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整个下午的折腾,甄汨珞面无表情地躺在被窝里进入贤者时间。 许是第一次尝到荤腥的缘故,那男人缠着她翻来覆去,动作生涩不说还要了好几次…… 她现在觉得全身如同散了架一般,再看看身边慢腾腾换上衣服,眉宇间尽是春风得意,一脸餍足的男人,心中涌现出一抹不甘。 都是人,体力差距怎么这么大! 对上她委屈的眼神,秦临渊眯了眯眼,替她掖着被角,悄悄说道:“是不满意吗?我们晚上继续。” 甄汨珞瞪大眼睛,张张嘴巴,想说什么却没敢张口。 对方的危险的眼神分明说着:你要是敢说不满意,就继续! 为了小命安全,她闭上眼睛,乖巧地撒娇,“阿渊,我真不行了,你快去忙,让我歇会。” 秦临渊眼底皆是笑意,还有些失望,在小王妃的一再推拒下终于依依不舍地起身。 日子还长,她又初经人事,把小王妃吓到可就得不偿失了。 打开门,逐弈与飞羽两人站在院子十米开外,一个偷摸张望,一个竖着耳朵倾听。 一见自家主子出门,逐弈笑得春花烂漫,活像红袖招的妈妈桑,飞羽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她虽然也高兴,但是绝对没有这么夸张。 飞羽想着,这段时间搞事的人不少,一定得让王爷给王妃出个气,她要留下照看她家腰酸腿软的王妃,于是点了少影去汇报王府的情况。 书房中,少影将徐州最近发生的事情娓娓道来。 秦临渊的脸色一点点沉下来。 他知道徐州不安生,却没想发生了这么多事,他的心中隐隐冒出一股酸楚,他将新婚的王妃留在徐州应对这么多牛鬼蛇神,自己却什么忙都没帮上,半点没尽到丈夫保护妻子的责任。 听少影说到她和陆一思挖陇华山、炼琉璃、开铺子,那种精明果敢让他着迷。 听少影讲到她一个人去应对甄桐言,截了甄桐言的信、被白知府等人逼迫出面依旧临危不惧…… 秦临渊面上不露声色,心底却软得一塌糊涂。 他这辈子能遇到阿珞,是最大的幸事! 一月初六,会陵城西城门,一名身穿纯黑色缺胯袍、年约三十岁的男子递上通行文书,策马进入城中。 几名城门看守纷纷行礼唤“大人”却被男子制止。 向人打听了甄府的位置便一路疾驰而去。 门房小厮才刚打开门,韩静便直截了当地说道:“请你家甄桐言甄同知大人出来。” 甄桐言今日休沐,正巧赶上韩静登门,他与对方互相作缉行了一礼,韩静从怀中取出一张文书摆在他面前。 “甄大人,吏部的任命文书,请您于年后三月之前到幽州任职,” 甄桐言接过任命文书,脸色阴沉下来。 京城吏部竟然将他从徐州府从五品同知调任到幽州府任正五品直隶州知州! 好一手明升暗降! 幽州那地界从去年就不太平,又是贪污又是匪患,虽然朝廷说是镇压下去,但谁都知道那是个烂摊子,好处没有破事一堆,做不好说不定还会被罚。 甄桐言只觉得脑仁隐隐作痛,这段时间他就是事事不顺,也不知是犯了什么忌讳。 而且既然是从吏部下的文书,那说明那一位也拦不住,或者根本并未阻拦。 三月之前……他连亲眷都带不上,匆匆就得敢去幽州。 他一人到那边可谓是单枪匹马、举目无亲。 “甄大人,您看清这吏部尚书与侍郎的印鉴,下官就不再多留了。”韩静起身告辞,他还着急回京过年。 “韩大人。”甄桐言急急叫停。往他手中塞了满满一荷包的银两,“韩大人,您可知吏部为何要这么着急地要本官上任?” 韩静眸光轻闪,不动声色地推拒回去,“甄大人可别折煞我,下官就是一个小小的传令御史,不知上面是怎么想的。” 甄桐言动作狠狠一顿,心脏更是猛地沉入谷底。 天高皇帝远,韩静若是有意,不至于连银子都不敢收,对方如此忌惮…… 甄桐言心中明镜,这里面绝对有凌王的手笔,但他不认为一个已经就藩的藩王能左右到吏部那里,那就是邺王那边出师不利,连插手都不敢动。 可恶! 韩静冲他疏离地摆摆手,策马离开甄府。 那一纸的任命文书就像烫手的山芋似的,甄桐言仿佛已经能看到那昏暗的仕途,往日还能与长子商量一番,如今长子失踪这么久不见踪影,他竟不知何人能在他走后撑起这座府邸。 次子甄竹是个什么德行,他比谁都一清二楚。 甄桐言眉心狠狠地拧成一个“川”字。 “父亲!” 他打眼看去,只见一男一女两个年轻人挑帘进入小厅,男子一身碧色圆领袍,眼下有些许乌青,眉宇间透着一股轻浮之气,而女子容貌秀丽,略显憔悴,颇有弱柳扶风之感。 是甄竹和甄画两兄妹。 甄竹想着刚才听到的事情,眼神惊疑不定,慌乱地问道:“父亲,你是不是要去幽州任职?那咱们府上怎么办?” 在会陵城他是甄府二少爷,荣华富贵的,去幽州那鸟不拉屎的穷乡僻壤做什么呀? 百花楼的滢滢还在等着他呢! 甄桐言烦躁地望着这个不成器的儿子: “任职文书已经下来,我又能怎么办?!至于你,你们就留在会陵城吧!” 他得好好想想一条出路,等搭上京城的关系未必没有回旋的余地。 甄竹深深地松了口气,不去就好!不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