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多亏他眼瞎,王妃才能嫁到凌王府来。 瞧瞧她们家小仙女,会给王爷治病,还会炼琉璃赚银子。 她回去一定要给邺王和皇后上一注高香,这是直接把聚宝盆扔他们凌王府窝里了! 甄汨珞也没忘记另一件事,“叫人去会陵城下帖子,本王妃明日要去看看叔祖母。” 次日正午,甄汨珞如约抵达会陵城的甄府,与她一同来的还有两名大夫。 周氏知道她下帖子的事情,却不想她还带来两个大夫,整个人都懵了一瞬。 “王妃,您这是要做什么?”周氏紧张地攥着手帕。 “还能干什么呀?”甄汨珞面上有些许不悦,“上次本王妃说夷陵城有两个医术还不错的大夫,就寻思找来给叔祖母看看。” 她的眼神很是真诚,好像明晃晃地在说:本王妃就是孝顺! 周氏尴尬地笑了笑,“王妃,婆母的病是老顽疾了,之前也请过不少大夫,都说将养着就好,就不劳王妃一片苦心……” “那不行!” 甄汨珞不容拒绝道:“本王妃就要见见叔祖母,甄夫人你一直拦着做什么,叔祖母有什么见不得人的?” 说罢,她大步走上前,与周氏擦肩而过,向甄老太太的院子而去。 周氏手心冒汗,只能对身边的甄画说道:“画姐儿!快跟上你堂姐!” “母亲?”甄画满心不愿,却只能小跑着跟上去。 王妃愿意看就看呗!反正祖母那副病入膏肓的样子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李大夫、林大夫您二位快进去看看叔祖母吧,不管用什么药,都算本王妃账上!” 那两位大夫已经应是,互相搀扶着走进卧房,周氏只觉得背后冷汗涔涔,她咬了咬牙凑上去: “王妃,婆母这屋子里有病气,您千金贵体,可万不要被这病气冲撞到!” 甄汨珞闻听此言,踏出去的脚步一顿。 周氏连忙道,“王妃放心,臣妇亲自去里面盯着,琴姐儿、画姐儿!你们俩好好陪王妃聊聊天。” 周氏望着那扇紧闭的大门,匆匆走了进去。 这两个大夫发现不了最好,若是发现,她只好背着王妃威胁利诱一番! 甄汨珞不置可否,在外寻了个石凳缓缓落座。 身边的甄琴甄画就像是两尊木头,面无表情,一动也不动。 甄汨珞轻呷一口茶水,皱了皱眉,看向甄画: “画堂妹,你家里可有腌梅子?” “有的,”甄画一个激灵,“臣女这就去拿。”反正她也不愿意哄着这个娇蛮的堂姐! 临走前她瞟了一眼原地站着的甄琴,眼底闪过一丝轻蔑。 自己也不屑于巴结王妃,这个机会就留给甄琴吧!不过看她那副唯唯诺诺的样子,也说不出什么利索话讨王妃高兴…… 甄画的身影彻底消失在小院门口。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甄琴脚下发软,“噗通”一声跪在地上,颤颤巍巍地说: “王妃娘娘,臣女、臣女。” “本王妃是老虎吗?” “不,不。”甄琴咬了咬牙,眼中闪过一抹狠厉。 反正父亲也不会待自己好,父亲明知自己在周氏手下受怎样的磋磨,却从不过问,不把自己当做女儿看待,那她又何须为甄府的“未来”保守秘密?! 她可以的,她可以靠自己找一个新靠山! “臣女知道,父亲一直和京中的某位大人有往来,明德六年的时候,父亲只是一个县令,有一次我撞见一个说京城口音的人来见过父亲,两个月后吏部就发了任命父亲为同知的文书。” 她偷偷抬眼打量甄汨珞的脸色,见对方不太感兴趣似的,心脏越跳越快。 “三日前,我在父亲书房偷看过一封信件,父亲给京城的人说,他怀疑凌王殿下并不在夷陵城,打算找出凌王殿下私自离开封地的证据……” 甄汨珞眼帘微垂,红润的唇角总算露出一抹笑意,轻柔地说:“琴堂妹,请起吧。” “吱呀!” 甄老太太的房门被打开,;两位大夫与满脸僵硬的周氏一前一后缓步走出来。 甄汨珞挑了挑眉,其中年纪较大的大夫走上前,主动禀报: “王妃,甄老夫人这身子是亏空之相,可能是年轻时并未调养好,听说之前又重病一场,但是老夫总觉得哪里有所不对,李大夫你说呢?” 李大夫抿了抿唇,“王妃,小人医术不精,但是总觉得甄老夫人的脉象……” 周氏的心脏都要提到嗓子眼里,她近乎目眦尽裂地盯着那两人的背影,却听: “两位大夫只说,叔祖母的病能不能治?” 李大夫与林大夫对视一眼,硬着头皮回答:“能治,小人愿开几服药先给老夫人调养。” “那就开!”甄汨珞一锤定音。 她猛地回头,上下打量周氏,有些疑惑地问:“甄夫人是身体不舒服吗?脸色怎么这般难看?” 周氏张了张嘴巴。 “侄女,你来了怎么也不与叔父说一声?” 一道爽朗的男声打断周氏声如细纹的话语。 甄桐言身上尚且穿着官服,头发扎的一丝不苟,脸上的笑容很是和蔼,就像是拿尺子量过一般。 他微微侧头,面带不悦地对周氏吩咐道:“夫人若是身体不舒服就回去吧,让琴姐儿画姐儿留下陪王妃说话。” 周氏僵硬的脸色总算有所好转,对眼前的少女服了服身,“臣妇身体不适,不能招呼王妃了,请您恕罪。” 甄汨珞脸上笑吟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