王的势力,似乎也不能把她如何。 但一个偏远之地,小小的刺史之女,竟然敢害龙子凤孙,活得不耐烦了!!! 一亮算不上低调的马车停在宫门口处。 一名粉衣少女跳下车,她的脸上尽是慌乱,递出刺史府的腰牌,黎嫣强忍惶恐说道:“我是刺史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