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月儿兴致勃勃地应下。 甄汨珞心思却转地飞快。 她家王爷最近总是闷在府中,连军营都极少去,体力太过充沛,两人做过那事之后,一切就都顺其自然,她最近被缠得紧。 她得想个办法拉王爷出去溜溜,消耗他那旺盛的体力! 这样的话带陆月儿一个小姑娘就不太合适,甄汨珞眼眸一亮,想到一个人选。 苗贺清好不容易有一天的休沐时间,本打算睡个懒觉,却被自家妹妹一大早就拉起来,匆匆换好衣服,直奔王府而去。 苗贺清整个人都是蒙的,直到他在王府看到了顶着一张娃娃脸的好友霍遇正与两个小姑娘说话,将两个小姑娘逗得眉开眼笑,花枝烂颤。 苗锦玉高兴地与几人招手:“霍二哥、子昭、月儿、棉棉!” 苗锦玉是活泼好动的人,平时最爱在夷陵城逛逛街买东西,因此认识的人也多。 陆月儿不过到夷陵城几日,就与苗锦玉玩到了一起。 苗贺清一脸懵地与几人打招呼,互相认识。 他只见到几道颜色各异的身影在面前晃来晃去,粉衣的是木子昭、黄衣的是陆月儿、绿衣的是穆棉棉、红衣的是王妃……王、王妃? 定睛一看,甄汨珞笑眯眯地对他点头,振臂一呼: “既然大家都到齐了,我们就出发吧!” 苗贺清隐隐有些不好的预感。 果然,下一刻,从内室走出来一名形容昳丽俊美的青年,他眼中饱含柔和的笑意,与红衣女子牵手,十指相扣。 “王爷!”霍遇眸光一亮,没想到受邀拜个神还能道王爷面前露露脸。 甄汨珞对他行礼的动作微微虚扶一下,“今日我们就是出门游玩的,不必叫什么王爷王妃。” 霍遇老实地点头,高兴地与苗贺清勾肩搭背,时不时与几个小姑娘说上两句。 “《淮南子》中记载:禹为天下辛劳治水。死后奉为土地神。保佑我们徐州风调雨顺,不必被水患所影响……”领路的小和尚说得绘声绘色。 “几位施主拜完大禹神庙也可以到我白山寺来看看,我们寺中有一片碑林,是五百年前的书法大家季昌德所刻,不少文人雅士都会特意过来拓印。” 小和尚看向这施主里最引人注意的那个女子,对方梳着妇人的发髻,穿得又是这样鲜艳,想必是新婚不久的夫人,他又补充道:“我们寺中还有一座送子观音很是灵验。” 这句话果然引起了甄汨珞的注意。 她暗暗想虽然自己年纪不大也不着急,但是先拜拜也好,省得临时抱佛脚。 穿越后,她对于这些神鬼之说有了丝丝敬畏,但也不多。 几人依次进入大禹神庙祭拜,身为徐州的藩王与王妃,秦临渊与甄汨珞更慎重一些,慢吞吞地确保每一处礼节都没有问题,才与其他人到后面庙院观赏。 小和尚此时又乐呵呵地走上前为几人介绍:“几位施主,前面是一颗五百年的老树,传说将心愿写上布条挂在树枝上,挂的越高则越灵。” 小和尚见几人异动,露出真面目:“施主们,我们这寺里就有卖布条与笔墨的,五文铜币一条。” 几个公子姑娘似笑非笑地瞅着他,倒给小和尚闹了个大红脸。 甄汨珞轻咳两声,替他解了围,从荷包里摸出两块碎银,“给我们一人来一个。” “唉!”小和尚应了一声屁颠屁颠地去取布条。 陆月儿心中默念自己的愿望,将布条仔仔细细地折好,确保看不出字迹,然后订上一个小小的铁环,扬手一抛,那布条随铁环落在地上。 苗锦玉和木子昭都是会武功的人,自然毫不吃力,就连穆棉棉也因为运气好顺利挂在一个枝头,她有些泄气,再抛一次,眼看布条就要落在地上,她的眼中是难以抑制的失望。 难道自己的愿望不能成真吗? 她的心都随布条下沉,失望的不行,却见一双宽大的手稳稳接住布条,随意地一扔,铁环挂在稳当当地挂在临近顶点的地方。 陆月儿眼神都亮了起来,顺着那只手看见那名少年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抱歉,我是不是多管闲事了?” 陆月儿小脸都笑成了一朵花,连声道:“没有没有,特别谢谢你!霍遇哥哥!” 霍遇被那笑容迷得耳根通红。 “王爷许的什么愿望?”甄汨珞悄悄地问。 秦临渊双手背在身后,闻言微微侧头,眼底的柔和仿佛能将人溺毙在其中,“本王许的,阿珞的愿望能实现。” 甄汨珞闻言,嘴角扬起一个大大的笑容,她故意上前几步,与他之间不到一拳的距离,唇齿轻启,一字一句地说:“我就贪心多了,我许的是祖母父亲能长命百岁,我和阿渊能白头偕老。” “当然。” 秦临渊没忍住美颜诱惑,在她唇角如蜻蜓点水一般落下一吻。 木子昭和苗锦玉很是有眼力见,王爷和王妃咬耳朵,他俩就一左一右架着打瞌睡的苗贺清往旁边的白山寺里逛。 “妹妹,木姑娘,你俩听到什么声音没?”苗贺清困得直打哈欠。 “听到了。”木子昭面无表情。 随着几人越来越近,那道娇柔的女声也清晰地传进耳中: “愿徐州太平,父亲与祖母平平安安,王爷王妃康健福泽,如果上天垂怜,信女甄画便是死也无憾。” 苗锦玉与木子昭对视一眼,悄悄走过去。 “喂,甄画。” 那名跪拜祈福的女子身后不知何时多了一个粉衣姑娘,他们看不清对方的长相,但刻薄的话还是一字不落地传进耳朵: “甄画,我要是你就老老实实待在